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林渡,西江下游一个荒废的渡口。上午这里比较热闹,下午则冷冷清清,只有野猫在这里出没。
今天下午,秦取安带着文小武出现在这里,听说有渔夫打捞到一颗鸡蛋珍,若是能用在昭阳宫,定是画龙点睛之绝笔。
渡口的偏远处有一个酒家,他们问遍了渡口的渔夫,都没有鸡蛋珍的消息,二人便来这个酒家打听消息。酒家太偏了,根本没有其他人。既然来了,主仆二人便喝一杯酒吧!
酒家是一个白鬓老汉开的店。
“老伯,这都没有生意,您怎么为生啊?”文小武问他。
“偶尔也有会你们这些老爷们来喝酒的,少是少了些,维持生计倒也没有问题。二位是喝茶还是喝酒?”白鬓老汉问他们。
“少爷?”
“酒家,既然你挂的卖酒,又掺什么茶呢?”
“出海的人喜欢喝酒,暖身子。我看两位公子不像打渔的人,公子都喜欢喝茶!”老汉端了一壶酒过来,还有些烧过的小鱼干。
文小武先尝了尝,“少爷,味道还可以!”
秦取安给文小武倒酒。小鱼干虽然肉烧熟了,嚼起来却又硬又腥,配酒倒是蛮好。
连喝两杯之后,秦取安说话了,“小武,你跟了我多久了?”
“两年了吧,我还记得少爷受匡正大师举荐当上翰林院学士,便找到了属下!”
“当时是我找的你,还是你找的我?”
“当时我在街边演武,少爷发现了我!少爷今天怎么问起这些陈年往事了?”
“有感而发而已,来,喝酒。他们几个也应该快到了!”秦取安将酒杯倒满,然后看着窗外面,窗外是西江的碧水和对岸的黄草,显得越发的凄凉。
一会儿的功夫,关小非、公小豆和子车小洛都来了。
“少爷怎么把我们都叫过来了!”小洛第一个大嗓门。
“小豆今天怎么也有空?”小武问。平时公小豆都是不在的,只有少爷召集他才会出现。而少爷召集四人,则肯定是出事了。
“少爷,出什么事了?”子车小洛问。
“小非,我让你查的事情怎样了?”秦取安问关小非。
关小非取出了一枚玉佩,是秦取安给他的。
“我查了这块玉佩的来源,在西城玉器街有一个店铺刚好卖玉器翡翠,有物品雕工与此相同。而且朝中不少的大臣都有一块这样的玉佩。”
“小武,我记得这块玉佩还是你送我的一个礼物,你能说说明一下它的来源吗?”秦取安问文小武。
“回禀少爷,小非说的,我在那间玉器店买的。”
“不,那间玉器店不卖这样的玉器,这种雕工是很少见的,我问了,他们不卖这种玉器,”关小非也很奇怪,文小武怎么回事?
“是你买不到吧!我那时就是买来送给少爷的!”文小武也不知道这玉器没得卖,他以为是很普通的一件玉。
“不,玉器师傅雕玉的时候会依据玉的形状来雕,所以每一块玉佩的造型都是不同的。但是少爷以及各位大臣身上的玉都可以看得出是同一个师傅所雕。而与少爷同期的几位大臣身上也有玉,出现玉佩的时间相差不久,说明雕玉师傅是准备了很多库存的。他又不拿来卖?那么他雕这么多玉肯定是有其他用途!”
“小非,你说这么多干嘛?你觉得我会买了这块玉用来干嘛?”文小武意识到问题严重。
“小非已经说了这块玉不是卖的。小武,我们兄弟一场,你何不把事情说明白呢?”秦取安不开心。
“少爷明鉴,那玉佩我真的是在店里买的。”
“小武,关于这个玉佩我还问白云楼的老鸨,白云楼的姑娘没有一个女人拥有这种雕工的玉佩,说明这种玉器只供应朝中大臣!那么它的出现必定是有缘由的!”关小非的工作做得很细,让文小武不知所措。
“小武,你还是自己说出来吧,让我揭穿你就不好了!”
文小武衡量了一下,酒家内六人,论武功,公小豆和子车小洛肯定比自己厉害,但是相差也不是很远,秦取安的功夫则不知深浅。若是自己要逃,应该还是有机会,轻功也只有关小非能追上自己,若硬拼,关小非不是自己对手。
所以,他要试一下,不求战,只求退。说退就退,他起身便往窗外蹦去,出了窗户头也不回,拿出自己真本事飞奔。
公小豆已经出手,他没有追,顺手抄起一把椅子就甩了出去。
文小武没有回头,所以椅子直接砸在他的后背。这下有点重,椅子粉碎,文小武也是一个踉跄,一口血喷了出来。再准备逃的时候,关小非已经出现在他的路前方。走不了了!
“秦取安,念在我这两年踏踏实实在你手下办事,你是不是可以放我一马?”文小武问秦取安。
“小武,我做事的风格,你不知道吗?你何不把你知道情况都说出来呢?说出来,明天今日我也会给你烧一轮纸钱的。”
“哼,我认栽了,你是怎么知道玉佩的事情?”
“惭愧!玉佩的事情并不是我发现的。是他人提醒我的!”
“我们的人?”文小武吃了一惊,组织里应该没有这样的叛徒才对,肯定是秦取安忽悠自己。
“对,你们是谁,说出来,我就不会去挖你的家底。”
“算了吧,我不会说的,我的家底你也挖不到!”
“小武,其实我只是想让你自己说出来,然后我好给自己一条退路,一个饶你的理由。结果你就这样放手了,其实也好,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心软了。关于你的后台,我可能知道的比你多。给我们众大臣带上玉佩不过是想让你们的背后的老板知道,你们的人已经安插在我们的身边了而已!至于你们的身后是谁,我都已经知道了。”
“是谁?”文小武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老板是谁。
秦取安来到文小武跟前悄悄的说了四个字,然后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兄弟,安心上路吧!我不会去找你家人麻烦!明年我也会回来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