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安歌从一片雪白的茫然中醒过来的时候,还来不及等反应过来,耳边便传来两道焦急的声音,“姐姐,你醒了?”“安歌,可有哪里不适?”
乔安歌循声望去,只见白矾和凌天遥正面色焦急的看着她,眉宇间全是担忧之色。乔安歌的眼前渐渐变得清明,脑中却混沌一片,不解的开口:“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看着我做什么?”
白矾和凌天遥一愣,看向对方的眼中都有着意料之中的失望之色,但凌天遥还是面色如常,按着之前凌天珩吩咐的说道:“你之前的伤口没好,侍卫去禀报的时候你已经晕过去了,好在现在醒来,怎么?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晕过去了?”乔安歌讶然,茫然的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在看账册,没想到这会却在这里醒来。对了,白矾,你没事吧?我听说你伤的很重。”
乔安歌突然想起之前听说的白矾重伤对的事,不免有些着急的起身想要查看白矾的伤势,却被白矾一把拦住,“诶,我没事,姐姐难道忘了我的医术?不过是一些皮外伤罢了,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吗?你没骗我吧?”乔安歌怀疑的问道,她可是知道那些个酷吏的手段,白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受得住那些刑罚?
“我哪里会骗姐姐你呢?我是真的没事,三王爷给了我不少的灵丹妙药,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到底是好了七八分了。姐姐你呢?还有什么不适?”见乔安歌说着就要往她身上摸,忙阻拦了她。
看白矾几番拦着她,乔安歌心中知晓她的伤还是没有恢复,但白矾这般不愿,她也不好再强人所难,只得住了手,依着她的话回道:“我能有什么事,我可伤的没你深,养个几天就好了。”
“真的没事了吗?可有头疼之症?”纵使乔安歌看着确实很是精神,但凌天遥还是不放心的多问了一句,却让乔安歌一脸不解,“我伤的是手臂,一些皮外伤关头疼什么事?你干嘛这么问?”
凌天遥一愣,见乔安歌眼中的茫然和不解还有一分疑心,他心中一紧,心知说漏了嘴,也怕她多疑,忙又笑道:“还不是怕你心中烦闷,潜进军营做那些粗活也就算了,还被人当做奸细,这要是被丞相知道了,还不知的心疼成什么样。估摸着你也别想再随意出门了。”
对啊,乔安歌暗道,被凌天遥这么一说,乔安歌才想起她出来这么久,乔文治一定会派人找她的,若是到了军营知道她做的事,她还真不知会怎么办好。
想到这里,她笑的有些不轨的看着凌天遥和白矾,看的那两人心中一阵寒意,“这些天的事,只有你们还有凌天珩知道,凌天珩已经答应我不会告诉我父亲,白矾是我妹妹,虽然胆子小,但到底不会出卖我的,那就只剩下小五你了。”
“我?怎么?你还会担心我出卖你不成?我哪里是你会操心的。你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小九呢,他可是在京城,丞相大人会不找他?”凌天遥有些好笑的说道,刚知道她们来这里的时候他确实很生气,军营里太危险,刀剑无眼,若是她们有什么闪失,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不过自从这些日子从三哥那里知道她们的事之后他倒是从开始的担心到之后的放心了,既然她们能安然的在军营待这么长时间,那让她们继续留在军营也没什么,更何况,如今乔安歌的情况也不可能再让她回丞相府了。
“小九?他可不会出卖我,不然父亲也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来军营。”对凌天翎乔安歌还是很信任的。凌天翎虽然看着纯良无害,但到底是皇家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们的下落,不过看样子他并没有告诉乔文治。
“哼,对小九就这么信任,对我就这般威逼利诱,我在你这里信誉就这么低的?”见乔安歌眼中的信任,凌天遥不禁有些吃味,同样是一起相识,有时却总觉得乔安歌对小九把他亲近的多。
“哼,我可不和你耍嘴皮子,既然白矾没事,也找到了你,你们可得珍惜这点时光啊,这么长 时间没见,你们定是有不少话要说吧。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你们就先回去吧。”乔安歌看着有些困乏,不过嘴上还是不忘调侃他们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