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老刘这个光头男的路虎,这车就是实在,只不过老板的路虎样式不怎么美观,可是人家外虚内实,城市公路跑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老刘的家在省城郊区的村子里,现在到也还没有开发,只不过现在已经是城中村,那一旦开发,赔偿款不敢想。
车子直接开进村子,到了一间大红头门前停了下来,“到了,邪琴。”光头男看起来霸气,人还以为是个特别有火气的人,可是这说话倒挺温和的,有点小男人的感觉,这长相打扮可与人的气质不一定相苟合哦。
下来之后把大门开开,车子开了进去放好,刚进门,一只藏敖跟疯了似的冲过来,那家伙长的那么大,跟个牛犊似的,这要是扑出来,不把我干,死才怪。
一下慌了神赶紧放后退,藏敖跑了几步被铁链拦住,对着我嗷嗷直叫,这家伙可真凶啊,“邪琴,不用怕,这家伙我拴着的。”这有钱人家怎么都喜欢养畜生。光头男说话看起来文绉绉的,养这么恐怖的一个家伙,吓的老子半条魂都没了,这尼玛的有狗你说一声啊,老子也得有点思想准备,我艹。
心里一下就不爽了,光头男见我脸色变了,“去,卧下。”狗很听光头男的话,灰溜溜的回去卧了下。回头赶紧安慰道,我怎么觉得这家伙是给我的下马威啊。“邪琴,不用怕,狗拴着的。”
我没说话,现在腿都还是哆嗦着,强撑着往里面走,不时看着那条藏敖,“邪琴,快,外面冷,里面坐。”
坐下歇了一会儿才感觉好多了,不过咱们话又说回来,在省城能有这么大一间院子,那得多厉害啊。
平静了一下心情,尽快把刚才的事情忘记,虽然心中不悦,但礼数还得周全,“刘叔,你家院子这么大啊。”
“哎,别叫我刘叔,我这还都没孩子呢,叫老了,叫老了啊。”
“哈哈,那好,就叫刘哥。刘哥好。”
“邪琴,你嫂子自从小产后心情不好,一直在屋内静养,你别见怪,别见怪。”
“刘哥,我能理解,能理解。”说着,给我泡了一杯龙井。“我家这院子这么大,唉,说起来也是悲哀,得源于我的曾祖父,我小时候听我爷讲,1938年,我们老家河南先是黄河泛滥成灾,我们那个县6年都没有完全退下去洪水。第一次洪水有五六米高,把十里之外的一个村子完全淹了。而最大的那次洪水,也就是史上记载的‘花园口’决堤,连地势高的我们村也淹了。这还不算,紧接着1942年,家乡又遭受了严重的蝗灾。成群的蝗虫飞过来连太阳都遮蔽了,“哗”的几下包谷就全没了。没办法,得活命啊,这不能眼睁睁的就待在那个地方饿死吧,饿死连个盖的毡都没有。在河南人眼中,咱们省那可是风调雨顺,地广人稀,相对于河南简直就是天堂。一条扁担,一头挑着锅碗被褥,另一头挑着小孩,就这样,曾祖父带着妻儿老小来到这个地方,可是等到这个地方时,出来的7口人只剩下四口,三个就在路上没了。或许是老先人运气好,也或许是老天爷眷顾,我曾祖父一家就在这里开荒种地扎根,后来人越来越多,圈出来这么大的地方出来,继承了下来,社会发展的迅速谁也没有料想到,我曾祖父估计也不会想到,他当年圈出来的这块地这么值钱。”
有时候我现在就想,咱还是没那命,是不是,五六十年代你的先辈们去离省城几十公里外的荒地随便开垦一亩地,然后圈起来,等有庄稼的时候去登记一下,今天你还愁买不起房。有时候我也在想,现在人们往城里头挤,农村却无人眷顾,那是不是以后农村又像城市一样抢手呢?反正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在农村圈一块地方出来,或许等我的子孙后代手里就像现在的城中村一样值钱,那岂不是省了很多事情。
我觉得我想的太多了,老婆都没想那干啥,看能不能写完书赚个老婆回来。
我们言归正传,光头男这么一说,你还别说我这心里还真是怪怪的,现在社会真的是好了,当年饿死的那些人真的太惨了,人有很多种死法,唯独饿死和渴死我最不能接受。
“风水轮流转,你的老先人为你圈下这块地方,你们后代可享清福了。”
“唉,儿孙们自有儿孙们的烦恼,不然我也不会请邪琴来帮我。”我端起茶杯品了两口,“待我喝完这杯茶再帮刘哥看看。”
“不急不急,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还急于这么一会儿,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邪琴别见怪?”
“刘哥你随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