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痛快！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把我逼到这一步，这种重伤的感觉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原本四溅的血花骨肉朝着中间聚合，光芒阵阵，流光溢彩，虚无一的身形重新汇聚，团成人影，嘴角咳血，狂发飞卷，仰天大笑，盯着牛蛮的双眼放绿光，像是饿狠的孤狼。

“看来大千世界还没彻底衰落，竟然还有你这等的存在，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仙界，你的确有资格与我做交易，敢问阁下名姓，不知这交易有能有什么好处，能拿你身上的炼体功法来换吗？若是如此，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若是要我办什么事，杀什么人也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全力办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虚无一开门见山，直言不讳，刚才一场交战显然让他明白，牛蛮身上有着举世难得的锻体秘法，眼馋不已。

当初他年少时，曾为了向不朽神王求道，求不朽神王传法，不惜亲手将挚爱的道侣交给神王，骨子里就有一种癫狂的偏执。

为了追求大道，可以灭绝人性，不顾一切。

牛蛮毫不怀疑虚无一此话的真假。

“本座牛蛮，大千世界究竟如何，你亲自去一趟便可知晓，这次前来是为了与你交换天外天武学，尤其是完整的窍穴凝练之法，以及天禽九变。当然，若是你将自身所学交换最好，另外，那关押在此处的勾离神王还请气王选一合适时机放了，让其前往大千世界，言明洪易可助他恢复己身，可利用之。作为回报，如意所愿，本座的炼体之法可以传授于你。”

牛蛮开口，经过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决定拿《天蛮九变》来换。

一来天蛮九变易学难精，哪怕虚无一天纵奇才，没有数十年也难以修炼出成果。

二来虚无一实力再强，也逃不过这方世界的束缚，牛蛮迟早要返回西游世界，不会对他造成太大影响，对而今的他来说也构不成威胁。

三来大千世界的大幕已经拉开，洪易按照原定计划顺利修炼成长，牛蛮自然不希望洪易一家独大，只有豪强并起，相互掣肘，才对牛蛮最有力。

若是虚无一实力更强，或许能摆脱凄惨结局，对洪易形成牵制。

以少换多，这表面看起来是个赔本买卖，但刚才交手，牛蛮已经动摇了虚无一的信念，对牛蛮仅是血肉衍生的武道修为，不借助外力，就能发挥出超越千变万化境界力量的神通本事，虚无一眼馋不已。

牛蛮此话一出，虚无一自然连连答应，对他来说，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之物，别说勾离神王，便是不朽神王也是说放就放。

双方一场交换，各自心满意足，牛蛮也耍了一个心眼，只交换了天蛮九变的前三变。

虽然炼体效果同样不差，对武道大有裨益，但想要发挥出近乎堪比粉碎真空的力量，就要看虚无一个人造化了。

此间事了，牛蛮也不做停留，虚无一急着参悟新得到的功法，也不挽留，各自离去。

一处星球上，牛蛮将收入掌中妖狱的离晟留下，花费一些代价遵守承诺，将离晟的武道修为提到人仙境界，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