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井甜儿两手抱住他一只手臂,把头倚在他的肩头,甜甜的笑,“只要和我的痕在一起,怎样都好!”
从游乐场回到简幽的庄园时,已经很晚了,洗漱过后,两个人手牵手甜甜睡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井甜儿又特意上楼换了身衣服,精心打扮了一番才下楼。
粉红色的淑女裙,白色的小皮靴,昨晚段律痕为她戴上的戒指,颈间简单却华贵的钻石项链,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到无可挑剔,但再完美,也不及她绝世娇媚的容颜。
那是一种让人痴狂的美,只看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段律痕淡蓝色的衬衣,浅色的休闲裤,如芝兰玉树,英姿挺拔。
段律痕淡笑着朝井甜儿伸手,井甜儿甜甜一笑,将手放进他的掌中,两个人相视而笑,一起走出大门,走向他们的幸福。
段家别墅。
段律痕带着井甜儿进去,段正霆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段律痕进来,他只是抬眼看看,见井甜儿随着进来,他立刻扔了报纸,唰的站起,面色严厉冷峻,“段律痕,谁让你带她来的?我不是说过,这段家大门,只要我活着,她休想踏进来一步!”
“我没踏进来一步啊!”段律痕还没说话,井甜儿就笑盈盈的说:“我没踏进来一步,我是踏进来许多步!”
“你!”段正霆立时气的脸色铁青。
“井甜儿,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我的亡妻更不想见到你!”他自恃身份,不想与井甜儿斗嘴,可井甜儿这张嘴巴实在太过气人!
段律痕将井甜儿拉到身边,揽住她的肩膀,看着段正霆,淡淡说:“爸,您放心,我们不会待太久,我带甜儿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昨晚已经订婚了!”
他举起井甜儿的手,将井甜儿手上的戒指示意给段正霆看,“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将戒指戴上甜儿的手,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次!但是我的戒指只会戴在井甜儿的手上,这辈子,绝不会给第二个人!”
“段律痕,你!”段正霆勃然大怒,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一弯腰,将茶几上的水杯用力扫出去,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摔的粉碎,“段律痕,你太过分了!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过世的母亲吗?你母亲尸骨未寒,你就跑来告诉我,你和她最讨厌的人订婚了,你将你的母亲置于何地!”
“爸爸,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你们了,”段律痕的神色依旧淡淡的,“你们对得起我吗?”
段正霆怔住,“什么?”
“你和母亲的结合,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为了钱权,你们生下了我,却没时间养我,一个为了名利,一个为了心心念念的初恋情人,”段律痕唇角浮起讥嘲的笑意,“你们不疼我,没关系,反正我还有爷爷疼,你们不管我,我也长大了,不抽烟不喝酒不嫖不赌,没有变成不|良少年,你们该多庆幸?这样不是已经很好,你们还想奢求什么?”
段律痕的话如晴天霹雳,炸响在段正霆的耳边,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段律痕。
段律痕一直是他的骄傲,他一直觉得他的儿子坚强自立有魄力有能力,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儿子心里对他有这么多的怨言。
“我……”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忽视了,在许多年之间,他的儿子也不过是个幼小的孩童,需要父母的关爱,父母的陪伴。
他忽然颓然坐下去,低头按住眉心,“阿痕,过去爸爸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爸爸向你道歉,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答应你,唯一不可以的事,就是你不能和井甜儿在一起。”
段律痕眉眼清隽,语气淡定,“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