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我帮你回忆回忆。八年前,有一个叫郞施林的男人带着一个小孩,他们帮你做了一件大事,在安老爷子的家里埋下一块石牌。”
恍然大悟,忽然大叫一声,“啊~~~”现在她知道害怕了,连忙退缩躲在柱子后面,“你,你是?你是那个男人?”
“我是那个小孩。”
“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她已经拉开哭腔,极力的恳求着我。“这都是来锦江,都是来锦江,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我放过你,谁放过我爸,我爸就是被你们害死的。”一个青年男子在停尸房里怒吼着,大爷一听里面有事,赶紧冲进来,刚准备发脾气的时候,只看见我对着停尸房里的柱子喊叫,而柱子周围什么都没有。
大爷有些害怕的问道,“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连沉毅赶忙上前,拿出一沓钱来,“你先出去,没什么事不要进来。”
大爷虽说看停尸房这么多年,那是因为他无儿无女,身体又有伤残,这心中无物,也就无畏无惧,可是他也没有真正的看见过鬼魂。
现在这一幕,把大爷吓的够呛,我估计这么一来,他绝对不会再继续看停尸房,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大爷畏畏缩缩的退后。“那,那你们小心点。”
说完腿脚很快的溜了出去。
此刻的马蓉靠在柱子跟前痛哭,虽然看不出眼泪,但可以看出她极度的自责和内心的不安,这种不安你活着的时候没有多大感觉,因为活人会有一种叫做感情的的东西控制,可以悄无声息的移驾到脑后,而鬼魂则不然,清清楚楚明码标价,现在马蓉回想之前自己做的事情,那都是自然而发,浑然天成,没有杂质。
我也红着眼睛,盯着马蓉,压在我心里八年的火山,今天终于爆发出来。
“我父亲帮你们干活,你们就得拿钱,钱拿不了不说,还搭上我父亲一条命,我父亲的债,今日就要我来讨。”
说着,拿着碑神准备上去,让这个臭娘们化为灰烬。
马蓉慌了,“不,不,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连沉毅一看不对劲,上前一把抱住我,“邪琴,邪琴,你先冷静冷静,你要干什么,你把这腰牌放下,你先放下。”
连沉毅的哀求下,我这才冷静许多,“邪琴,你先坐,你先坐。”将停尸房的一条长凳搬过来,上面布满一层霜,连沉毅赶紧用袖子擦擦,让我坐上去。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得想办法从她身上得到有用的线索。”说着,一只手捏住碑神,如果离开碑神,连沉毅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你坐下,我来问。”说着,拿起碑神走上前去,马蓉见连沉毅又上来,吓的缩成一团。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审讯室被人审讯,后来就是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你们说我死了。”
我看了看,连沉毅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干爸,你别问这些,她不会知道,她应该是被人做了法,我们刚才看见的,只不过是她死后留下的映像,说白了就是她的影子。”
连沉毅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问道,“你说,为什么要害邪琴一家,为什么要害安氏集团,你们怎样做的?”
马蓉苦苦叫喊着,好像是真的一样,“真的不是我,不是我。”随后似乎想起什么,“李金生,李金生,一定是李金生杀了我,一定是李金生做出来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远在宝安市的李金生办公室,他几乎是冲进来的。
就在刚才会议室开会,忽然掌心裂开一条血纹,心中咯噔一下,立刻冲回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一座用黑檀木做成的柜子,将柜子里的一个坛子取出来,果不其然,坛子已经裂开,心生不妙,“不好,有高人。”
李金生自然知道,这个高人是冲着自己去的,肯定有办法从坛子里这个人口中问出东西,事不宜迟,他必须阻断这一切。
他取出坛子里的那条爆了脑袋的黑蛇,黑蛇脖子上的头发丝已经断掉,蛇身上画着的符号也模糊不清,“好厉害的法。”
趁现在蛇身上的符号还没有全部消失,他必须力王狂澜。
从柜子下面取出一个金脸盆,脸盆上画着各种各样看不懂的符号,赶紧将坛子里的蛇放进金脸盆中,掏出匕首在手腕上咔擦,鲜血喷涌而出,他要用大量的鲜血淹没这条黑蛇,这样还有机会。
此刻的李金生面色苍白,嘴角惨败似乎蒙上一层霜,脑袋也隐隐发晕,他赶紧从兜里掏出烟来,一次点上三只,感觉还有些力道不足,又加了两根。
终于,鲜血盖住了黑蛇,将脖子上的骷髅项链取下来,此刻的双手已经发颤,似乎随时要倒一样,他还是坚持住,用掉下的烟灰抹在手腕的伤口处,止住了血,随即打开骷髅项链,从里面倒出白色的粉末。
咕咚咚~~咕咚咚~~~咕咚咚~~~
鲜血在金脸盆里沸腾起来,越来越旺,越来越旺,李金生的嘴巴里还不停念着咒语,脑门的话汗珠犹如下雨一般落下,终于,黑蛇化成一团血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