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琉璃寒声道。

戈毅元的身子抖了一下，利落地跳下了莲台，在莲台下说道：“是，姑娘。”

“琉璃……”黎墨霖抬头看着琉璃冷冰冰的小脸，满眼的想念和眷恋，多日不见，他此时多想将她抱在怀里，一直抱着，一直到慰藉了心中那浓烈的相思之情。他盯着她看，过了好一会方才将千言万语凝成一句话来，道：“你还好吧，可曾受伤么？”

琉璃淡淡扫了黎墨霖一眼，淡漠道：“我很好，多谢你来救我。”

黎墨霖无奈摇摇头，叹道：“不是一直与你说么，对我，你不用说这一个‘谢’字。”

突然，有一道金光从天而降，释禅落到了距离琉璃他们十几丈远的地方，他双手合十，扬声唤道：“琉璃姑娘！”

琉璃和黎墨霖等人应声看过去，黎墨霖脸色一沉。

琉璃看着释禅长身玉立的身影，久久无言。七宝袈裟在他身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芒，那袈裟方才还将自己牢牢包裹着，替她挡住了所有攻击，袈裟上的檀香味好似还在鼻端，是那样让人安心的味道。随后，她的目光自袈裟上移开，看向了释禅的脸。

这是二十年后琉璃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释禅的脸庞，多年以后，岁月终究是在他脸上印刻下了痕迹，尤其是眉间的两道褶皱，带着深刻的忧愁。他的眉眼仍旧如同记忆中一般温和，但是却隐隐能够寻到一丝挥之不去的愧悔之色，那样的情绪好似已然深深刻在他的心上成了烙印，成了执念，永远都摆脱不了了。

转瞬后，琉璃想到了他将一把戒刀刺入她心脏时候的模样，想到了那时的剧痛，也想到了狐原中血流成河的惨象。

方才还染了一丝温暖的眼睛瞬间变冷，琉璃眉梢一挑，邪笑道：“还有送上门来的。”

“姑娘……”释禅眼眸一眯，神色哀伤。

“虞歆，戈毅元。”琉璃盘膝端坐在莲台上，目光阴冷，寒声道：“杀了他！”

虞歆和戈毅元齐声应了一声，当即便取出了武器。

“姑娘！”释禅心中一痛，他扬声道：“小僧并非吝惜此命，小僧也的确欠了姑娘一条命，这条命只要姑娘想取，随时可以取走。只是在此之前，能否容小僧和姑娘说几句话？”

“哼！”琉璃冷哼一声，寒声道：“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虞歆，戈毅元，动手！”

一旁黎墨霖沉声开口道：“七宝袈裟棘手，玉柯，姬爵，狼源，你们三个也上吧。”

“是！”玉柯他们三个应了一声，齐齐取出武器同虞歆和戈毅元两人一起冲向了释禅。

在狼源往前跑的时候灵犀一跃自他肩上跳了下来，她乖巧坐在地上，转头怯生生地看向了莲台上的琉璃，看到琉璃那冰冷的目光时，她眼睫一颤，心里异常的难过。

“琉璃姑娘！”释禅还待再说，但是虞歆等人已然将他围起来开始围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