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带混元金斗了么?”
“……没。”
“没带啊……也罢。这样,你去后头甭管用什么法子,布一个比九曲黄河阵略弱些的阵法出来,缺什么镇场子的法宝便来找我要,唔……威力不用太大,也不用往一道灵光就削了他们三花的方向摆,比广成子略高出一线让他们三年五载的出不来,且在其中受尽折腾的那种就行了。”
“啊?”
“本座若是亲自出手收拾他们。”元始大佬森然道,“那也太便宜他了。”
亲自出手收拾,一如他压着云中子跪了七天。
其实也就是跪七天而已,伤筋动骨是有一点,皮肉之苦也是难免,但是讲道理,就这点伤筋动骨和皮肉之苦,对于一个大罗金仙来说,其实养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好了。
关键是一事不二罚,你让云中子跪了七天之后赦他起来,惩罚结束,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云中子做的事情再糟心再让你生气,也没有再把云中子提溜回来重新打一顿的道理。
所以啊,你要是对某个徒弟恨得牙根痒痒,千万不要亲自动手抽,毕竟就他们那小身板也接不了你两鞭子,你两鞭子下去只要不想把他们打死就得立刻收手,可两鞭子的短痛如何能消你心头之恨?
这种情况下,让云霄去搞一个阵法,就很合适o(* ̄︶ ̄*)o
云霄小声地:“可以是可以,但师伯您可别告诉师兄那阵法是我布的,不然他得恨死我了。”
“自然。”
哎哟,你都那么说了……行,我一定把他折腾得三花俱在但生不如死。
“弟子告退。”
“去吧。”
云霄这才躬身离了正殿,而元始大佬呢,想到小可爱竟被他那孽徒折腾掉了一条尾巴,也不知道到底疼成了什么样子,心烦气躁于这份情缘真的摇摇欲坠的同时,还是遵从内心地,再次偷窥起了小可爱——
广成子若是趁着还尾巴的时候轻薄或者敲打了她,那……可能就得叫云霄回来了。
留啥三花啊,削了一了百了好啦!
镜头里,狐柏终于是结束了这一天的帝王之师任务,自回寿仙宫换了一身松软寝衣卧到床上,一头青丝懒懒散在枕边,她那好姐妹却保持着原形挂在床边,借着月光精华修炼,狐柏慢悠悠开口:“琵琶啊,帮我个忙呗。”
“好呀。”琵琶吸着月光精华吸得正是顺畅,也没有那变回人形好好说话的心,只顺嘴问道,“何事?”
“你不是好奇凤凰么。”狐柏笑道,“西岐真来凤凰了。”
“真哒?”
“真的。”浅浅的雾气飘入房中,狐柏本来不困的,这会儿都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慵懒道,“西伯侯都来讨封了,你若是无事,便代我去一趟西周看看那凤凰到底为什么这会儿便来西周献媚,另外妲己一个小姑娘在西岐住着我也不放心,你若是方便,时不时去看看她,缺点什么也帮她置办齐了?”
琵琶那边听起来也是有点犯困,迷迷瞪瞪应道:“行,小事儿,我明日去一趟……啊好困……”
一个哈欠打过,那本来悬在窗棂下的玉石琵琶就直接往下一坠,变回了美人模样,倒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床上的狐柏,也早就睡熟了。
在外头施了一个昏睡诀的广成子这才闪身进来,看也没有看美人榻上的琵琶,只瞅了瞅那美人春睡的狐狸精。
心如止水的大罗金仙自然不会被一个连魅术都没开的狐狸精搅乱心神,他只是无比镇定地手上掐了个诀,法诀罩在狐狸精身上,不过片刻,美人便变成了一只可爱无比,窝成一团,皮毛雪白的小狐狸。
狐狸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仿佛做了什么甜美的梦,身子被八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环绕着看上去就特别惹人疼,就除了尾椎骨的尽头有一处结了厚痂,还有点些微的突起,显然是要重新长一条尾巴出来。
而看着这灾后重建的模样,想也知道当时这伤口到底有多深,亦愈加衬托得小狐狸柔弱可怜,搞得广成子都有点动了恻隐之心,更明白了云中子为何会为了这样一只狐狸精陷入情劫。
无奈轻叹一口气,终是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瓶子丹药来,倒了一枚出来喂那小狐狸吃下,这才手上又掐一个法诀,将空气压成薄刃,直接把那伤口上的痂和刚长了一点点的尾巴茬子给切了。
肯定是一瞬间血流如注,而那小狐狸呢,被丹药麻掉了绝大部分的感觉都忍不住发出了“嘤嘤嘤”的吃疼之声,看得元始心里直抽抽。
“就不能轻点……”元始忍不住抱怨着。
不过这抱怨广成子可听不到,他如今只迅速捏了个止血的法诀控制住了场面,又迅速从乾坤袋中掏出了那条万恶之源的狐狸尾巴,又清洁了一下那断口之后,便直接把狐狸尾巴的断口与小狐狸身上的断口怼到了一块去。
灵光一闪,断肢再生。
“……还凑合。”元始天尊看着这手法还算利落,表情终于也没那么难看了,只停了偷窥,自己走出了玉虚宫的正殿径直去寻了在布阵的云霄,“阵法威力弄大点儿。”
云霄:“师伯?”
“云中子断了她的尾巴,如今广成子给接了回去。”元始大佬那叫一个斤斤计较无比记仇,“我削云中子一朵三花再给他接回去,让他自己感受一下疼不疼……不过分吧。”
云霄有些犹豫,小声求情:“嗯……听闻师伯之前已经责罚过云中子师弟了?”
一事不二罚啊。
“之前罚的是他擅作主张,差点坏了殷商天命。”元始大佬言之凿凿,“突然想起来还没罚过他滥杀无辜呢。”
云霄:“……”
那你是大佬,你说啥就是啥喽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