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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应的, 如果将御主比喻成指引航路的灯塔,那么, 从者无疑就是驾驭风暴的航行家了。并不是刻意看轻御主,不过,如果你在战斗这方面也要对我指手画脚的话,就真的让人觉得很困扰了。毕竟,我从来没有钻研过这样的战技……如何战斗, 如何使用魔力, 如何判断战局……恕我直言, 这都是从者的领域, 我才是更擅长的那个人。”
芽衣隐隐约约地才到了迦尔纳想说的话。
“御主,你到底在焦躁什么?”
仿佛一颗石子击碎了平静的湖面, 芽衣浑身一震,脑海中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但在惊骇的同时, 她隐隐约约又觉得有些茫然,或者说, 尽管芽衣总在迦尔纳面前,总表现出胸有成竹的一面, 可实际上, 她内心深处,始终拿不出能说服自己能赢得圣杯战争的理由。
她有什么优势?
——被困在狭小的房屋内, 从未的一生吗?
——她比其他御主更强大, 还是更聪慧?
——或者更干脆一点, 依靠着召唤到迦尔纳的狗屎运, 等待着最后的胜利垂手可得?
芽衣不知道。在她看来,自己才是最应当被淘汰出局的那一位,这种焦躁的心态让她恨不得抓住每一丝成功的可能。甚至,就连芽衣自己都说不清楚,她这样的心态到底有没有失衡——芽衣叹了口气,抓住迦尔纳的右手。
也许是每天晚上都抓着迦尔纳的手睡觉,芽衣对这只手已经很熟悉了,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在心里描绘出长短宽瘦,甚至连掌心的纹路都如数家珍。芽衣叹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对不起。”
迦尔纳有点迷惑:“御主……?”
“真的很对不起,迦尔纳。”芽衣郑重地道歉。
迦尔纳也听懂了芽衣的道歉:“原来是我并不值得让御主信赖的缘故吗?也对,毕竟在历史中,我是战败的一方。不过,御主,在那次俱庐大战之前,有人曾经和我说,说我并不渴望胜利,仅仅只是出于承诺而战斗,但如果只有这样,远远不足的……”
“现在也是如此,即便我向御主许诺,大概也很难让御主对我产生足够的信赖吧。”
“不啊……”芽衣慌张地想要解释。
“但如果,现在的我说,我已经不仅仅只是出于御主和从者的契约,而去战斗呢?”
芽衣的解释就卡在了喉咙里。
等等!!
迦尔纳刚才说了什么?
“我曾经向你许诺,必将把圣杯奉献给你。这样的想法如今也未曾动摇过。但同样的,我也很希望,你也能拥有自己的人生,太阳真的非常美丽,光辉而灿烂。我希望你有一天能看见夏日的阳光,能被那样的光芒照耀,真的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了。”迦尔纳顿了一下,“我现在就为了这样的愿望在努力——”
“所以,我现在没有使用御主的魔力,只是明确地知晓,那并无必要。”
“不是出于傲慢或者懈怠,也绝非同情或者怜悯,仅仅只是没有必要而已。”
芽衣差点就要被这样的言语感动了。
前提是,她没有听到迦尔纳的最后一段话。
“毕竟,万一你下次再进医院的话,我是真的不知道要从哪里凑医药费了。”
芽衣:“……”
芽衣:“……”
芽衣:“谢谢,你忧虑的还真是深重啊。”
……
……
见到芽衣远离了中央公园,卫宫切嗣放下□□。
通过军用的望远镜,卫宫切嗣能够清楚地看见,那位Lancer的御主,娇艳如花的少女正无知无觉地将头颅暴露在开阔的视野里。在此之前,卫宫切嗣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有完全不懂魔术的御主参与战斗——可以说,这简直是送上门的胜利,若是放过,卫宫切嗣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