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景笑的嘲讽,“你是什么意思?”
闻人兰馨不敢抬头看他,羞红着脸,咬着唇瓣,小声说道:“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前几日皇后娘娘一直追问臣妾,臣妾不知该如何作答,皇后娘娘还说了,殿下也该考虑子嗣的事情。”
“呵!皇后娘娘管的可真多,”凤云景转头看向院中快要凋谢的一株黄梅,“既然如此,你现在便去回了皇后娘娘,本王的子嗣用不着她操心,她若是有闲心,赶紧将留下的尾巴清理干净,本王对她的容忍已到了极限!”
凤云景拂袖而去,留下一地碎裂的情意。
闻人兰馨在寒风中站立许久,身体的寒冷远没有心底的寒冷,来的强烈。
“主子,您还是快回去吧,再冻下去,您会病的!”
“病了又何妨,反正也没有人在意,”闻人兰馨绝美的脸蛋,渐渐被浓重的哀怨取代。
“主子,您可千万不能消极下去,皇后娘娘让您务必沉住气,眼下寿宴便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娘娘一定会为您创造机会,到时只要成了定局,您就是名正言顺的五皇子妃,身份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呵!说的简单,那若是有朝一日,五皇子要跟太子争位,本宫又该如何自处?”闻人兰馨眼中一片苍凉。
婢女思索了片刻,大着胆子,说道:“依奴婢之见,主子该为自己多做打算才行,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太子,说到底,无非是相互牵制,反过来想,若是有朝一日五皇子失了权势,皇后娘娘跟太子又会如何对您?”
闻人兰馨苦涩的笑道:“兔死狐悲,本宫嫁与五皇子,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巴望着得到他们的同情?”
“既是如此,主子就该为自己打算,不退则进,若是将来有一日,您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谁还敢为难您?谁又敢拿着您的把柄?”
这个婢女是闻人兰馨的亲信,与她一同长大,识字学习才艺。
在五皇子府蛰伏的这些日子里,她可一直没有闲着。
闻人兰馨素手揪紧了自己的衣袖,眼中的神色,从犹豫到坚定,“你去告诉皇后娘娘,她的事,我同意了,但具体要怎么做,我会自己把握!”
同样的事,不同的做法,得到的结果也会大有不同。
翌日一早,苏桃从温暖的被褥里醒来。
时近六个月的肚子,再穿上厚厚的冬衣,行动起来很不方便。
金阳城的温度,估计已到零下十几度,外面滴水成冰,哪怕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午后,也感觉不到什么冷意。
积雪不化,厚厚的几层堆积在一起。
公孙靖并不在屋里,只听见窗外刀剑挥舞的声音。
苏桃坐起身,掀开帘子,还没来得及下床,里屋的门便被敲响了。
“王妃醒了吗?奴婢是主子派来伺候王妃的,若是王妃要起床,吱应一声便可!”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厚重的门帘外响起。
苏桃这才想起,昨日公孙靖的确跟她起过,找个伶俐的小丫头,伺候她的起居。
“王妃?”小丫头没等到苏桃的回应,又喊了一声。
这时,公孙靖在院子里听见了,收剑往回走,“怎么了?”
因为练剑,他穿的很单薄,只一件雪白的里衣,腰间系着黑色镶嵌金丝腰带。
长发被汗水沾湿,有几缕粘在额头脸上,说不出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