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已是有数位大臣丧命,驻守城外的大军竟然无法联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图拉夫堂而皇之地以护陛下周全为由,将从夏夷族带来的护卫安排在宫中,永玥怎么肯同意,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得到的皇权,其实并不是他自以为的那样!
宁朝的朝堂里竟然有通敌叛变的人,为什么这些年他们都不曾察觉?
不,其实察觉到的,只不过察觉到的一丝丝端倪,都被毫不犹豫地扣在了叶少臣的头上。
永玥甚至想起来,他曾经还很高兴来着,能够加重叶家通敌叛国的罪名,他乐见其成!
这些年他所有的目光都在叶少臣身上,一心只想着怎么将这个碍事的石头给清除掉,现在却忽然发现,他因此看漏了太多。
苏龄玉看到永玥变化莫测的脸色,语气淡淡地说,“是图拉夫告诉我的,他想要夺权。”
“什么时候?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大概他太闲了。”
苏龄玉想不出别的理由,那日图拉夫看起来确实很悠闲的样子。
永玥眼里的暴戾情绪,苏龄玉毫不怀疑他会立刻将自己给弄死,毕竟他就是那种死了也要多拉些人垫背的类型。
可是出乎意料的,永玥没有那么做。
“你知道最痛苦的死法是什么吗?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却什么都做不了,数着日子等死。”
永玥面容阴毒,“所以,你要陪我。”
……
叶少臣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故事。
故事里,那个活生生的女子,会狡黠的笑,会冷漠地瞪人,会噙着若有若无笑意嘲讽的女子,却成了一缕来历不明的幽魂。
所以,她才会有那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所以她总会有异于常人的举动?
叶少臣忽然又觉得,也很说得通。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放弃复仇,她才能够活下来?”
白鹤点头,苏龄玉是为了阻止劫难才出现的,只要她成功了,她应该不会死,可是相反,若是失败了,她必死无疑。
叶少臣忽然问他,“那么,这件事她知道吗?”
“苏姑娘……,是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她刚回京城的时候,贫道就已经告诉了她。”
那个时候啊……
叶少臣恍惚了一下,他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正因为娘的过世痛苦不已,她见到自己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她没有一句话是劝他要放下仇恨,反而催促着他赶紧离京,害怕迟了就来不及了。
她还说,没有人替自己守孝,她来守,自己没同意,她就伙同盛嘉言他们,将自己弄晕了给运出城。
她说,要让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看到叶少臣不说话,白鹤有些忐忑。
“叶将军,苏姑娘是姑娘家难免感情用事,可是您应该以大局为重,在国之将难的当头,一些小的恩怨便不那么重要了。”
白鹤其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在掐着叶少臣心里的良知逼他就范,是想用大道理唤起他心底的仁善。
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合适,可他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