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锁魂鞭的滋味可还不错?能有幸尝到也算是你小子的运气不错了。你该好好感谢我才是。”何力阴笑道,看着乔安歌苍白的脸色,和隐忍的痛楚,心情愉悦的问道。
乔安歌被手臂上传来的痛楚疼的有些头晕,她本就体质不好,虽然之后活动自如,但是这鞭打之刑她却到底受不住,才打了一鞭,她只觉得头晕眼花,恶心欲吐,加上伤口处传来的痛感,也不知道那鞭子到底是怎么做的,居然这么疼,不会是浸过辣椒水什么的吧?还是加了盐在上面?
浑浑噩噩的她还有闲心思考这些,本就被淋了一身的水,这会儿又冷汗直流,她只觉得浑身粘糊糊的很。听着那人说的话,那个什么何力的一定是有虐待倾向吧?没想到军营里居然还有这种变态,难怪只能管着军牢。
“怎么?才一鞭就不行了。那可怎么办,到了这里的人少说也得受个十几鞭子才行啊。不过看你这小身板,十几鞭子是挨不下的了。那就破列再受两鞭吧,可不能真把你打死了不是。”见乔安歌已经有些受不住的样子,何力轻蔑的说道,虽说两鞭下去是不会要他的命,不过看他这样子,至少也得养个把月才行啊。
乔安歌勉强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嘴脸,不禁嗤笑出声,这种心理变态的人,哪里还需要她再说什么。不过是不想她安生从这里出去罢了,就算她见到凌天珩,能从这里出去,只怕也差不多丢了半条命了。想到这里,她只觉得无力和不甘。
想到这里,不知道白矾怎么样了。她们一起被抓,而这里却没有她的声音,若是她也落到了这人的手里,只怕也是被鞭打了,想想她便有些愧疚,若不是她迟迟不肯来找凌天珩,她们也不会被人当做奸细抓起来,更不会让她受这种刑罚。
何力听到乔安歌不哀求反而嗤笑的声音,脸色微微一变,眼中也有些怒气,但随即便消散转而变得阴毒,“看样子你是无所谓了?也罢,看你这般烈性,看样子两鞭子你还是受得住的。”说着,他抬手一挥,又是一鞭子落下,准确无误,又分毫不差的落在乔安歌的另一只手臂上。
“唔!”这一次,有了防备的乔安歌咬紧牙关,死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至少不会让她痛苦的喊声让这人得逞,更不会满足他的变态心理。也许是之前一鞭的威力太大了,导致这会儿她的神经已经有些迟钝,第二鞭打下来之后,神经有些麻木之下,痛感也没有之前那么清晰了。
“挺能忍啊,还剩下最后一鞭了,你若是能忍着这最后一鞭还能撑过去,那我便让你见将军,你可得忍住了。”见乔安歌死撑着,何力心理的那点凌虐也彻底被激发,只阴冷的看着乔安歌,嘴里一字一句的吐出那些残酷的字句。
乔安歌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反应也变得迟钝,对何力说的话也不是听的那么清楚,这个时候她只混混沌沌的想着什么,脑子里也很乱,一会儿想到白矾的安危,一会儿又想到凌天珩。看她这样子,若是最后一鞭下去,只怕她真的得躺半个月了,这么一想,她竟还有些对不住乔文治了。若是让他看到她变成这个样子,只怕他又得心疼的老泪纵横。
就在她默默的等着第三鞭下来的时候,却听到哐当一声巨响,随后便是一道熟悉而冷厉的声音,“怎么?本将军还不到你们就敢用私刑?若是本将军不来,这人的性命岂不是要被你们折磨没了?”
这是……“凌,天珩……”她喃喃出声,随后便放松了神经,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却不知那个被她叫到名字的人瞬间从冰冷变得惊愕的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乔安歌浑浑噩噩中只觉得自己身处在炽热的烈焰中,浑身像被烈火烧灼一样痛苦难耐,一会又像是在冰冷刺骨的寒潭里,钻心的冰冷让她冻得嘴唇发紫,浑身不能动弹。如此交错。
凌天珩看着她脸色一会儿变得通红一会变得苍白,身上也是时不时的留着热汗,不一会又仿佛很冷一样冻得浑身发抖,心中有着久违的隐隐的心疼。手上也不由将她抱的更紧。
“将军,霍督统求见。”账外传来侍卫战战兢兢的声音,然而,凌天珩却没有回应,只低头凝视着怀里的人儿,明明是这般娇弱得身子却承受了那军牢里酷吏的刑罚,他带着怜惜的抚摸这她的脸,只觉得心中更加觉得难受。
账外一直等着回应的侍卫见帐子里迟迟没有回应,心里也不禁七上八下,又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回应,他也只得又大着胆子走到霍允的身前。
“回督统,将军他还是没有回应。”说着他偷偷看了看霍允的脸色,果然如昨日一样,黑着脸,他不禁更是害怕,就怕这把火烧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