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生住进医院,医生开了四瓶葡萄糖就挂了上去,这是李金生这辈子第一次打点滴,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可是刚才那阵难受的劲他明白有多痛苦,刚刚好点,靠在被子上休息一阵。
就在休息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衣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进来,一向非常敏感的李金生今天却没有反应,安稳的躺在床上,进来的男人看到他刚刚舒缓下来的面容还带着一丝干涩,说明刚才那股难受的劲没少让他痛苦。
穿白大褂的男人走到李金生跟前,看了一眼他发黄的脸,深邃的眸子仿佛要从眼眶里陷下去,不过他没有多看这张枯萎的脸,紧接着从一块黑布中取出这块石碑,悄悄的放在李金生的床头。
男人放好石碑后,看了石碑一眼,便离开病房。一切又回复平静。
不知什么时候,那块石碑消失不见。李金生自然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准备休息一阵的李金生越睡越迷糊,越睡迷糊,他从未感觉到睡眠这么沉,似乎身上压了一块巨石,连翻身都难,他好累,越睡越累…
直到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
……
当李金生去查找事情的来龙去脉时,来锦江已经有了新的打算。虽然,李金生看出来自己效忠的老板对自己产生怀疑,但是作为一名术士而言,他还是想找出这件事情的毛病所在,这是作为职业术士的职责,也是他的追求。
来锦江准备再去一趟南洋,聘一个比李金生更厉害的南洋法师回来帮他解决问题。来锦江在李金生身上已经尝到这么多年的甜头,他相信,只要有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有一个李金生,就会有千千万万个比李金生还厉害的李金生。
就在来锦江回去准备好了一切要出境时,工商,税务,环保等一系列的传票到达。
来氏集团遭到多人举报,存在严重的财务、税务等一系列问题,政府要求对来氏集团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清查,来锦江在这三个月内不得擅自离开本省,取消出入境权限,一切等清查审核完毕之后再行通知。来锦江本人也得做到随时传唤的准备。
来锦江楞在眼底,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等于给了来锦江蒙头一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大喊着抗议,可是谁会理会他的抗议。
“你要抗议,请出示有利的材料和证据前往检查机构或人民法院,但在你的抗议没有生效之前,必须严格遵守政府的条例,当然,我们也是拿事实说话,如果你没有问题,我们是不会为难你,请你配合。”
说话的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女人,她的一系列措施即严谨又刚强,怼的来锦江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宝安市政府还没有资格对我来锦江动手动脚!”
女人并没有因为来锦江的粗口而以正面还击,而是不屑转身对后面的人说道,“请记录下这位老总的言辞,这将是我们以后起诉他的证据。”
“你……你……”来锦江气的指着面前的人,可是人家已经转身走掉,只是留下传票单子在桌子上。
气急败坏的来锦江立刻拿起电话,他以前养的那些傀儡现在该出来办事了。
可是,跟以前截然相反的是,电话打了好多个,没有一个人接,唯一一个接的还是秘书,但还是以开会为理由而推脱。
以前吃他贿赂的宝安市各机构领导,此时都灰溜溜的人都找不到。
来锦江突然意识到,难道不是宝安市对自己提出的审查?难道是自己玩大了,省里找他报仇了。他忽然想到,刚才下达通知单的不是宝安市的,好像是省里的。
赶紧回去把单子拿起来,果然,单子上的印章不是宝安市,而是省里直接下达的。
可是他想不通,侯书记已经被搞掉,为什么还有人来出头?
电话打到宝安某位副市长那里。
连续打了好多次,都没有接电话,可能是实在碍不过去,这才接了电话。
“喂,来总,没什么事不要往这里打电话?”
一直对来锦江客客气气的这位副市长,突然说话语气变了样。要知道,这位副市长是才被提上去的,怎么上去的,他心里清楚,还是李金生和来锦江在背后做了手脚,当然,也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让他帮来氏集团办事。
来锦江也不示弱,什么时候轮到这样一个手下的傀儡对自己如此说话,“怎么?邢市长,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上去的?”
电话那头停了一会儿,“来总,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帮不了你,这次针对你们来氏集团不是宝安市政府,是省政府,我不知道你在省里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现在,我们根本插不了手,甚至,甚至都自身难保。”
来锦江猜的不错,果然是省里某位大人物要搞他,可是他想不到,这个人是谁呢?
来锦江沉默一会儿,他知道,他再为难这个副市长也没什么用,他做不了什么,还准备给其他几个领导打电话,拿起电话的他又默默放下,就算打了他们又能做什么?
这势头,不像是突发,情况,好像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