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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米 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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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出去后顺手带上了门儿。

看到邢老爷子脸上的表情,火锅同志眉目微微一动,随口就问了一句:

“有事儿?”

自从上次的事儿发生之后,他和老头子的关系虽然还是没法回复如初,像他小时候那样亲密。但是,事过境迁,母亲也回来了,毕竟又是亲生父子,能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呢?

没有刻意,但两父子之间的关系,的确有了很大的进步。

见他脸色不太好,他关心一下自然也是应该的。

儿子问话了,老头子朝沈老太太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有些闪烁。

“绍天打电话给秘书说,邢婉失踪三天了……”

邢婉失踪了!

简单的几个字入了一干人的耳朵,可是,对每一个人的影响都是大不相同的。

连翘表情没有变化,还维持着微微掀唇的笑意,不过耳朵却竖了起来。其实这样的消息,现在对她来说谈不上什么悲与喜,甚至也不会影响她多少情绪。只不过,作为一个女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儿八卦精神的,好奇之心,更是人人皆有。

沈老太太则是完全没有动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比看了一条新闻,听了一个别人的故事还要没反应。

在大家伙儿疑惑的注视下,邢老爷子清了清嗓子,没有将秘书的话转述。

因为那实在太丢丑了,病房里除了邢家人,还有外人在,他真不好意思说出来。

其实,秘书的原话是,易绍天来电话说,邢婉已经走了三天了,听说是和一个男人一起走的。这话说得虽然委婉,但其中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他当然也不知道,只有无良的作者本人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这事说来话长,但简单概述也不过几句话。

要说人做一件坏事儿不难,难得是一辈子总做坏事儿,估摸着邢婉同学就是这样的女人了。

在她还没有见过易绍天之前,其实是有过一个男朋友的。那时候的邢婉还没有回到邢家,家庭条件不太好,日子过得紧巴。不过好在她模样儿长得还不错,尤其总是梨花带雨,可怜巴巴的样子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望。

那男的叫方维波,刚刚大学毕业不久,在一个国企工作。家庭条件中等,虽然算不上特别好,但比起那时候家里一穷二白的邢婉来说,简直就是上天了。

他接济她,帮助她,明里暗里都护着她,其实就是心里挺稀罕她。

邢婉同学在那断苦难的日子里,着实也特别需要爱啊温暖啊,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这么看对了眼,谈上了朋友。男的得偿所愿,更是把她当宝似的供着,做牛做马的伺候着,跟伺候自家老祖宗没啥区别,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的那种。

要说邢婉这辈子,真正享受过的爱情滋味儿,估计了就那两年了。

按理说,如果她懂得知足的话,和这男的继续发展下去,顺顺当当的恋爱结婚生子,说不定也能获得一段美满姻缘。

奈何,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后来,邢婉认识了同样挺照顾她的好朋友连翘。

再后来,她通过连翘认识了她的男朋友易绍天。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比起她那个长相平平,身高平平,条件平平的男朋友,易绍天的出现如同瞬间注入她心里的一剂强心剂,让她所有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

他,是邢婉见过最耀眼的男人。

他的条件,他的俊朗,他的气质,他的风度一件不落的全往她脑子里钻,每次见到他,她激动得都挪不开眼睛,却又不敢真正注视他的眼睛。

从此,邢婉变了。

没有嗅过了别人家的饭菜香味儿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吃的是粗茶淡饭。

日子一天一天下来,她越来越觉得嚼着自己碗里的饭香不合口味了。

每次想到易绍天,她对着自己那个男朋友,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儿,各种嫌弃看不惯。

嫌约会她的地方不够高档,嫌他买的衣服廉价又土气,嫌他穿衣打扮不够好看出挑。总之,人只要看不对眼,看什么烦什么。

可是,男人有时候也犯贱,谁让方维波爱她啊?接下来的日子,他更是小心翼翼的对待她,生怕哪里触着了她的逆毛了。

千般讨好,万般殷勤。

为了满足她日益膨胀的物质需要,连父母都没有来得及孝敬,他就将每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一分不落的如数奉上,还另外干了两份兼职,早出晚归给她做饭洗衣。

普通女人要是遇到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估计睡着了都能笑醒。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邢婉每天脑子时里想的都是易绍天,分分秒秒忘不掉,如同吸食了毒品似的上了瘾,呈现着一种想要占有的変态。这时候的她,就像一只钻入了死胡同的野狗,为了争夺那块儿骨头寝食难安,又不敢越轨。

事情的转机,对她来说无异于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儿饼——

她正式踏入了邢家大门,从此,身份地位男人还不由得她挑么?眼睛上了天的她,更加看不上那个倒霉催的男朋友了。回到邢家,她没有与任何人提起自己与那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过从此以来,她再也不理睬他的邀约,就连以前维系他们之前的金钱,她都不再需要了。

无数次,他打电话,她都直接掐断,想要就此掐断彼此的联系。有这样一个男朋友,对这时候的邢婉来说,觉得非常的丢脸。

可是,方维波哪里肯依啊?他付出了那么多的情感和金钱,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终于,他在学校堵住了她,她溜了,他再接着各种堵,爱能让人迷失心智,他实在太爱了,完全放不开手。

邢婉那时候真是恨透她了,她已经着手搞易绍天了。所以特别害怕方维波坏她的好事儿,可是他却死死纠缠,让她烦躁不堪,然后心生毒计。

她敷衍他,约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要和他好好聊聊他们的未来。结果,却为这个一心对她好的男人设了一个局。

男人如约来了,一起吃了饭,她骗男人喝了点儿小酒,情浓意浓地一起逛月下的公园。公园里,正当他抱着她意乱情迷的时候,突然窜出来几个小流氓要侮辱她。方维波那时气盛,也算有血性的男人,他挥舞着她事先就放在那儿的一根钢条与那些人厮打起来。

那几个小流氓被骗了,以为几个人不怕一个人,收了钱就替人办事儿。而邢婉是了解方维波的,他真的会拼了命地维护他,保护她。

方维波把那些人往死里揍。

结果,重伤两人,一人生命垂危,一人眼睛被钢条捅破,彻底坏了。

严格说来,他这也算是正当防卫,最多算是防卫过当。可是万万没料到,在警察赶到录口供时,邢婉却不承认那几个小流氓有过想要侮辱她的事实,只说方维波是喝了点酒……

这么一来,犯罪性质就完全变样了。原本就已经不可避免的牢狱之灾,年限又往远了说。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她巴不得他关上一辈子,最好永远别出来扰了她的好事。

方维波当时完全不敢相信,手指捏得发了白。

含冤入狱的他活生生判了有限徒刑十三年。从此,多少个牢房里的日日夜夜,他都生生咬着血肉恨着她,恨不得她去死,或者自己去死。靠着这股子恨意,他支撑着苟且活了下来,总算着要报复的一天。无数次,他咬破手指在监狱的墙壁写上柳婉的名字,然后狠狠划上一个大‘×’,诉说他的恨意。

他运气还算不错,因经常在监狱里‘表现优异’,七年间不断获得减刑,直到前不久最后一次减刑,他刑满释放了,刑期短了近一半。

当然,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在这七年间,易绍天替他使的那些劲儿。

说到这儿,又得提一嘴,不得不承认,易绍天是一个思想和行为都很谨慎的男人。至少,他没有想过要为邢婉去陪葬。

他要的结果是——他笑着,邢婉哭着,他站着,邢婉跪着。

所以,他绝对不会为了报复邢婉把自己给弄进去玉石俱焚。

方维波有多恨邢婉,易绍天也有多恨邢婉。他隐忍了七年的时间,也让方维波积累了长达七年的绵绵恨意。

出狱后的方维波,自然会去找邢婉的。

当然,易绍天没有机会也会为他创造机会见着的。

那一天,是他这些年来对邢婉最好的一天,他温柔地望着她笑,带她到了最好的酒店吃饭,亲自给她夹菜,亲自给她倒酒,用尽了自己全部的耐心……

被他的迷魂汤灌得三迷五道都弄不清的邢婉,真的以为自己的痴心终于换到了他的回头,开心得都找不到北了。

乐极生悲的事儿真多!

当她一抬头,看到站在角落里朝她阴恻恻冷笑的前男友,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她怕,怕从易绍天这里好不容易得来的好,被方维波破坏。

而另一方面,在监狱里活活受了七年罪的方维波,在看到这个毁了他一辈子的女人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家庭温馨美好,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恨!恨!恨!

方维波似笑非笑的望了望她,走了。

邢婉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易绍天接到了警队的紧急电话,有重大案情发生。警情重于山,他歉意的望着她,轻言软语地告诉她,让她自己回家等他,然后,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大堂匆匆离开了。

夫妻和睦的一幕,结束了。

当然,戏剧的效果就是这么神奇,邢婉等到的自然不是他。

易绍天走后不过两三分钟,她就感觉自己有些不劲儿了,浑身难受,燥热不堪,像有一团火在燃烧,那种急切渴望的感觉主宰了她的大脑思维——

她酒量不大好,自觉是刚才那几杯喝醉了,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喝的酒里有烈性的大剂量催丶情药。

而这药,正是她爱的天哥放的。

她想天哥了……

没有任何时刻,有过那么疯狂想要他的念头……

她咬着下唇,匆匆打开自己名贵的LV小包,掏出里面镶着钻的精致手机来。心里忖着,她醉了,她要打电话给天哥来接他,如果他实在忙,她就找人来接她。

然而,她拨号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按住了。

那人掌心里的老茧咯着了她,而他的声音更像一只钢针猛地扎入了她的心脏。

“你还记得我吗?柳婉!”

柳婉两个字,她有多久没有听人叫过了?

她心脏骤然一紧,可意识却不能指挥手脚,微微一怔后,她舔一下干涩的红唇,拉低了自己的领口,露出一小片染得绯红的肌肤来,眼睛热情地望着他。

她很晕!

她明明是想推开他的,明明是想让他滚远点的。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蛇一样缠了上去,不管不顾得抱着他,搂紧他,拼命往他脸上亲。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方维波明显一怔。

接着,就笑了。

他看出来了她的不对劲儿,明显嗑药了。

不过,这样最好,到省了他的事儿。

他扶起她,沿着易绍天走过的路,往大门口走去——

酒店的大厅里,食客,大堂经理以及服务人员在内的一干人等目睹了这一场旧情丶人相聚的戏码。目瞪口呆之余,在他们的身后留下了憎恶的窃窃私语,感叹世风日下。

“真不要脸,老公刚走就偷人……”

“是啊,没看出来么,那男的是她的旧爱?人家就问她一句,立马就扑了上去,太欠操了!”

“哈,你俗不俗?!”

“对这种不要脸搞破鞋的表子,这句话算客气的!”

这些言语,邢婉其实听见了。但是,这时候的她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更没有办法反驳。如同垂死挣扎的人突然揪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紧紧攀附着方维波,而她的样子也被酒店的监控实时记录了下来,事后成为了最有力的证据。

在未来的陈堂证供里,自然也少不了这些‘正义之士’的慷慨证词。

因为这儿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是自愿,而且主动搭着旧爱离开的,绝对没有任何人胁迫过她。

感叹一句,易绍天果然内行,玩得真精妙!

邢婉有多久没有挨过打了?

自从踏入邢家,她已经过惯了公主般的生活,突然间挨了这么一个重重的耳巴子,她怎么受得了?

泪水滚了出来!

然而挨了耳光的疼痛感,也没有减轻她身上的药性。短暂地捂了一下脸,她立马又像狗一样的爬了过去,四肢交缠在方维波身上,不由理智支配的往他身上去拱,那只手更是不要脸的去拉他的皮带。

她要!

她浑身上下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到骨头缝儿里了。

其实,这时候的她,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了,视线完全模糊成了一片,嘴里低低的只顾着叫唤,“求求你了,要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方维波恨恨的盯着她,慢吞吞蹲身,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阴冷。长期的牢狱生涯,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不堪,浓浓的恨意无法掩饰。

“天哥,天哥……”邢婉意识完全涣散,下意识叫着易绍天的名字。

“贱货!看清楚,我是谁?嗯。看清楚了吗?你想要我?要我做什么?说啊,你这个贱人!”

估计方维波的名字唤醒了邢婉少许的几个良心细胞,她抬起眼皮儿看了他一眼。不过两秒后,她浑浊的眼神里,又只剩下情浴的灼烧了。

不管不顾,她死死缠着他的脖子,可怜地嗫嚅着唇要求。

“要,要我……”

“是吗?”方维波脸上挂着鄙夷的冷笑,突然,他腾地站起身,狠狠一脚就她踹了过去,“表子!本来看你饿成这样儿打算满足你一回。可是,你也感觉到了吧?你这么让人恶心的贱人,我都硬不了!”

太恨!太恨!

七年的牢狱之灾,留给他的,只有恨了!在面对这个曾经让他恨不得心疼到肺里的人,哪怕她现在的姿态足够撩人,他却提不起半点儿感觉。

被踢到墙角的邢婉呜咽着,身体扭曲着。

她现在,哪里还有羞耻感?

顾不上疼痛,她又慢慢地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腿,头脑发热地喃喃着重复那几句话,要她,要她……看着她这个贱样儿,方维波憋足劲儿,用尽全力,又是一脚踹开她,但并不走远。

慢慢的……

他似乎爱上了这种游戏,像猫捉一只发疯的母老鼠。

邢婉半边脸红肿,泪水湿掉脸颊,身上的疼痛,心里的痒让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拔自己的衣服,就着白生生的身子在地上打起滚儿来,“啊,难过,我好难过,求求你,救救我吧……”

‘啪’的一声响过——

她另外一边脸,又挨了一耳光,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清脆的巴掌声里,还伴着方维波的怒骂。

“柳婉,看到你现在贱样儿,真他妈过瘾。狼心狗肺的臭表子,我宁愿找只母狗也不要你,不过……”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阴阴一笑,抬着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长得这么漂亮,不用也浪费了。别急啊,我马上就找人来满足你!”

将她提了起来,他抓着她的头发使劲儿往墙上摔了过去。

邢婉疼得惨叫一声,但这种身体的疼痛不如心里的痒痒难熬。

冷笑一声,方维波抓过她的手一阵拉扯,两三下撕了被单捆住,接着又给了她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贱人,让你想,折磨死你。现在给你太便宜,等你药性过了,再给你找人!”

邢婉手不能动,现在就连腿都被捆住了,她想要借着縻挲缓解那种痒痒都不能够。挠心挠肺!然而,脸上火辣辣的耳光,身上被他脚踹的疼痛,都敌不过那药性的十分之一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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