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春流沉浸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美梦中,很快便过了三日,他在西宫已经住得比较习惯,看着寝殿外下着的蒙蒙细雨,心里莫名的感到一丝不安。
难道女皇已经将他忘了?三日过去为何还没人前来传唤。
正在这时一个小宫女打着纸花伞经过殿门外,春流便将她叫进来问话。
他起先只是问问一些琐碎的事情,见小宫女一一如实回答,才开始问关于女皇的近况。
原来自那日行刺后,女皇除了白天上朝理政,便是夜夜待在温疗院中陪着受伤的那位良驸,其他的事情都被搁置没去过问。
忘春流心想:这样也对,起码看得出新登基的女皇陛下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整理打扮一番,春流从宫女那要来一把折伞准备去温疗院看看,毕竟自己现在也是后宫中人,多走动熟悉熟悉没有坏处。
此时的温疗院因小雨降临没了徐徐腾起的泉雾,清幽凉爽的景致使人内心平静。凤翎半卧在低榻旁小憩片刻,以缓解早朝理政时带来的疲惫。
一条轻柔的缎被慢慢搭在她的肩膀上,邱一品见女皇眉头有些触动,赶紧将手撤了回去。
“腾飞如何了?”凤翎强打起精神开口问道。
“启禀陛下,他的伤以无大碍,毒血未攻其心肺,流血也逐渐止住又用了生血的药材,看来用不多久宋良驸便能痊愈。”
“哦?你不是讲苦芜花之毒无药可解吗?为何腾飞现在已然自愈。”
邱一品站在旁边微笑回答:“这毒的确未解,可三日流血却还没死,伤口结出疤块抑制住了毒性。”
“原来如此,看来腾飞也是福大命大之人。”凤翎说着低头看看依然熟睡在床榻上的男子。
两人正说着话,忘春流撑着伞走进院中。
“西宫驸求见!”宫女的传唤声让床榻上的宋腾飞醒了过来。
“我都看见他人站在那了,你还喊什么?”腾飞反身趴在榻上,气鼓鼓的说道。本就是亭子,无门无窗,院落里的景色一眼便看得通透,小宫女还傻兮兮的禀告。
“看来你真的是好了,伶牙俐齿的喜欢乱说。”凤翎好气又好笑的拍了一下腾飞的背后,颤动了伤口,害他哇哇大叫,众人纷纷笑之。
忘春流来到床榻前察看了腾飞的伤势,宽慰几句,凤翎坐在一旁听着,越发觉得他和记忆中的子轩很像。如果不是岳辛瑶说,他们年纪有五岁之差,很难相信不是同一人。
“春流,这几日怠慢你了,入夜来我的寝宫吧。”凤翎缓缓说道。
旁边的邱一品默不作声的站着,到是躺在床榻上的宋腾飞似有不悦的开了口:“女皇陛下,你看我命也捡回来了,是不是也该给我个名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