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鸟钻出来,绕着周围的岛屿探头探脑地飞了一圈,又一头扎回了原来的地方。
柳子澈紧随其后。
她飞回去,赫然发现风倾然她们坐的兽皮艇不见了。
她环顾四周,只看到极其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比芝麻还小的小黑点,那小黑点的位置还有点低,与她现在所处的高处差了好几百米。心机鸟懵了下,环顾四周,惊疑不定地朝着远处的小黑点飞,又有点担心认错。
柳子澈环顾四周,没见到其它的东西,说了声:“走。”朝着小黑点飞去。
那可真是望山跑死马。
以她的全速飞行的速度,就算相隔几十里,飞上十几分钟也到了。
然而,她飞到都飞不动了,也只是距离小黑点近了些,由比芝麻小的小黑点变成蚊子大小。她落到心机鸟的背上,让心机鸟驮着她飞。
心机鸟埋头奋力直追。
心机鸟属于迁徙的候鸟,从品种上来说,它是非常擅长长途飞行的,但是作为一只少爷鸟,长途跋涉的时候它都是骑青鳞兽,一到寒冬时节就猫冬养膘,到了夏秋时节也不见减肥。它缺少运动还肥胖,自己飞起来就不轻松,再驮着一个柳子澈做长途飞翔,累得快变成走不动路的老狗。柳子澈只能歇一段,再自己飞一段,等飞不动了再让心机鸟驮她一段。
心机鸟越飞越累,不时的还要被柳子澈歇脚,连累带嫌弃地直翻白眼。
莫卿卿、风倾然、吴楠和吴维新站在兽皮艇上,看着距离他们的兽皮艇上看着离她们不过几百米远的柳子澈和心机鸟拼命地飞,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地飞,飞了七八个小时,竟然只拉近了大概十几米的距离。
风倾然清楚地看见柳子澈和心机鸟掀起的气流波纹扩散的范围并没有传递过来,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阻了。这让她想起之前遇到的台风和暴雨,明明只相隔百米远,却像是隔了层玻璃又似已经分属了不同的世界。
她真担心心机鸟和柳子澈立竭出事。
一人一鸟都已经出现疲态。
莫卿卿试着释放出鬼手藤当绳子用去把柳子澈和心机鸟拽回来,可她的鬼手藤放出去不到五十米远就像伸进了无底洞,不管她怎么催生,那鬼手藤都没见再长,但她自己清楚,自己的鬼手藤有多长。
莫卿卿试着挥舞着鬼手藤去捞四周的东西,想看看自己到底把鬼手藤伸到了什么鬼地方。
突然,碰触到活物的波动传来,两只活物,带毛的,像鸟。
莫卿卿大喜,赶紧裹紧那两只一大一小的鸟状物飞快地往回拖。
风倾然:“……”
吴楠:“……”
吴维新:“……”
他们仨,清清楚楚眼睁睁地看着莫卿卿放出去的鬼手藤伸到五十多米处时就消失了,紧跟着,已经累得快不行的心机鸟和柳子澈的身边突然出现一大片鬼手藤,鬼手藤就在这一人一鸟的身后不到几米远的地方,竟然谁都没有觉察到。之后鬼手藤疯狂扭动,飞快生长,扭动几圈之后突然到了这两人的身边,直接把她俩埋了进去。
莫卿卿大喜过望地喊:“风倾然,我抓住两只鸟……”
与她同时响起的是风倾然惊惶的喊声:“小莫,那是子澈和少爷。”她真怕莫卿卿一时兴起直接把柳子澈和心机鸟给融了。
风倾然的脸都吓白了。
然后就跟柳子澈和心机鸟“啪”地一声落在甲板上。一人一鸟都被鬼手藤缠成了粽子,又似被捆成了木乃伊,死狗似的瘫在那只剩下喘气的份。
柳子澈汗流浃背,额头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
莫卿卿看着捞回来的两只鸟,“呃”了声,很是怀疑地看看身后刚才柳子澈和心机鸟飞的地方,又再看看自己的鬼手藤,再看看她(它)俩,又再看看鬼手藤,然后扭头看向风倾然,说:“风倾然,我的鬼手藤少了很大一截。”
风倾然看到柳子澈和心机鸟没事,长松口气。她听到莫卿卿的话,看了眼自己扔在旁边的绳子,毫不奇怪莫卿卿的鬼手藤会丢。她绑在柳子澈腰上的绳子都少了近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