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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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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泪奔,四叔的照片依然在微笑,估计是说,金山啊,你刚才不也说了,那谁弄死你啊?

金山蹬蹬的上了楼,推开了小少爷房间的门,还好没有绣什么花,而且自己似乎在拿针线补衣服,金山真的很想哭给他看,家里有佣人,他为什么就一定要自己动手啊?

再说他才几岁啊?

拿得稳针嘛?

“少爷,你以后就不要做这些了,这些不适合你做。”

绵羊看着金山估计是想哭的脸,他皱着眉头,他不太喜欢不美好的事物,喜欢看漂亮的景色,喜欢看漂亮的美人儿,加上他自己天生也是一个大美人儿。

绵羊看着金山,摊摊手。

“那我应该做什么?”

金山一下子被问懵了,做什么?

等他想想。

霸占王斯羽,娶王斯羽做老婆,金山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才有的。

四叔活着的时候就说那个粗鲁小丫头的父亲是个狠角色,他和小少爷现在孤儿寡母的,不……

孤儿寡父的,也不……

金山想着没文化真是可怕啊,他到底该怎么说呢?

管他呢,就是那个意思,他也就算了,小少爷要是找到一个靠山,不说别的,按照现在小少爷的性格,估计这辈子发生改变的情况不可能有,要是没有,有了王梓飞这样的岳父在,至少小少爷能幸福一辈子。

绵羊摩挲着下巴,别看人小,盘着腿,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变得很迷离,这样的目光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脸上,有点让人看不懂。

王斯羽很倒霉的换了上课的地方,结果还是遇见绵羊了。

她觉得人生真的很是无奈,明天老天是在耍她玩。

她无奈的要求教练,她打死都不要跟绵羊一对做训练,教练有点为难的看着自己所有的队员,就他们两个是最小的,看着什么都挺合适的,别的都是大孩子,教练语重心长的说着,要是换了人,挨摔的可能就是王斯羽了。

教练也难为,你说这个是刘菁的孙子,刘菁谁不认识啊?

金狮集团的主席,这个斯羽有可能就是未来的主席,这样的孩子能被人随便的摔来摔去嘛?

真有点搞不懂他们家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孩子这么小学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怕被抢劫?

可是怕被抢劫雇佣两个保镖就好了,教练在心里微微叹口气,胡思乱想半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越是有钱越是抠,所以刘菁舍不得在雇佣保镖上面花钱,只能让自己孙女自食其力了。

好可怕的奶奶啊。

王斯羽宁愿被别人摔,也不要去摔那个美人儿,没意思。

绵羊只是很淡定的站在原位,王斯羽的位置一动,他的对手也发生变化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少年,少年被换过来,看着自己身底下的孩子无语,是让他摔死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儿嘛?

开始训练的时候,整个馆里大家就都在看戏,看什么戏?

你说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面对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这个游戏你怎么看?

王斯羽就是不停的被人家往垫子上摔,她现在真是找到感觉了,自己完全就是上不去,一脚都踢不到,小脚才踢起来,对面少年手脚利落的直接蹲下用肩膀将斯羽的腿接住,然后往后一顿,斯羽只能从地上在爬起来。

王斯羽一直有一种找不到对手的感觉,这次她爽了,一直在处于挨打的位置,很爽,也很恼怒。

她有点急,又有点兴奋,自己说不好是什么情绪,对面的少年很少说话,一直闭着嘴巴,可是斯羽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很好,越看越好,至少要比看美人儿好多了。

至少美人儿也是一样逃脱不掉被摔的命运,一直摔,不过显然美人儿的待遇就好了点。

绵羊在开始的时候,特腼腆的看着对方,对方是压根下不去手,你说你面对一个洋娃娃的时候,你狠心去摔她吗?

绵羊张开嘴巴来了一句。

“请您轻拿轻放……”

外面的金山脚下一滑,还轻拿轻放?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

是陶瓷嘛?

金山不解恨的将手指头抠着墙皮,气死他了。

开始也没有什么改变,可是后来少年看着被自己仍在地上的娃娃,很是无语的看着教练。

“教练,要不让换个人来吧,我一个男人打个小女孩儿像是什么样子……”

绵羊的脸一僵,唇角有点抽搐,眼底目露含光,说他是女孩儿是吧?

教练的脸也抽抽着,虽然看着像,可是衣服上的颜色不是都表明了,这个是男生。

可是少年只是以为今天的衣服肯定是没了,所以给她穿男生的衣服了,他是完全的忘记了,衣服是定做的。

金山以为他们家少爷会绝地反击来着,可惜依然逃脱不掉被休息的命运,他只能很无奈的接受,其实他家少爷就是一个刘阿斗。

下课大家换过衣服,绵羊说自己内急要去卫生间,金山就在外面等着。

那个今天不停摔绵羊的人才从卫生间的门走出来,头上就被用衣服给罩住,等他将衣服扯下去的时候,已经成猪头了。

顾安宁最讨厌的就是大姨妈。

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肚子一直隐隐的做疼,其实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是生完孩子她就没疼过啊,这是怎么了?

“你肚子疼?”

李娇路看着她的样子有点像,吃坏了?

她也没往别的地方去想。

安宁勉强笑笑,脸色已经煞白了,真的很疼,一阵接着一阵的。

下班本来是打算走回去的,可是实在走不动,只能让司机送,送到楼下,自己下了车,扶着楼梯间的把手开始往楼上走。

一步一顿的,肚子有点坠坠的疼,疼死她了。

勉强打开家里的房门,走进去,呼啦一下子,安宁赶紧往卫生间里跑。

做女人很幸福,做女人也不幸。

这次的量很多,最主要的是还疼。

实在疼的没有办法,她只能找了一片止疼片就着白开水就咽了下去,可是短时间是估计不会有效果了,进了屋子里,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盖在自己的身体,满头都是汗,也不敢平躺着,就侧卧,双腿半勾着。

晚饭自己是没有办法做了。

这种疼还不是一直疼,它是给你个机会,让你喘口气,然后再疼,就这样的反复。

王梓飞打开家门,以为家里没人呢,在楼下停车一看,一盏灯都没打,进了屋子里看见地毯上的鞋子,应该是回来了,怎么没有开灯?

狐疑的将包扔在沙发里,然后推开卧室的门,卧室里一片漆黑。

“安宁?”

说着把灯按开,同时安宁应了一声,药劲儿已经上来了,可是有点烧心,胃部有点不舒服,喉咙下方的位置热热的。

王梓飞看着她满头的汗,感冒了?

坐在床上,伸出手用手测了一下温度,没有烧啊?

“怎么了?不舒服?”

安宁勉强应了一声。

“没事儿,你自己做饭吧,要不出去吃,肚子疼。”

王梓飞也纳闷了,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啊?

那时候坐月子就怕她落毛病,调理的不是不错嘛?

起身用被子将她包好,然后脱了外衣挂在外面,脚下踩着拖鞋去给她煮红糖水,打开冰箱找了半天没有红糖,只能下去买,可是怕她疼太久,穿上鞋就去敲楼下的门。

老太太他们才吃饭,一推门,看见是他。

“梓飞啊,吃饭没?一起吃吧……”

王梓飞对老太太笑笑:“姥姥有没有红糖啊?”

老太太有点纳闷,怎么还要红糖啊?

家里除了她喜欢这一口,别人都不喜欢红糖的味儿,说是有中药味,可是老太太觉得红糖可比白糖好吃多了。

“有啊,怎么了?”

王梓飞无奈的叹口气。

“安宁肚子疼。”

方颜站起身,去厨房给他找红糖,老太太一听,没听说安宁有这个毛病啊,倒是以前顾妈妈年轻的时候就这样,一到时间就疼的满头都是汗的,不过后来年纪大了就好了。

方颜给王梓飞装了一些红糖,然后将今天新买回来的姜片放在里面两块,顺手也给洗干净了。

“把姜片切了,一起煮,别放太多,要不然辣。”

王梓飞对舅妈和姥姥笑笑就上楼了,徐骁看着走掉的人,重重叹了一口气。

徐云海听见儿子叹气,颇感兴趣的看着徐骁。

“你叹什么气啊?”

徐骁摊手。

“本来我以为姐夫是一个酷哥……”

方颜笑笑,问着儿子:“然后呢?”

徐骁很是无奈的站起身,他吃完了要回房间里做功课去了。

“结果却发现,原来我姐夫就是一个老婆奴。”

徐骁将门带上,老太太啧了一口,这孩子,什么话都说,什么叫老婆奴啊。

“要是人人都嫁这样的老公那就幸福了……”

方颜一听,这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着老太太,打趣儿的问着。

“那妈,以后徐骁也这样侍候他媳妇儿怎么样?”

老太太哼了一声。

“那还是男人嘛,做男人就得有男人的做派……”

方颜对徐云海笑笑,这个做派和男女无关,就像是安宁是他们家的人,所以王梓飞做什么,在老太太眼里,那是安宁幸福,要是换了自己家的男人这样对待自己的老婆,那看在老太太的眼里就成了儿媳妇或者是孙媳妇给脸不要了。

叹口气,胳膊肘果然都是向内的。

王梓飞跑到楼上,拧开火,用小火先将红糖冲开,然后将姜切成片,想着舅妈说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东西放的多,效果就肯定好,于是两个姜都扔里了,火关的很小,盖上盖子,他看了一会儿,怕干锅,觉得差不多了,将火闭了,红糖水倒出来,倒的过程就闻见很是辛辣的味道,有点刺鼻。

顾安宁这会儿勉强好多了一点,可能药效上来了,想着,自己吃什么凉的东西了?

不可能啊,她平时几乎太过于凉的都不吃。

王梓飞用毛巾垫在下面,将红糖水端了进来,安宁坐起身。

“红糖?”

一闻那个味道就是,而且还放了很多的姜,味道很冲。

王梓飞在碗里面放了一个汤匙,他也没少煮,整整半大海碗。

将汤匙交到她的手里。

“赶紧喝,不行就去看看医生,以前都不疼的,现在怎么疼了?”

安宁的肚子还是有点钝炖的疼,头上的汗就一直没有消停过,主要也是捂的。

就喝了一口就推开了,都要辣死了,那味道一直冲到鼻子里,很冲。

“你放了多少的姜啊?”

可能因为疼,声音都有点变了。

王梓飞笑了一声:“两个,舅妈给我拿了两块姜,我就都放里面了。”

安宁无语。

“在喝几口。”

煮了这么多呢,就喝了这么一小口有什么用啊?

安宁不想喝,可是他就端着,实在太辣了,她本就不是能吃辣的人,水放的不多,姜又放得太多。

王梓飞干脆自己到厨房,也拿了一个汤匙过来。

“我喝两口,你喝一口。”

他喝了一口,果然太辣了,就应该听舅妈的话,可是他不喝,那她就肯定不喝,自己就喝吧。

安宁没有办法,为了她好,人家没病的都喝了,她一个有病的扎起娇气就有点过分了。

你一勺我一勺的两个人就都喝了,还别说,真就是王梓飞两勺,她一勺。

王梓飞觉得做一个大男人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为了让老婆喝红糖水,自己还得牺牲奉献,他现在浑身都是汗,后背可能都透了,热死了。

他脱了衣服,就穿着背心,手因为之前捧红糖水,现在还是温的呢,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就开始给她捂着小肚子。

“还疼了不?”

安宁现在一点话都不想说,辣得她嗓子都有点疼了,勉强点点头,他就坐在床的另一边,就一直给她按摩,各种按。

安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王梓飞是一直看着她睡过去,自己才稍稍的放了心。

叹口气,起身下床,脚有点麻,他没什么奢望的,只是希望他老婆能健康,要是有痛有病的就都往他身上来吧。

拿着那个碗和勺子除了卧室的门,走到厨房将碗洗干净,肚子叫了两声,他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吃。

就喝了那一碗红糖水,几乎都进他的肚子里了。

自己没吃,她也没吃啊,可是人都睡了,想想还是算了,别叫醒她了。

给孩子们打了一个电话,顺便问了问刘菁,刘菁也纳闷啊,以前没听说啊,安宁的身体一直都挺好的,虽然瘦,可是养的好,就连医生都说,她身体素质比一般人都好。

王梓飞挂了电话,自己下了点方便面,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这个东西了。

想着才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方便面才流行不久,家里总是准备得很多,怕她没有时间吃饭,想起他们结婚,他笑笑。

一个人煮好面,端着碗,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黑漆漆的山。

其实那时候结婚,人都挺淳朴的,也什么都没有,可是很幸福啊,突然有那么一个人躺在你身边,会觉得幸福的。

当然那个幸福要比现在还要幸福几百倍,这个是肯定的,人的第一次总是记得很清晰的。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和一个女人躺在一起,还是挺有趣的,想到这里,他闷声笑了一下。

安宁半夜起来上卫生间,觉得有点饿,她往厨房里走,想着随便吃点什么。

王梓飞听见动静,他自从孩子们被送走,其实听声的功能就丧失了,多大的声音,他还可以照样的睡觉,可是今天这个功能似乎又重新回来了。

他爬起来,看着她走进厨房。

“饿了?”

安宁点点头,回来就上床休息了,什么都没有吃,肚子现在还火辣辣的。

王梓飞让她坐在客厅里,安宁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一个台,也没有去细看,拉过自己的毛毯将自己围在里面,抱着腿,看着厨房的位置,厨房的灯是一盏橘色的小灯,听说橘色会让人感觉到温馨,她看着里面还在忙活的那个人,觉得果然很温暖啊。

王梓飞没有给安宁下方便面,而是煮了一碗面条,他觉得那东西吃了不健康,他自己吃就算了,给她还是吃健康的吧。

男人女人都是这样,平时喜欢糊弄自己,可是为了自己心爱得丈夫或者儿子女儿,就不会在糊弄了,她可以糊弄她自己,可是她不糊弄家人,王梓飞就是。

端着碗出来,放在她眼前,安宁深吸一口气。

“香吗?”

他问着。

安宁松开毛毯,坐在地上,王梓飞特意在她下面加了一个垫子,安宁坐下身。

王梓飞看着她吃得香香的,就真的比自己吃到了还开心呢,给她顺顺头发。

安宁挑给他一筷子,他本不愿意吃的,因为都刷牙了,可是看她吃的那么香,真那么好吃?

自己尝了一品,打了一个78分,也就一般水平。

安宁吃过以后,看了一眼时间,才十点,她是睡得太早了。

“你几点睡的?”

王梓飞耸肩,他也不清楚,她睡了,自己就跟着睡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因为才吃完饭,所以不能马上就睡,王梓飞和她看了一会儿电话,客厅的灯关了,她就躺在他的肩膀上,他盘着腿,看着电视里没有什么营养的节目,电视机的光从对面打过去,打在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样的表情,其实也没有什么表情,就是都在看,可是很幸福。等到消化差不多了,两个人才关了电视,这时候也不过才不到十一点,可能之前睡了,现在有点不困了,两个人就静静的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王梓飞的手一直在安宁的小肚子上护着,想让她更暖一点。

安宁说,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王梓飞没有回答,直接选择忽略,他要说她那么小的时候自己对她有意思,她会不会当自己是变态啊?

想想很有这种可能,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变态,她那时候才多大啊,小学好像都没有毕业呢。

想到这里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变态了,心里更加的肯定,于是决定还是睡了吧,别想了,越想越讨厌。

双腿夹着她的,抱着她的腰身,拍着她的背。

安宁想,应该是大学吧,看来自己也不是那么没有魅力,你看,师哥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哪里知道,王梓飞拜倒的不是她的石榴裙,而是她的石榴车。

王梓飞画的那个图的样品做出来了,别说还真有点那个意思,看着很可爱。

“就这样吧。”

前前后后改了五次,每次总是有地方不合心意,要么是链子要么是扣子,这次总算是都合心意了,将那条样品拿在手里,怎么看怎么喜欢。

不是纯金的,也没有什么价值。

他将链子放在了自己的裤兜里,合上手里的东西,准备下班了,因为担心她肚子还疼,今天打了两次电话,不过还好,说是不疼了。

安宁要下班,李娇路约她去买东西,安宁摇摇头。

“不去了,身体不舒服。”

很累,不愿动,都是大姨妈影响的。

李娇路看着安宁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一合计可能是大姨妈来临了。

“没喝红糖水?”

安宁想,这辈子也许她都不会再想喝红糖水了,人生的记忆啊。

痛苦的记忆。

李娇路和她一齐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自己对付大姨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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