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桌子本来就是坏的,你还挺会赖皮,没想到你他妈的还是一个毁坏公物想逃跑的主,我告诉你,在我这,不可能。”
“这桌子本来就是坏的,龙哥可以作证,还有我前排的两个都可以作证。”
“是吗?你问问看。龙哥,这小子说,你能作证桌子本来就是坏的?”我把眼光投向龙哥,龙哥不说话,只是笑着摇摇头,嘴里喊了一根棒棒糖。
“听见了吗?怎么,还不服气,那就再问问你前面那两?”
“喂,你两,这小子说你两可以作证这桌子本来就是坏的?”
“哪里,这桌子一直在我后面放着,一直都是好好的,他来就坏了,怎么能说之前就好好的呢。”那还这么说,女孩还添油加醋,“上课他老是在后面摇桌子,真是烦死了。”
“怎么?还需要问问其他人吗?”
“你,你们……”我再反驳一点用都没,在这家伙面前,没人敢说不是。都低着脑袋该干嘛干嘛。
“学校说了,毁坏公务,不仅要原价赔偿,还要罚款,以儆效尤,这桌子,二百块,罚款,三百块,一共是五百块,当然,看你穿那样也没有那么多,那就慢慢还吧,每天最少还五块钱,一天不见钱,别说我王昭阳对你不客气。先把今天的钱给了吧。”
那家伙站在我面前,赤,裸裸的勒索过。小时候,谁没被勒索过,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凡是被勒索过的,长大都干了大事,哈哈,你是不是也被勒索过,你是不是事干大了,还愣着干啥,送道具去。
“我没钱。”
“没钱,真没钱还是假没钱,我来摸摸看。”说着,手从我身上伸过来,看来是个惯犯。我下意识躲了一下,打了一下他的手。
“妈的,跟我横是不是,龙哥,他跟我横,弟兄们,他竟然跟我横,哈哈哈。”班里的几个男人开始大笑起来。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王昭阳是什么人,你在我面前横,老子横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在和尿尿泥。”一脚又将我踹到垃圾对上面,我又变成垃圾,这是今天第二次上垃圾堆,我恨,我恨这堆垃圾。
“给不给?你自己拿还是我拿?”又从垃圾堆上下来,我发誓,谁要再让我上垃圾堆,我一定要他死。
啪,一个嘴巴子。
我仍然没还手,其实他就是想让我还手,好一群人上来群殴,其他几个男同学已经蠢蠢欲动了,“嘿,还挺狠的。”
“还他妈的狠,我看你能有多狠。”连续抽了我几个巴掌,是可忍孰不可忍,再不动手,还他妈的当什么碑匠,写什么破书,给人看什么风水,挣他妈的什么不要脸钱,一拳嗖的出去,叫王昭阳的同学捂着鼻子退后三尺,一大堆血从鼻孔冒出来,我估计他这鼻梁骨绝对是断了,愤怒已经冲昏了头脑,顾不了那么多,打完再说吧,要不今天要被欺负死在这里,这大嘴巴子抽上,实在上太让人愤怒。
龙哥一看兄弟被打,二话没说,带领七八个一伙儿的上来,在垃圾堆狠狠的群殴一顿。人生中的第二次群殴吧,第一次是砖厂,我们班方世玉叫人来的,这就是振华中学这一次。
反正挨打完,我在垃圾堆上躺了好久才起来,没有一个人搭理我,也没有一个人来扶我,他们该扔垃圾扔垃圾,老远一个纸团飞过来打我脸上,都没有人在乎那么多。这帮孩子只相信权利和金钱,如果你没有,对不起,你将连狗屎都不如。
身上带的二十块钱零钱也被掏走了,被谁掏走的我不知道,“郞邪琴,教务处叫你去。”有个女孩来说了一声,就扭头走了。
晃晃悠悠站起来,浑身疼痛不堪,试着活动一下,骨骼还好,那女孩又喊了一声,“郞邪琴,你快去教务处,你闯大祸了。”
“我闯大祸了?”心里想到,我又没干什么,闯什么大祸,刚才围殴的人是我,我没去告老师,难道他们去高老师了?
等去了教务处才知道,我把那个叫王昭阳的鼻梁骨打断了,而且上粉碎性骨折,目前情况非常严重,学校已经开始通知家里人,干爸和干妈应该不久就到。
“什么,打碎鼻梁骨,怎么这么不经打,我被围殴了我还都好好的。”
教务主任,就是那个汪主任,啪的一个大嘴巴子抽过来,脑袋一愣一愣的,“真是他妈的坏种,打断人家鼻梁骨,还说人家不经打,你中午刚来的学校,下午就闯了祸,我真真是瞎了眼睛,要你这种学生。”
“给我站在那反省,等待双方家长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