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兰听得不禁轻笑出声来,“不用,王爷做自己就好,不必事事迁就我。”
说着,她接过齐磊喝完醒酒汤的空碗,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轻柔地对他道,“时候不早了,沐浴歇息吧。”
“沐浴歇息”,这四个字,叫齐磊看向顾明兰的眼神热了几分,声音也哑了几分,“那……你等我。”
他的眼里跳动着两团火焰,顾明兰又是新妇,虽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等男人迫不及待地去内室急急忙忙洗漱后……
她“轰”地一下,脸上红得可以滴出血来,眼眸晃了晃,咬了下红唇,不禁就着方才给齐磊擦脸的帕子,抬起捂着脸娇羞不已。
但是鼻息间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还有那酒气,她不禁面上更热,耳根子都是红的。
真是太羞燥了!
一夜,自是无比的酣畅,当然,这是对于齐磊而言。
至于顾明兰,一早恨不得将被子蒙头给钻个洞去,昨夜到底是为什么要心软同意这男人胡闹!
恰好今日齐磊休沐,昨晚胡闹到天明才放过哭得嗓子都哑了晕过去的顾明兰的齐磊,咳,大清早醒来便见自家娘子缩在被子中,不肯露脸。
自觉冒失,有些尴尬和心虚地摸了摸鼻梁,小心翼翼地穿戴好,不忘给又睡着的顾明兰盖好被子,并且轻轻拉下被子不叫她在被子中憋着气。
随后,便下了床,出去练剑了。
齐磊自打成年起,生活习性便极为自律,每日要早起练剑。
此时,他在院中,专门寻了后院花园,避免吵醒了酣睡中的妻子。
练着剑,翩若蛟龙。
春桃端着茶点,“路过”,她生得倒是小家碧玉,只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翘,显得有几分狐媚之象,很是招人。
她特意穿了一身轻薄又明艳的桃粉裙,着了妆,涂了香粉胭脂,端着茶点走近。
“奴婢给王爷请安。”她乖巧又柔顺地蹲身行礼,同时心机地低头露出她那雪白的一截颈子——
这个角度,她对着镜子练习了许久,把握得好分寸,就不信王爷血气方刚的瞧见这样的“美景”,心中不会惦记。
她算盘打得倒是响亮,只可惜,齐磊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他拧眉看了眼蹲身在一侧行礼的丫鬟,收了剑,也不走过去,只远远地问了一句,“以后本王练剑的时候,你绕道做自己的事,不必行礼。”
这话,原是嫌弃春桃打搅了他练剑,但是春桃却只挑拣了她愿意听的——
不必行礼。
果然!王爷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王爷,那怎么行呢……春桃只是一介奴婢,若是不行礼,王妃定会处罚春桃的……”春桃柔弱地捏着嗓子,轻啜了声,仿佛极为害怕顾明兰似的。
齐磊再度拧眉,这个丫鬟说话怎么古里古怪的?
“关王妃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