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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不肯服输,又往他的下巴上喷了厚厚一圈泡沫,坐在洗漱池上笑得前仰后合,“景孟弦,你这样好像个圣诞老公公!”
“那你就做个圣诞老婆婆吧!”
景孟弦说着,就从向南的手里把那瓶剃须膏抢了过来,在她脑门上喷了一圈,登时就像极了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惹得景孟弦忍不住笑出声来。
向南怨念的坐在洗漱池上瞪着他,撅着嘴娇嗔道,“谁要做什么圣诞老婆婆啊!”
她嘴上虽是如此说着的,可是,向南分明就在景孟弦那双漆黑的眼眸里见到了自己那张动情的笑脸轹。
老公公,老婆婆……
多么诱人的称呼。
可是,那种白头到老的承诺,分明就不适合他们…艮…
“行了,不跟你玩了。”向南一想到‘白头到老’,就感觉心口有些隐隐作疼。
“来,凑过来,刮胡子了。”
她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笑说着挥了挥手里的剃须刀。
景孟弦乖乖的把下巴朝向南凑了过去。
“你可别乱动啊,要是割到你了,我可不负责。”
向南左手捧着他的脸颊,右手拿着剃须刀缓缓的在他的下巴上移动着,每一个动作都极为小心,唯恐自己会弄伤了他一般。
“听说你在林县为了给我打电/话,每天来回要走将近两个小时的路?”
向南似随意般的问着他,双眸却有意无意的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期待着他的答案。
“听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尹向南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景孟弦四两拨千斤的就把话锋转到了向南身上。
“谁说的?胡说八道!”
向南一口否决。
“留言信箱告诉我的,你要不要听听看是谁留的?”景孟弦弯起的嘴角,还透着几许得意。
“不要……”
向南撇撇嘴,不再死鸭子嘴硬了,难得的突然就软下了语调来,伸手主动抓过他的大手,把自己的小手埋入他的手心里,低头轻声道,“那时候我真的好怕你回不来……”
想到那些患得患失的日子,向南的眼眶不由自主的又红了一圈,憋在心里的话,就抑制不住的全数吐了出来,“那天我在工作上犯了一个特大的错误,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可是,我一点也不难过,我满脑子都在想你去了哪里,你在那边过得还好不好,有没有冻着,有没有饿着,那一刻我真的特别害怕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向南说着抬起头来,面颊上,已经全是泪,“景孟弦,你答应我,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了,好不好?”
景孟弦挑眉看着满脸是泪的向南。
此刻,他的胸腔里,正有一团熊熊热火,激动的燃烧着,但他没让自己表现出来。
他俯身,凑近向南,与她平视,沉声问她,“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要求我?”
虽然语气平和,然那双旖旎深潭里饱含着的热切期待,却早已出卖了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我……”
向南怔了半秒,咬唇,对于他的问题,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眼眸垂下,却听得向南柔声问他,“你不愿意答应吗?”
一句话,却让景孟弦整颗刚毅的心都融化了。
这个女人,注定就是他的软肋。
景孟弦无声的叹了口气,“答应了。”
不管她以什么身份来要求他,都好!
向南破涕为笑,才一抬头,倏尔,一道阴影就朝她盖了下来,她柔软的樱/唇毫无预兆的就被他薄薄的唇瓣紧紧覆住。
这记狂热的吻,几乎是要将向南烧融,才一触上她的唇瓣,就感觉有一股震麻,从舌尖蔓延开来,酥了心魂,软了娇身……
向南软若无骨的攀在他的脖子上,迷乱的迎合着他,配合着他的节奏,将这个吻,一路加深加重。
向南清楚,自己作为情/妇身份好像越轨了太多,可偏偏……有些感情是没办法控制的,尤其当你突然发现原来你可能随时失去他的时候,你脑子里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眼前的这个男人,拼劲全力的抓牢!
“叮咚叮咚——”
突然,急促的门铃响起。
向南一惊,猛然回神,伸手去推身前的男人,“孟弦,有人来了。”
景孟弦将唇瓣从向南的红唇间不舍得挪开,看着她略显慌乱的脸蛋,敛了敛眉,“你很害怕?”
向南咬着唇,脸色有些难看。
景孟弦偏头,看一眼洗漱室里那台可视电/话前出现的人影,剑眉皱得更深。
那里,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曲语悉。
每次都这么赶巧!
向南见景孟弦面色不好,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往可视电/话瞄去,再见到曲语悉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向南脸色一白,忙从洗漱池上跳了下来。
景孟弦将视线转移至向南的身上。
深沉的眼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等待着向南的决议一般。
见向南咬着唇,久久没有答话,也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景孟弦率先做了决定,“我去开门。”
“不要!!”
向南伸手拉住了他。
景孟弦回头看她,漆黑的眼眸,加深了色泽。
薄唇,微凉,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向南吸了口气,神情故作淡然,“我们不是说好,不让她知道的吗?”
景孟弦的眼底,露出几许骇然的戾气来,“尹向南,如果我说,我要为了你同她解除婚约呢?”
向南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登时整个人呆在那里,脑袋有好几秒的当机。
半响,向南猛然回神,摇头,“不行!!景孟弦,你别冲动……”
“冲动?”
景孟弦好笑的凝着向南,那神情仿佛是从她嘴里听到了一个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尹向南,你觉得我对你的感觉,只是一种冲动?”
向南整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没料到整个事情的结局会变成这样,向南为难的摇头,却一狠心,还是把有些违心的话说了出来,“景孟弦,我……我从来没想过让你为了我,跟她解除婚约。而且,我……我根本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就只是……只是为了跟你做一场交易而已!你别误会!!”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景孟弦浑身戾气炸开,那一刻,向南清楚的看见了他因怒而突跳的眉峰。
他倏尔伸手,一把勒住了向南,将她扯进自己怀里来,怒目圆瞪,憎恨的看着向南,“尹向南,你把刚刚那话给我再说一遍!!!”
向南真的被这样清冷而愠怒的他给吓到,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但她还是一字一句,清楚的再重复了一遍。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就只是为了钱才接近你的!我非常缺钱,只有跟了你这张长期饭票,我才能不愁吃不愁穿,我不希望曲语悉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我不想因为你而把自己推到这风口浪尖上!!你懂了吗?”
向南的话,如一把把利刀,直戳景孟弦的心脏而过。
突然,他就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傻瓜,为了这个女人,他什么都可以不顾,他以为她的心意其实跟自己一样,可结果呢?结果,自己原不过只是她的一张长期饭票而已!!
景孟弦扣着向南的手腕,因怒而不停地收紧力道。
指骨分明的手,几乎快要掐进向南的肌肤里去,疼得她直皱眉。
倏尔,“砰——”的一声,毫无预兆的,向南被景孟弦一带,整个人被他重重的砸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墙上一个冷硬的水阀阀门,直直抵在了向南的后背,戳着她的脊骨,疼得她登时就红了眼。
却不等她呼疼,一阵寒风从她的脸颊处掠起,只听得“砰——”的一声,一道重重的闷响,在她的耳边响起……
景孟弦一拳头,就狠狠地砸在了向南脸颊边的墙壁上,发泄着他此时此刻心里所有的愠怒与憎恨。
鲜血,顺着白色的瓷砖滑下来,染红了向南的双眼……
“流血了……”
向南急得就要去抓他受伤的手,却猛地被他一把摁住。
景孟弦将向南重重的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健硕的身子压在她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双猩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向南,几乎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把衣服脱了……”
他突而命令道。
向南一惊,怔鄂的看着他。
景孟弦受伤的大手一把攫住向南的下巴,手指间的力道很重,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向南提了起来,“你尹向南不就是想从我身上捞点钱吗?来,把衣服脱了!好好伺候我,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而且是,直接付现!!!快点——”
景孟弦凶狠的冲向南吼着。
向南真的被吓到了。
她见过景孟弦发火,但是从来没见过发这么大火的景孟弦,此刻的他,根本就是一只完全被惹怒的雄狮。
“把衣服脱了!!”
他再次重复。
声音冷得像块寒冰,周身的戾气,教人见之而骇然。
向南娇身颤栗,咬唇,红着眼怔怔的看着他,看着他那盛满怒焰和眼潭……
最终,向南没有忤逆他,而是乖乖的听着他的话,把衣服脱了,做一个……称职而又乖顺的,情/妇!
白色的衬衫顺着娇身滑落而下,跌落在她盈玉的双脚边。
紧接着是性/感的文/胸,向南解开,任由着它从自己身上掉落而下。
长裤沿着白皙修长的双腿而褪下去,小底/裤却不等向南自己动手,景孟弦已经粗暴的一伸手就将它撕成了两开。
向南咬唇,看着这样粗暴的他,心却疼得像被撕裂了一般。
白皙如凝脂的胴/体,不掩一物的暴露在空气里,展现在景孟弦的眼前。
而他那双冰寒的眸底,却始终没有半分的欲/念,他一把将向南狠狠地按在墙壁上,托起她的臀/部,将她的双腿分到最开,而后……不带分毫情感,没有半分怜惜,更没有任何前戏的,直接将尹向南深深贯穿。
那一刻,向南清楚的听到,从他凉薄的唇间吐出的一句话……
“尹向南,你真贱!!”
伴随着他冷绝的话,是腰间那疯狂冲刺的动作。
向南知道,他这根本不是在做所谓的爱,而是在用行动……羞辱她!!
向南几乎快要被他撞得魂飞魄散了,后背抵着那冷硬的阀门,一次又一次的随着他的力道撞上去,好几次疼得向南咧嘴尖叫,但她始终都没喊疼。
如果这样会让他心里好受一些,那她受这么些苦,又何妨……
直到最后,景孟弦的热流全数喷洒在她身体内的时候,向南终究没能忍住,咬住他的肩头,失声痛哭……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能给予这个男人一份真正的温暖,可是……
那么多的阻碍拦在他们的面前,前方的路,除了更伤更痛更可怕之外,还能带给他们什么?
向南光一想到温纯烟一次又一次对她腹中孩子的迫/害,她就没有勇气走下去。
因为,每走一步,她都是在拿阳阳的生命做赌注!!
这样的赌局,任何一个母亲,都不可能会参与的!
景孟弦健硕的身躯覆在向南身上,双臂撑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甚至于他能感觉到,后背已经被鲜血染湿……
刚刚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严重拉扯到了伤口,但他分毫也感觉不到背上的那抹痛楚。
向南的哭声,就像一把锋利的锯子,一刀一刀的锯在他的心口上。
那种钝痛,叫他,难以呼吸!!
他明明那么在意眼前这个女人,却偏偏,还是把她弄哭了!
性/感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沙哑的声音从唇间艰涩的溢出来,“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怀里的女人,第二次……
第二次,他那么无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滚!!”
他的声音,沧桑喑哑。
喉咙有如被刀割破了一般。
转身,不带分毫留恋的放开了狼狈的向南,将身子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着眼,喘着粗气,任由着汗水从额间间渗下来。
而他那张无懈可击的俊美面庞,此刻白得已然毫无血色。
向南仓惶的去捡地上的衣服,一起身,就见到了他被鲜血染红的后背,向南吓得一声尖叫,眼泪登时就从眼眶中滚落了出来。
“景孟弦,你的背,你的背……”
向南呜咽的哭出声来,“好多血!怎么会这样?你不是……那儿……”
景孟弦闭着眼,没看向南,清冷的嘴角,勾着一抹冰凉的笑。
向南这才反应过来。
该死的!!
如果真的是伤到那儿了,他又怎么可能还能跟自己欢爱。
向南看着他苍白的面色,彻底慌了。
“我……我去打120,你等着……”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触目精心的殷红染得满背都是,甚是骇人。
而向南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羸弱的景孟弦。
那艰难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他,那脸色惨白得没有任何生气的他,都教向南发自内心的害怕。
向南回到卧室去找手机。
翻着包的小手还颤抖得有些厉害,好不容易把手机翻了出来,她才要拨电/话,却倏尔,被一只大手粗鲁的将手机夺了过去,一甩手,就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
随着“砰——”的一声响,顿时,手机四分五裂的碎开在地上,就听得景孟弦一声嘶哑的狂吼,“滚!!!”
“你干什么!!!”
向南也怒了,红着眼冲他大吼,眼泪肆无忌惮的往外流,“你生气就生气,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景孟弦恶狠狠地瞪着向南。
额际间不停地在渗汗,许是因为后背实在太疼的缘故,他凛着眉,一深一浅的呼吸着。
“尹向南,你没资格多管我的闲事!收起你那颗泛滥到恶心的爱心!!”
他的眉眼间,全是掩饰不掉的厌恶,以及深恶痛绝!
就是因为她尹向南这份泛滥的爱心,才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误以为是爱,是真情,可结果呢?
结果她一次又一次绝情的证明给你看,她不过只是把你当傻子,当白痴而已!!
景孟弦疾步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上面的钱包,从里面扯出一踏红色的钞票出来,毫不吝啬的一把砸在向南的脸上,“这是你刚刚服侍我的酬劳,拿着钱,给我滚!立马从我眼前消失!!!”
那一张张的钞票在向南的眼前飞舞而过,晃得她眼睛生疼,而心里更疼!
眼泪,肆无忌惮的往外流……
她咬着唇,篡着拳头,站着那里,透过钞票雨,望着眼前这个冷到让人生畏的男人……
那一刻,向南恨不能把所有的真实情况都告诉他,却才一开口,倏尔只觉眼前一黑,向南突而就失去了知觉,直接昏死了过去。
“尹向南!!”
“向南——”
…………………………
向南醒来,已经是大晚上了。
而且,居然是从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的。
“南南,你可终于醒了。”
守在床边的秦兰一见向南醒来,忙给她端了一碗热粥来,“快,听妈的话,先把这粥趁热喝了。”
“妈,我……我怎么会在家里呢?”
她不是在景孟弦家里吗?她记得当时满身是血的他,拿着钱砸自己,到后来……
“是一名姓杨的女医生送你回来的,她说你突然在医院里晕倒了,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些天太操劳的缘故,血糖过低,休息一段时间,补补身体就好了。”
秦兰将杨紫杉的话同向南转达了一遍。
“来,听妈的话,先把这碗粥喝了,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妈,你等等,我先去打个电/话。”
向南脑袋里浑浑噩噩的,说着,匆匆忙忙的掀开被子,起身,就往厅里走去,找到座机,向南飞快的拨了一通电/话给杨紫杉。
那头,很快就被接通。
“紫杉,是我!向南姐。”
“向南姐,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吧?”杨紫杉在电/话里关心着向南。
显然,是景孟弦让她送自己回来的。
“我没事。”
向南忙摇头,迫不及待的问她道,“他呢?他的伤势情况怎么样?我看他满背都是血,有没有怎么样?给他止过血,包扎过了没?”
向南没敢在母亲面前提景孟弦的名字。
而杨紫杉自然懂向南嘴里的他是谁。
只听得杨紫杉在电/话里幽幽的叹了口气,也有些着急道,“他哪里肯,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到最后也没让人给他上药。那伤就是他这次地震时受的,在废墟里压了整整五天,那伤口早就溃烂了,要不处理的话,迟早会发炎,到时候伤口一旦被感染,就真的很难处理了,我和云墨都劝不动他,正想着给你打电/话让你去试试,又怕你还没醒来。向南姐,你快去劝劝景老师吧,他一向只听你的话。”
向南听了杨紫杉的话,一阵心惊肉跳,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没了主意。
挂了电/话,连秦兰手里的那碗粥都顾不上喝,回了房穿了衣服就要出门去。
“南南,你干什么去,才刚好,就往外跑,你不要命了!!”
秦兰追出去喊着。
“妈,我没事!我真的有急事得马上处理,很快就回来!真的,你别担心啊……”
向南说着,一手接过母亲手里的那碗热粥,也顾不上是不是还烫着,一咕噜就全部喝了下去。
“你慢点喝,还烫着呢!慢点,慢点!!再赶的事儿,也不赶在这一时啊!!”
秦兰急的在一旁喊着。
向南一碗粥却已经见了底,把碗递给秦兰,“妈,谢谢啊,我先走了。”
向南匆匆出了门,就往景孟弦的家里赶去。
一想到他背上那触目的鲜血,向南就觉浑身一片冰凉。
这都整整一天了,也不知道他具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向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拍着副驾驶座的椅背,催促着开车的师傅,“师傅,麻烦你再快点,我真的赶着去救命。”
“嗨,已经够快了,再快就超速了!”师傅都有些不耐烦了。
“哦……”向南也只能干着急了。
终于,车在景孟弦的小区前停了下来,向南给了钱之后,飞奔着就到了景孟弦的楼下,疯狂的摁着他的门铃按钮。
诚如她所想,没有理她,还像以往一样。
向南自然知道景孟弦在生她的气,而她也猜到自己一定会吃个闭门羹。
但这绝对不是个办法,她不能一直同他这么拧下去,不是她没耐心,而是楼上的男人身体不允许!
景孟弦盯着可视电/话里那张心急如焚的脸,胸腔顿时像被什么大力挤压着一般,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胸口隐隐的疼痛,让他紧了紧眸子。
尹向南,既然不爱,又何必发出爱的信号,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误解,深陷!
他扬手,预备将可视电/话关掉,手,才一触上关闭键,扼然顿住。
就见可视电/话里,那个女人,手举着一个小笔记本,往监控器前贴了过来。
本子搁在她的脸蛋前方,将她的小脸挡住,只露出那双红红的大眼来,祈求般的看着监控器,好不惹人怜惜。
笔记本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