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就穿着一条黑色的平角内裤站在窗台边上,他对郑慕说:“你换个手机号给她打,别来烦我。”
傅骁的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即便她拒绝了郑慕,甚至不止拒绝了一次,也没给郑慕多少好脸色。
但这个一贯在女人丛中如鱼得水的公子哥就陷了下去,还陷的一发不可收拾,张嘴闭口就是爱。
这太危险了,和别人不同,傅骁知道女人的危险性。
他的父亲就是栽在了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一开始只是父亲的情人,她既没有多么美丽的长相,也没有多么妖娆的身段,甚至背后也没有一个能让她在上层社会站稳脚跟的家庭。
可他的父亲就爱上了这么一个女人,甚至众叛亲离为了这个女人和他的母亲离婚。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生不出孩子,估计家产以后也落不到傅骁身上来。
有人说这是“真爱”。
傅骁却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并不爱他的父亲,她的眼睛里永远都只有打量的锐利光芒。
她要的不是傅骁父亲的爱,她要的是傅氏企业,要的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而他的父亲知道,却也不在意,因为他太爱这个女人了,只要这个女人留在他身边,别说是傅氏,估计就算让他跪在地上舔她的鞋背他也愿意。
这种女人太危险了,她们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她们的意志不会随着外部的压力而转移。
傅骁觉得,叶安歌就是这样的女人,只是她伪装的更好,更低调,但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与其说她是一个女人,不如说她是一个阴谋家。
但傅骁更希望这只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和郑慕从小一起长大,他不太希望郑慕也一跟头栽进去。
那头郑慕还在求他:“我打了,我刚出声她就把电话挂了,我打没用。”
傅骁问:“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打,你这不是贱吗?”
郑慕贼兮兮地笑:“你懂什么,女人都爱这一招,这叫欲拒换休,只要你帮我打过去,说几句话,给她个台阶下,她肯定会下的。”
这人蠢的让傅骁想用鞋底去砸他的脑袋。
“上次你说的,送她回去之后就不再烦我了。”傅骁深吸一口气,怕自己憋不住怒火。
郑慕又开始撒娇了:“哎呀,好哥们嘛,我们可是比亲兄弟还亲,你看我都头疼成这样了,你都不帮帮我。”
傅骁:“我快吐了,你给我正常说话。”
那头的郑慕果然又正儿八经地说:“你帮了我,我也帮你一个忙。”
傅骁:“什么忙?”
郑慕的声音一下变得成熟稳重起来:“我这里有瞒着我爸的一批货,你要是帮了我,我只要两成利。”
傅骁没做声。
过了好几秒,傅骁才说:“好。”
即便是兄弟,该坑的时候还是得坑。
郑慕家做的是玉石生意,一块水头好的玉石,原价或许只要十万,但是分解下来能做十几个玉牌,一个就能卖上万,要是雕刻师傅的功夫更好,价格就更高。
这是能翻两倍的暴利。
是除了烟酒以外的第三个合法暴利生意。
要是运气好,能低价买到原石,这利润就更不得了了。
君不见那么多赌石赌的倾家荡产的人,在破产之前,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有钱人。
郑慕在那边更兴奋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回有好货还想着你。”
傅骁笑了,他吐出一口烟,语气很低也很温柔:“好啊。”
有钱不挣是傻子。
傅骁看到了郑慕发过来的短信,里面就是叶安歌的手机号码。
他打了过去。
叶安歌此时已经睡了,她很少能睡好觉,但是这段时间压力大,她反而睡得很好,睡得也早。
她迷迷糊糊的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认识的人电话好挂,可不认识的人反而不好挂。
谁知道这个人是谁,是不是有什么消息,毕竟她现在是个公众人物。
只要发现不对挂了就行。
“喂?”叶安歌明明还闭着眼睛,但是她的声音却很清醒。
如果只听声音的话,没人会想到她上一秒还在睡觉。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充满了磁性:“叶安歌。”
叶安歌睁开眼睛:“你是谁?”
男人自报家门:“傅骁。”
叶安歌也不和他客气:“打电话干嘛?”
傅骁:“郑慕说你不接他电话。”
叶安歌:“然后呢?”
傅骁:“让我打电话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