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修炼之路

荒川小学里面一片静谧，天上挂着一轮极亮的明月。

攸女坐在校院里石桌旁边，见夏五行出现了，就问道：“夏先生怎么这么晚了过来？”

夏五行过去坐了下来，道：“我那边还是午后……我过来……唉，你们帮了我那么多，实在是难以启齿——我还是来求助的。”

“夏先生先说说看。”攸女从月亮上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夏五行，说道。

“炼制炼鬼的人，牛老师说逃跑了。炼鬼这么珍贵，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夏五行说道：“我倒是不怕他对我怎么样。可我在方川小学里，周围有同事，还有一百多个学生，我担心他们。”

“修士也不是无所忌惮的。”攸女摇了摇头：“夏先生其实不必过于担心这个。普通人中有警察，修士当中其实也有类似的组织——修士的世界也是有它的规则的。相比之下，先生该多担心一些自己才是。”

“我——”夏五行挠了挠头：“攸校长，你说我能不能修炼？”

攸女盯着夏五行，夏五行继续说道：“我寻思着，打铁还需自身硬啊，就算是炼鬼再厉害，灵界再厉害，你和牛老师再帮我，若是我始终是弱鸡一个，照样都是白搭，我永远都是木桶上最短的那块板。”

“修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成为修士，将会面临许许多多艰难险阻。”攸女说道：“先生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夏五行点了点头：“我想好了！”

见夏五行态度坚决，攸女顿了顿，道：“适合先生修炼的功法，妾身这里倒是有。不过这功法很是珍贵，先生准备拿什么来换呢？”

“我……”夏五行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来换的，于是默然了。

“那便由妾身开出条件吧。”攸女说道：“其一，先生每周在荒川的时间，至少要在三日——妾身说的，是外面的时间三日。其二嘛……暂且也想不出来，日后妾身想起来让先生做什么了再说，到时候先生须得守信。这两个条件，先生答应么？”

“我答应！”夏五行用力点了点头。

“既如此，妾身就先给先生讲讲这修炼之路。”攸女坐正了身子，对夏五行说道：“修炼之道，逆天而行。夺天地万物之灵，炼就自身混元。修炼之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分五时、七候。先过五时，再入七侯。第一时思缘万境，取舍无常，念虑度量，犹如野马，常人心也。第二时摄动入心，而心散逸，难可制伏，摄之动策，进道之始。第三时心静似摄，未能常静，静散相半，用心勤策，渐见调熟。第四时摄心渐熟，动即摄之，专注一境，失而遽得。第五时心向纯静，触亦不动，坚固准定矣。”

“呃……等我录个音！”夏五行连忙掏出手机。

却听攸女继续讲道：“过此五时，得入七侯。第一候宿疾并销，身轻心畅，停心在内，神静气安，四大适然，六情沉寂，心安玄竟，抱一守中，喜悦日新。第二候超过常限，色返童颜，形悦心安，通灵彻视。第三候延年千载，游诸名山，飞行自在，青童侍卫，玉女歌扬，腾蹑眕霞，彩云捧足。第四候存亡自在，光明自照，昼夜常明，游诸洞宫，诸仙侍立。第五候变通自在，作用无穷，力动乾坤，移山竭海。第六候神既通灵，色形不定，对机施化，应物现形，万相无相。第七候高超物外，迥出常伦，大道玉皇，共居灵境，贤圣集会，弘演至真，造化通灵，物无不达。修行至此，方到道源，万行休停，混元究竟。”

夏五行低头半天，一声不吭。

攸女便停了下来，问道：“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