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客气,“那我听连叔的。”
连叔的妻子今天打扮的极其好看,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得体态修长,但却优雅大方。
如果有一个词来形容的话,绝对是贤妻良母。
哎,对了,贤妻没问题,良母的话,为何我没看见连沉毅的孩子。这个咱后面再说。
那会的人民公园还是很简单的,游乐设施不多,过山车,天马流星锤这些刺激项目还未建设,最多的是气枪打气球,滑梯,扔沙包打娃娃,篮球打罐子,TMD那罐子里装着沙子,篮球也只有一半气,怎么打都打不倒,没少坑LZ钱。
记时钓金鱼,一块钱三分钟,那些金鱼跟鬼上身似的,明明池塘乌压压一片,它就是不咬勾,后来我才知道是鱼饵有问题。
动物园还是挺有意思,我这人喜欢逛动物园,就是TM的太臭。
完事,游湖。
不瞒大家笑话,我郞邪琴怎么着也是个匠人,不怕鬼不怕神,只怕一样,那就是水。
我晕水。
阿丽挽着连沉毅的手,轻轻依偎在肩头,站在船头,欣赏起这诗情画意来。
整个湖面笼罩在夕阳泛黄的光晕之中,放眼望去,碧波万頃,千岛竞秀,群山叠翠,若隐若现,朦朦胧胧。
那湖水的蓝,群山的绿,融为一体,不是蓝,不是绿,又恰似蓝,恰似绿,好一个“春来江水绿如蓝”,你的心胸便也被荡涤的如这蓝绿的山水一样清澈。
难怪800年前的南宋大哲学家朱熹就发出如此感慨“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话水来”。
他两人是你侬我侬,我坐在船上,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阿丽怼了丈夫一下,轻轻说道,“邪琴怎么了?”
一看我脸色发黄,喉结不断上下蠕动,“邪琴,你没事吧,怎么了?”
“我……我……我没……没……呕。”猛然甩过头,吐了下去,睁眼一看那荡漾的水纹,眼前一阵眩晕,把中午吃的全都呕出来。
“沉毅,我们靠岸吧。”
“阿丽。你坐,我来划桨。”说着,连沉毅抄起船桨,往岸边划去。
到岸边时,我快要把胆汁吐出来。
“哈哈哈,没想到我们堂堂朗氏碑匠,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水。”为什么朗氏碑匠会怕水,我们后面再讲,这是有原因的。
阿丽买了瓶水过来,苦笑道,“邪琴,喝点水漱漱口吧,你看你,再吐胆都吐出来啦。”
咕咚咚喝了下去,歇了一会儿,这才缓过劲来。
天也快黑了,阿丽提议,“我们去溜冰场玩会儿吧。”
“邪琴你呢?”
“我听你们的。”
“走,我去租鞋。”
人民公园动物园旁边,就是旱冰场,这是我们市最大的旱冰场。
拿了一双鞋给我,“来邪琴,换鞋。”
我有些为难的说道,“你们玩吧,我看着就行。”
“怎么能让你一人看着,一起玩吧。”
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没玩过这个。”
阿丽抢先说道,“没事的,我和沉毅教你,对不对沉毅。”
“就是,大老爷们怕啥,穿鞋。”
两人的鼓动下,不得不穿起旱冰鞋,摇摇晃晃进了门。
刚进门,脚下往前一滑,一个屁墩,丢人老大发了。
“哈哈哈。”连沉毅忍不住都笑了,“看来你真的是没滑过,阿丽,咱们带邪琴滑一会儿,掌握一下平衡。”
“好嘞。”
“邪琴,走喽。”还没等准备好,两人拉着我的胳臂冲了出去。旱冰场的音响放肆的咆哮着,音乐的力量不可估量,肉,体与音乐合为一体,彻底宣泄出来,尽情的释放吧。
砰!
连沉毅和阿丽拉着我滑起了速度,突然撒手。
“喂喂喂,我不会刹车,喂,喂,啊~~”
朝准一个大金链子的怀中扑了进去。
哎呦我的妈呀。我一个屁墩又栽了回来。
胖子被我这巨大的冲击,一个没站稳,倒了下去。
会滑旱冰的人都知道,刚学习的时候,跌倒了,最难的就是起身,像我这种笨蛋,刚起来又没站稳,再起来……
嗡!
脑袋突然蒙了,眼珠子不断向上翻,瘫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