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溜!”华绮思及美味馋得不行,眼见三人组要发火他探手丢出一件物什说道:“这块圣玉购买一百桌满汉全席,以后……”
“停!”王玵感知白芒一晃就知道是先前削掉的圣玉尖端,叫停之时顺手接住了圣玉,感叹地说道:“总算是物归原主了……”
“小子,你给我打住!”华绮急了眼,自己用来换取美味的圣玉怎么是他的,岂有此理,佯怒道:“你们讹诈……”
“哟呵,你恶人先告状?”王玵怒声站起,掂量着手中的钻石,严肃地声明:“这块破石头是那一帮狗腿子惹怒本大师的代价,你敢否认吗?”
“我……”华绮气得脸皮抽颤,楞在当场说不出话来,浑身不得劲,内心气苦,这小子好像没有说错,那自己成了什么人?
原本发现圣玉被他削割,自己权当做收藏品,拾取之时那帮市侩之徒也不敢吭声,现如今却变成自己抢了他的圣玉,这算什么?
自己自出道以来洁身自好,无人顶撞,见惯了大风大浪却从未做过昧心之事,今日这事闹的,哎!
华绮觉得理亏,胜则生、败则死是江湖规矩,王玵削割的圣玉尖端就是战利品,加上抢食了一桌满汉全席,令他很尴尬。
高风亮节,钻研医道是他的追求,医道职业驱使他行走于世俗,诊治疑难杂症。
若非王玵放话江湖,宣称身负安世俗的绝学木疗之术,他绝对不会踏入圣玉君王的漩涡。
世人皆有癖好,华绮喜好口腹之欲,身体被馋嘴吃得怪模怪样,他也不在乎,这回是吃磕了牙。
王玵思维灵敏,诡谲善辨,即便是讹价赔偿也说得条理分明,对元晶不屑一顾的华绮来说很管用。
华绮左思右想都觉得理亏,不过他行走江湖皆有人巴结,吃喝用度不愁,每每皆以医术还情,钱财寥寥无几。
八千万元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说理亏在前他又拉不下颜面砍价,为难了。
俗话说得好天无绝人之路,他灵机一动开口说道:“小子,你别不识好歹,若非我故意让你偷听那帮人的议论,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嚄!”王玵内心一触,面显恍然之色,明白了,难怪自己不能偷听萧大脑袋的谈话,原来有人暗中帮忙。
不,不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一定对自己抱有目的,莫非是关于木疗之术?
心有灵机一点通,王玵面呈了然之色,大方地摆了摆手,催促道:“本大师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我们两不相欠,你可以走了。”
“小宝,我饿伤了,皮肤退化,花容失色,你不能不管!”萧巧嗔怪,幽怨地继续说道:“你不心疼收费买滋补品,人家还怎么争二房?”
“我……”王玵深吸一口气,面皮微抽,一脸无幸,内心凄苦说不出话来,怎么又扯出二房的话题啊?
“白梦!”萧琪白了萧巧一眼,仰头挺胸展示媚态,随即得意地转头怒视华绮,变脸比翻书还要快,并凶巴巴的娇吼:“赔偿!”
华绮看得一愣一愣的,若有所悟,三人的关系不一般,二女揽财为情郎悬赏神木,这小子诡谲善辨,聪慧机敏,自己是妄想啊?
俗话说人老成精,他经历过大风大浪,虽然不善言辞与心机,但是可以轻易地洞察人情世故。
华绮的心思纷乱,世人以圣医尊称自己,自己又如何处理此事?咦,灵儿也许可以……
心计已定,他朗声说道:“世人皆知圣医不喜钱财,不入纷争,潜心行医,不过我有一灵宝权当赔偿如何?”
二女一愣神,索费只为小宝悬赏神木积攒费用,对圣医的医德也略有耳闻,但灵宝又有什么用?它可以换取神木吗?
王玵感知他的眼神有异,狡黠之色一闪而逝,他再次摆了摆手驱赶,并正容重申:“本大师一诺千金,圣医请便,不送,好走!”
这怪人不善言辞,不善伪装,眼显狡黠之色必定心怀鬼胎,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那灵宝只怕是一个陷阱,王玵暗自揣摩。
华绮还没有开口,一对中年夫妇踏雪而来,老远扬声说道:“圣医安好,我们夫妇寻您半年无缘相见,今日有幸拜见,幸甚!”
“哎!”华绮面现难色,暗自叫苦,自己为了他们夫妇避于皇室之中,今日只怕是难以躲避,圣医的名号要终结了吗?
师承名声累人,自己也免不了俗,只可惜苦思冥想也不能治愈他们夫妇的不孕之症。
咦,或许这小子可以手到病除?
心思一定,华绮侧身对缓步而来的夫妇微微颔首,朗声说道:“圣医的称呼皆是世人的抬举,当不起,眼前这位大师的木疗术赛仙丹!”
“嚄!”夫妇二女皆是一愣,以为圣医看穿了他们此行奔着安世俗的木疗术而来,这是责备之意?
正所谓拜佛也需心诚则灵,求医也是一个道理,何况圣医的名声与面子不容沾染瑕渍。
而且面对安世俗的木疗大师,这不是打脸吗?此刻求医谁都有些不合适,为难了。
不过中年男子发觉圣医暗示了一个眼色,他随即会意,挺身上前对王玵抱拳一礼,朗声说道:“请木疗大师施以援手,症愈必当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