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用镊子拽着这只黑色蜈蚣,越拉越长,从老猪的嘴里足足伸出来能有一米,就这样,还没拉完呢。
这只蜈蚣大概食指粗细,两侧是密密麻麻的触脚,还活着,不停蠕动,身体摇摆不停。
屋里散发着股股怪味,眼前又是如此一幅奇景,在场没有人说话,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我看看铜锁,铜锁脸色苍白地看我,实在没想到,一个人的身体里能藏着这么一条长长的活虫。老猪肯定是从胃里吐出来的,胃才多大啊。
继续往下拽,又拽出半米,那虫子整个从老猪的嘴里出来,大夫赶紧扔了镊子,蜈蚣落在地上不停蠕动,爬在那一滩绿色的呕吐物里,竟然浮了起来,两侧的触脚做滑动状,此时此景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
老猪吐了虫子,痛苦呻吟两声,哎呦呦叫个不停。
旁边护士把他扶起来,老猪满身都是脏东西,看着我们有气无力的,他对着自己的妈妈轻轻说了句话:“妈。”
这一声“妈”,把他妈感动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哭得泣不成声。
那位朱叔叔阴沉的脸终于展开了,他过来拉着老猪的手:“好儿子,你终于醒了。”
医生嘱咐护士把这里清理干净,告诉家属,要带着老猪全面检查一下。
老猪虚弱的上了病号车,看到我们站在门口,微微点点头,眼神里都是感激。雅茹喜极而泣:“他知道我们的努力,他一直都知道。”
我和铜锁长舒一口气,浑身疲乏的站不住。
护士护送着病号车出了病房,老猪的爸爸朱叔叔看到我,沉吟一下说:“小同志,你先不要走,我还有话问你。”
我脾气上来:“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吧。”
我和铜锁还有雅茹从医院里出来,病房那股怪味没有消散,我们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不过心情都很振奋。
我们三人顺着医院林荫道走着,我给他们讲了解铃在陆大有家里驱鬼的经过,他们听得入了神,铜锁说:“如此人物,倒要好好结识结识。”
我们没有离开医院太远。附近是市中心,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华灯已上,我们找了家韩国餐馆,铜锁高兴,请我们两个吃饭。
正吃着呢,来了电话,铜锁做了手势然后接听,嗯嗯说了两声,挂电话对我们说:“老猪的爸爸打来的,他要我们去医院。”
我说:“要不是冲老猪的面子,我真不想和他爸打交道,看他那德行。咋咋呼呼的,跟个泼妇差不多。”
铜锁过来拽我,让我别矫情,我们三个回到病房。
病房里已经收拾干净了,气味很淡,几乎闻不出来。老猪检查回来,躺在床上,气色还算不错,虚弱对着我们笑。家里的亲戚大都回去了,只留下至亲的几个人。
刚才老猪吐出那条黑色的大虫子,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不是现代医学能够解释的事。而且老猪住进医院的时候,已经做过全身检查,CT超声波啥的,根本没发现胃里有异物,现在出了一米多长的蜈蚣,怎么解释呢。
老猪的父亲朱叔叔过来,看看我们,好半天说:“辛苦你们了。”
铜锁活泛起来:“叔叔,你看你说的,我们受点委屈没什么,只要老猪好好的就行。”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朱叔叔说。
这时病床上的老猪咳嗽一声:“确实是鬼上身,是我去了不干净的地方,没什么大事。”
我心领神会说:“叔叔,你别担心了,给我那个符咒的高人,说老猪的鬼上身他能治,绝对手到病除,不留后患。”我先替解铃吹上了。
朱叔叔说:“刚才检查了一大通,没发现什么异常,是不是再住院也没什么必要了?回家养着就行。”
我把解铃的要求说了一下,跟他们说高人给老猪看病,不能在医院进行,必须选择一个安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