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雪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被你发现了。”临走前,她给巩涛的卡里转了两万块钱支持他去德国学习,原以为大大咧咧的巩涛不会去查银行卡余额,谁知他这么快便知道了。
巩涛抗议说:“姐,别总把我当小孩子看好吗!我已经19岁了,有能力勤工俭学了,我不想总是花你和父母的钱。。尤其是你的。”
“为什么不能花我的钱?!我不是你姐啊!”巩雪忿忿不平地说。
这小子,重新找回家庭的和睦和温暖之后,就跟她外气了。。
巩涛叹气道:“姐,你又曲解我的意思。。我就是心疼你,心疼你把军校发的那点钱都贴补我了!”
“我是替爷爷照顾你。”她抬出爷爷。
去世的爷爷不仅是她的弱点,更是巩涛的软肋,每次他们姐弟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巩雪只要抬出爷爷来,必定会把巩涛将回去。
巩涛果然词穷,在电话那端粗粗地喘着气憋了一阵说:“反正以后我要自力更生!”
“等你从德国回来吧,到时候想让我贴补你,也没门!”巩雪威胁道。
巩涛没再反驳,因为他太了解巩雪了。她一心要完成的事情,谁也别想中途改变她。。
虽说35xxx部队在成都,可是巩雪从客运站坐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的客车才到达那个人口稀少地图上也仅仅只有一个小黑点的地方。
没怎么费力气就找了那处和她实习锻炼过的部队没什么差别的特种部队营区。
时间刚刚好八点。
她立在绿树掩映下的大门外,等待值勤卫兵的通传。
可能营区鲜少有女性光临,再加上是未来的战友,卫兵一贯的扑克脸变得生动了些。。
生动也不过是多掀了两次眉毛,视线掠过巩雪的时候多停了那么两秒而已。。
三名卫兵给人的印象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冷漠。
冷漠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他们标枪一样端立在晨光里,笔挺的身躯和身后的绿色植被融为一体。。
电话很快回过来,说让巩雪在大门外等着另一位前来报到的战友,等人齐了,会有人来接他们进去。
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赶了一宿,到了地方却被晾在大门外面,搁谁身上都会有些情绪。
巩雪把体内那股子焦躁的火苗尽力压到最低,默默地立在门口接受往来官兵的瞩目礼。
一等就是个把小时,直到她快把营区周边的地形熟背于胸的时候,前方的公路上忽然驶来一辆军用越野车。
军车速度极快,如出闸猛兽一样轰着发动机加速度冲到营区门前。
“吱---------”车子一个紧刹,横在大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