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好笑地直摇头,把他们赶回自己屋里消食儿和写功课。
萧世南和楚鹤荣两个难兄难弟我扶你、你扶我的,看到对方路都走不动的样儿又是一阵大笑。
萧世南说:“我们家肉吃得少,难得让我能敞开吃才吃撑了。你这富家少爷,还缺这一点吃食?”
楚鹤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确实不差肉吃,现在伺候他吃食的厨子还是京城楚家调过来的呢,什么复杂精致的菜都会做。但也不知道怎么,他在家从来不会吃撑的,但是今天被这姜家抢食儿的气氛一感染,吃的格外香。
小子们都回屋去了,屋里只剩下姜桃和沈时恩两个。
两人很快把桌子收拾了出来,沈时恩依旧抢走了洗碗的活计,不肯让她沾手。
姜桃也没离开灶房,因为洗碗的水槽位置很小,沈时恩身量又宽,姜桃就没和他挤在一处,而是从背后抱着他,把手臂圈在他腰间。
沈时恩任由她抱着,也不说嫌她妨碍他干活,反而放慢了手里洗碗的速度,让她多抱一会儿。
沈时恩身上的青布袄子是新做的,但就是隔着这样膨软的袄子沈时恩的腰身都能轻易合抱过来。
“最近是不是瘦了啊?”姜桃找着缝隙就往里伸手,摸到了他紧致而块块分明的腹肌,她坏心眼地在他腰上一挠。
沈时恩笑起来,故作严肃道:“不许乱摸。再摸不让你抱了。”
好家伙又来两家大闺仔那一套?
“恶霸”姜桃挑了挑眉,开始变本加厉。
从前她还以为男人身上的皮肤会粗粝,也是同沈时恩在一起了,她才知道原来男人身上的皮肤也可以这么光滑细嫩,好摸得不行,反而因为肌肉线条好,多了些说不出的味道。
这人鱼线,这腹肌,这腰身,啧啧啧……上头的姜桃像把玩艺术品似的停不下手。
沈时恩身子不受控地颤了颤,但因为手上站着皂角液也不能去碰她,只得拧了一下左躲一下右躲一下的。
最后沈时恩也不反抗了,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回头可别又说我心思歪,是你自找的。”
姜桃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他飞快地把手上的皂角液冲了干净,转头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快步出了灶房。
“有人呐!”姜桃把惊叫声咽了下去,把脸埋在他怀里。
好在两间厢房的屋门都关着,弟弟们都在屋里写功课,没人注意到灶房这头发生的小小闹剧。
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姜桃发现自己心跳快的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平时都是在夜间等弟弟们都歇下了,他们才会亲近的,今天不过刚刚用了夕食,虽然天是黑透了,但人都没歇呢,正屋里隐隐地还能听到小姜霖清脆的笑声,不知道怎么就有种白日宣淫的羞耻感。
都到这种时候了,沈时恩自然不能让她再躲开,连屋里的灯都没吹熄,就也跟着上了床。
……
……
云雨初歇,姜桃恹恹地不想动,这会子家里才安静下来,应该是弟弟们都睡下了。
沈时恩去灶上烧了热水端过来给她擦洗。
姜桃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侍,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说:“刚才你用的那个……不会还是之前买回来的那些吧?”
地震都过去半年了,沈时恩买的鱼鳔早就干巴不能用了,他只能老实道:“自然不是,是我后来买的。”
从前是不知道鱼鳔能用来避子,后头知道了想买也就不是难事儿了。
姜桃也没问他是不是定期买了以备不时之需,这小半年来先是忙着地震后重建家宅,后头又同黄氏合伙扩大绣坊,她忙的不成了倒是没工夫去想那些。
沈时恩是火气旺盛的年纪,憋着肯定不好受,但这半年里他却从来没有强迫或者埋怨过姜桃一次,光是这份隐忍克制就让她很动容了。
可能也是最近家里条件越来越好,伙食提上了档次,姜桃比之前圆润了一圈,体力也更好了,歇过一阵她觉得没那么累了。
因为觉得对不住沈时恩,所以等沈时恩洗漱好了躺下来,她钻进他怀里,闷声闷气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如果你不累的话,我也还是可以的。”
随后想到方才沈时恩拿出来的荷包里鱼鳔已经用完了,她又觉得不该这么说。
没想到沈时恩立刻说“好”,然后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的箱笼,又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
姜桃:……
她就应该问问他到底买了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