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芙林似乎做了一个梦,那是个遥远的地方,休息下来之后虽然听见过噪音,但是那是在梦想之后。在梦里她走出了营地,迷迷糊糊地看不清道路,烟尘掩盖了白色的月光,这让她浑身一颤,身体能够感受到更加刺骨地寒凉。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周围没有同伴只有寒冷,连道路都记不全的贝芙林来到学园还是仅有的远亲送自己过来的。要该怎么办?少女心中一阵慌乱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营地的躁动,然后自己发自内心的想要找到安全感,追踪者类似于洛瑟玛尔那样安稳的气息前进,少女似乎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茂密的树丛可不是边塞的范围,贝芙林究竟走到哪边了,她只能感受到月光的不同,亮度正在逐渐减弱,某种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不禁寒颤了一次。果然这个梦必须快点醒过来,自己要振作一点,即便洛瑟玛尔不在了。
少女想着这件让自己痛心的事情,却没法移动脚步,就在他的正前方不远处一个人体的影子耸立着,远远看不清的话如果一座石碑,只有完全凑近了才看清那个人的全貌。黑色披风挂着兜帽,层层包裹的笼统服饰被风鼓起的很大,在偶或的衣袂飞舞的时候,被贝芙林看见那男人浑身上下精良细密的软甲,光是看着反射月光的色泽就感觉这软甲像是动物硬皮一样坚固而柔韧。
不只是如此,包括斗篷在内,露出的铠甲,武器都带有奇特的形状与神秘的符文印记,这可怕的形象仿佛就像是少女梦境中才有的异想天开。风非常实时地撩起了他的兜帽。这个站着等人的男子似乎有些苍老,但是面门骨子里面的英俊是无论如何无法掩盖的,气势上的优势也让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显露出阵阵地英气。
贝芙林吞吞口水,这才看清并不是银白色的月光,而是因为这男人的披肩长发已经化为了一片肃静的白色,将冬日的肃杀宁静渲染地更加明显。某种直觉告诉贝芙林,这个男人一定在最近还非常的年轻。衰老和改变像是突发的一种疾病吞噬着他。
“请问???您是在等人么?”贝芙林忐忑不安地问道。毕竟那个男人只是侧着身子瞥了一眼,便不打算继续说话了。看见他转身的姿势,贝芙林以为这家伙将要离开。于是少女慌忙的追了上去。
结果,是这男人也停住了脚步,连移动一寸也没有就忽然转身说道:“真可怕,我都快被吓呆了。你看见了连我的部下都看不见的景象呢,而且我也不能在这里等待会和了。”男子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似乎风儿现在听话了起来,居然硬是将他的兜帽吹起摁回脑袋上遮住已经发白的头发。
少女不知道怎么解释对这个人的疑惑,她认真地思考之后有些为这个男人担心起来,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究竟是为什么又要让这样衰老受伤的人待在战争的前线呢?对于男人身份的执着让这里的处境变得危险起来,贝芙林没能意识到这个男人话里面的意思,假使说样貌即便是部下也不能知道。那么碰巧撞见贝芙林的男子最多会做的就是杀人灭口。
对于自己生命没有察觉的少女天真地看过去,两人的距离不超过十步。这种程度下男子可以立刻要了贝芙林的性命。但是这一切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树丛中窜出了别的两个人影,霍尔顿和莉莉特一边忙着整理衣衫,一边追上了林子尽头的贝芙林,可想而知这个家伙走出了多远。
看见这两个同伴,贝芙林非常认真地警惕起来,终于察觉自己梦游乱窜的这一幕压根就不是梦,从一开始就是自己被军营中的混乱嘈杂吵醒,迷迷糊糊地到处走动。霍尔顿发觉不对劲才会带着莉莉特跟着过来的,这边贝芙林仔细思索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迷糊,不禁嘿嘿一笑向着霍尔顿吐吐舌头。
即便如此,贝芙林还是不够深入的了解到危机的存在,竟然让自己的后背对向了奇怪的男子。那男人忽然靠近贝芙林的身后,这瞬间只刮起了一阵风,吹进贝芙林低矮衣领的脖颈里面让她又一次哆嗦了起来。
“很失礼诶?”贝芙林尖叫着想要转身,却被那男人摁住了肩膀,这强劲的力道让贝芙林终于有些害怕了。当少女吓得不敢动的时候,对面的小两口早就被吓了半天了,只不过因为少女的感觉比较迟钝,换做别的女孩早就远远地后跳闪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