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树山,群山之中并不显眼的一座小山峰。这里有宝树,有灵树寺,有匡正大师,所以此地成为岭南道佛门圣地。
赛诸葛并不喜欢住在这里,在山里逛了一圈后,便往长来镇赶。
“曾四,我记得昨晚你是不是有事情求我?”赛诸葛坐在椅子上可能是无聊,就想起了昨晚曾乙旗说的话。
“是,你说了帮我掐一掐,我应该如何提高自己的武功,”曾乙旗马上回答,“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呢!”
“后面一句是多余的,”三七提醒曾乙旗。
“好,现在也无聊,你就说说看,你练过什么武功,我再来评测一下!”赛诸葛果然大牌!
曾乙旗自然高兴,“我以前在潭州跟着半云师父学过打坐,应该练的是内功。在祝融山尚武台看他人比武偷学过一些衡山宗的武功,祝融山赵师兄教过我两天的罗汉刀。我还有一本祁门剑法的秘籍,因为剑丢了,所以一直没有练。然后我还有一招剑术,再就是愁煞魔了!”
“我听说你刺了宇文大犴一剑,就是用你的那一招剑术吗?”
“是。”
“想必你拿得出手的就那一剑了,”赛诸葛叹了一口气,“朽木难雕啊!”
“我看曾四的武功还可以啊?”三七替曾乙旗说好话。
“姑奶奶,您就雕一雕试一下,在您手里,肯定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曾乙旗听出来了,赛诸葛有本事教他的。
“曾四,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三七奇怪地看着曾乙旗!
“嗤!”赛诸葛听得也扑哧一笑,“好,本姑奶奶便勉为其难,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规矩的!”
“知道,姑奶奶的要求我都答应,求姑奶奶不吝指教,”曾乙旗低头作揖,有模有样!
“莫非昨晚那真是宝树?曾四这是开窍啊!”三七吐槽。
“我的要求很简单,以后只要我在,没有我开口,你就不能出手,”赛诸葛为了说这句话,还把头伸出轿子来看曾乙旗。
“这,”有点为难,不过曾乙旗还是同意,“行,我答应你。”
“好,聪明,那我便开始教了,曾四你可听好了,”赛诸葛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你这种情况就是老江湖常说的,学艺不精,基础不牢,没有一套像样的本事,东拼西凑的东西,其实就是纸老虎。你同意吗?”
“正是如此,”曾乙旗点头。
“你这种情况,只得先补短板,把你的基础提上来。虽然你的佛门心法练得不错,但是在你还没有将它运用得出神入化之前,你还是先把手脚功夫练好。你认为呢?”
“是。”
“龚师傅,你可以说一下九连山七出手的武功是如何练就的吗?”赛诸葛问跛子龚。
“那功夫练起来太残忍了,还是不说的好!”跛子龚说。
“龚师傅,你尽管说,若要成人,劳其筋骨是必经之道。”
跛子龚看了看赛诸葛,又看了看曾乙旗,就笑了,“其实也很简单,身负重,志弥坚,忍百痛,勤出手,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如此而已!”
“曾四,听到了吗?”
“听到。”
“龚老板,想必九连山有一套特别的负重吧?”
“大小姐知天下事,九连山确实有一套弟子练功的负重。”
“今日下山,就让欧阳仿制一套。曾四,以后你就要负重前行了?”
“没问题!”曾乙旗大吼一声,给自己打气。
长来镇,欧阳守剑已经在等待诸位。
“欧阳,这两天让你一个人在家打铁,是不是特别爽啊?”三七笑话他。
“是,”欧阳从铺子里拿了两套装备杵在曾乙旗面前,“给你的。”
“啊!这是什么?”曾乙旗看着这两套设备很开心,“这是做什么用的?”
一套是三根竹节状的铁管,一套是两个圆盘。
欧阳也不说话,取了曾乙旗的愁煞魔,就将两个圆盘套在由两柄大刀拼成的圆刃之上。这样就将愁煞魔的白刃给包起来,看上去就是一个棍子一头一个铁葫芦,一头一块铁饼,扛在肩上人家也不会在意。
好东西。
欧阳又取了曾乙旗的万古愁,“铿,铿,铿,”三节铁管套在万古愁上。就成了一根完成的铁竹棍。竹棍分十节,手柄一节,剑档三节,剑鞘六节,这样的话,抓住剑档就可以轻松将剑拔出来了。帅!
欧阳又敲打了一番,再交给曾乙旗。
曾乙旗把玩了一下,顺手。他一把抱住欧阳,“好兄弟!谢谢了!”
“不客气!”
“欧阳,顺便再帮曾四打一身负重,”赛诸葛吩咐了。
下午,三七跟着袁世佛去长来镇逛街。
赛诸葛翻看曾乙旗的剑谱,顺便指点曾乙旗练剑。
祁门剑法本是三尺青锋所习,若用曾乙旗的五尺万古愁施展,自然展现得相当别扭,它不是长剑用的剑法。
赛诸葛虽然对剑法不是很懂,但天干地支,奇门八卦却是了若指掌。翻完剑谱之后,就曾乙旗的长剑指点了一番,曾乙旗也争气,一点就通,而且一通则百通。
教的人有趣,学的人更是精神。
曾乙旗用长剑施展祁门剑法熟练之后,又用愁煞魔施展了一遍。兴奋!
晚饭后,曾乙旗要打坐练功。
赛诸葛就问了,“你这是干嘛?”
“打坐练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