我啊了一声，随后说：“也不是后悔，只是，有点不舍，呵呵。”

那个老头叹口气，说：“所以啊，你就是年轻。年轻人嘛，总以为外面好，总觉得外面的钱好赚，结果，去了之后后悔的多了去了！”

我嗯了一声。

老头继续叹气，说：“怎么说呢，以前我在这里搞偷度，一天能接几百个人，就说我年轻那会，九几年那时候，乌泱泱的人啊，都是去偷度的，那时候别人都给我塞钱，让我先载他们，现在啊，就不行喽，现在偷度的人越来越少，到现在，经常一个星期才有一拨人。呵呵。反倒是从日本那边偷度过来的，开始多了。”

“啊？还有往咱们中国来的？”我笑了起来，说：“这太不划算了吧。”

“怎么不划算啊，那些孙子，现在想跑没地跑，别的不说，就说上次福岛核泄漏那次，你知道有多严重吗？我们这些渔民可是清楚得很，畸形鱼太多了，那帮小日本，肯定想逃过来啊，不过都给封锁了，他们想偷度可难了。”老头哈哈的笑着说。

我和老头聊了会天，心情总算是好多了。问了老头，我也就知道了，这老头是渔民，一边打鱼，一边干一些偷度客的生意，不过现在偷度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他就不怎么在乎了。

前面是一个大渔船，我和老头上了那个渔船，我交给他五千块钱。老头对我说，以后的行程不用担心，他全程给安排。

我有点惊讶，我说：“大爷，这么点钱就够了？”

老头耸耸肩，说：“要是以前啊，你五万块都不够，现在没人了，那边地头蛇收的钱就少了，查的也松，五千块足够了。”

我看看这渔船，渔船虽然挺大的，可是，就坐着玩意去日本，不太可能吧，这船估计去钩鱼岛还差不多。

老头好像看出我的疑惑，他赶紧笑着说：“可不是用我这船带你去日本，等明天啊，会让你上个货轮，那个是专门往日本运货的，到时候你上去就行了。人少的话，也没什么危险。”

我明白过来。

渔船走了几个小时，差不多天刚亮的时候，停了下来，老头说让我上小皮艇，去那边的船上。

我往那边看，是一个货轮，但是好像不太大，应该是拉的一些比较贵重的货物吧。老头带着我上了皮艇，把我送到了那艘货轮上。

我站在货轮的甲板上等着，那边打鱼的老头和一个船员不停的交涉，过了一会，老头离开，船员上下打量了我，问我：“去日本做什么？”

“打零工。”我说，“教中文。”

船员切了一声，问我：“为什么不走正规渠道，现在签证这么好办？”

“犯过罪。”我小声的说。

船员点点头，说：“行，跟我走吧，在船上不要闹事。”

我说好。

船员带我到了甲板的二层楼那里，二楼杂货间，他推开，里面还藏着一个门，他把那个隐藏的门给推开，露出一个很小的房间来。

房间里有两个高低铺，并排在一起，这个不足五平米的小房间，估计也就只能摆这么多了。

“进去吧！有检查也别出声，知道了吗！”那个船员强调了一下，就把我推了进去。

我一个人，倒是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看了看，上面的床铺还能通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海景。我把箱子放了上去。

这时候，上面的床铺上“啊”的发出一声女人的惊叫声。

我愣了下，朝着上面的床铺看过去，左边的上铺上已经有一个女人了，她蜷缩在床角，惊恐的看着我。

我没当回事，把箱子放好，脱了鞋，直接跳到了右边的上铺上。

因为两个床铺并排在一起，所以女人对我产生戒备心理，也是很正常的。

我没理那女人，躺在床上，深呼吸了几口，就闭上了眼睛。事情发生的太快，让我猝不及防，我虽然想过回去云南寻找翡翠石的秘密，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一切都还没准备好啊。

我叹了口气，听着外面的海浪声，困意涌了上来。

我刚想入睡，突然，旁边的女人，一下子开始不停的“呕，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