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吃什么?”
“年糕,豆干...韭菜。”
季承烧烤,陶瓷站在他边上告诉他作料要放到什么程度才合适。
陶瓷闻到香味,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吃。”
“去吧。”
陶瓷像兔子一样跑。
季承:“慢点。”
陶瓷停下,回头瞧他。
她双手背在身后,倒着走,超慢超慢。
季承轻笑,无奈又宠溺的摇摇头,低头继续专心烤东西。
四串豆干。
季承把三串放在一起,一串单放。
他放完调料,把三串豆干放盘子里,示意王艺拿走。
王艺正准备离开,她看见季承拿着辣椒面停顿了几秒,然后朝剩下那串豆干猛撒。
季承话很少,也难跟人熟。
他自己沉默的看了豆干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王艺,“会不会太辣?”
“...不会,她很喜欢这样的。”
“是吧,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季承把陶瓷的单放在一边,用夹子将酥黄的年糕翻了转,按着刚才陶瓷说的方法,为了更入味给她剪开。
王艺跟陈博一路打打闹闹,她其实不再怎么羡慕热恋的情侣,只是这瞬间,她就突然突然的,非常羡慕陶瓷。
季承不了解陶瓷的全部。
连习惯和爱好也不一定都清楚。
可是啊,他愿意从不了解这条路上慢慢走向了解,然后成为世界上最懂陶瓷的人。
王艺觉得季承迟早会把陶瓷给抢走。
陶瓷上完厕所出来,她奔向季承,“好了吗好了吗,我的烧烤好了吗?”
“好了,慢点吃,别被扎着,注意辣。”
“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
王艺一直站在边上也没有得到陶瓷一个施舍的眼神。
她想错了,季承已经把陶瓷给抢走了。
坐在庭院里边看电影边聊天,时间溜得特别快,夜越发深,气温走低。
季承捏了捏陶瓷的手,“不冷?”
“只是手冰,我一点也不觉得冷。”
季承目光落在她滑腻的手背上,用手裹住轻揉两下。
他打断正在说话的陈博,“要不要进去打牌?”
陈博喝了点酒正在兴头,他一听,撸袖子就起身:“走走走!今晚上肯定得赢点你钱。”
陶瓷不怎么会打麻将,她坐在季承的侧后方,听他讲规则,然后时不时帮他摸个牌。
还有。
帮他数钱。
陈博根本不是来赢钱的,更像是来送钱的。
陶瓷慢慢看懂牌,她凑近季承,跟他咬耳朵,“是不是胡了?”
季承咬着烟,把牌倒下去,“七对。”
“靠!”
“什么手气!?”
“不能让陶瓷帮你摸了啊,再摸算作弊。”
陶瓷莫名其妙眨眼。
季承说话的时候,烟上下轻微晃动,显得他特别性感,“大的。”
“得赚很多?”
“嗯。”
陈博心痛的摸出钱包,抽出毛爷爷给陶瓷。
他看着喜笑颜开的陶瓷,“好好数数看,我是不是多给了一张?”
“没,数学不错,刚刚好。”陶瓷喜滋滋的收好钱,看了一眼陈博的表情,特别不走心的安抚道:“输一把没关系,反正以后都会继续输下去。”
季承叠牌,不自觉的侧头看她一眼。
陈博:“我听这个语气怎么这么耳熟,我想了想才发现你语气跟季承这厮基本上一样了。”
陶瓷也懵,她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
陈博他们玩到凌晨一点半左右离开,陶瓷和季承一起送他们出去。
两人把地址确定无误的告诉代驾,目送他们离开后,牵着手慢悠悠的往回走。
陶瓷想起陈博刚才说的话,“季承,我不想跟你变得很像。”
“为什么?”
“我活泼开朗讨人喜欢,变成你这样太得罪人了。”
“... ...”
“你说这句话的语气跟我挺像的。”
一本正经的扎心。
季承把兜里揣着的薄手套拿出来给她戴上。
“什么时候拿的?”
“刚才你上卫生间的时候。”他帮她戴好,问她:“还冷吗?”
“不冷了。”
“走吧。”
季承隔着手套牵着她往回。
听说喜欢的人在一起待久了会变得越来越像。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因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季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