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得安宁的夜晚。尚书府,兵部尚书赵光士刚刚睡下,结果被客人叫醒,来者正是二王子刘悬。
“老臣赵光士参见二王子殿下。”
“赵叔叔见外了,这在家中,您是长辈,我应该给您行礼才对!”
刘悬跟赵光士客气一番,然后才就坐。
“二殿下莫非是从三殿下的宴会中来?”赵光士问。大兴府王子家宴,整个大兴府都是耳闻的。
“正是啊,赵叔叔,今日三弟府上可出大事了。大哥为了一个女人跟三弟府上的侍卫动了手。我这个做老二的左右为难,所以想来请教赵叔叔,这种事情我应该如何处理?”
“云燕公主可在现场?”
“在。”
“以太子的个性,他不是这种冲动的人。如果云燕公主在场,莫非他另有所图?”
“请叔叔明示!”
赵光士倒是不急,坐下来给刘悬倒了一杯茶,然后又在书房内踱步。二王子刘悬也不说话,就看着他。
“赵聚,”赵光士开口了,喊的是他家的仆人。
“参见二王子殿下!老爷?”一个青衣人进了书房。
“二殿下身后有没有尾巴?”
“没有。”
“你去吧!等下二殿下回府,你记得送一程!”
“是,老爷。”
青衣人说罢,便离开了书房。
“二殿下唤我‘赵叔叔’也已经多年,说来惭愧,老臣未尽到做叔叔的职责!”赵光士这样跟刘悬说,刘悬不知道他的意思,只得静待。
赵光士继续说,“二殿下是不是心态有些急了?”
“赵叔叔为何这样说?”
“大兴府有传言,太子遭遇翡翠枝暗杀,是二殿下买凶杀人,二殿下可知晓?”
“我也听到,但是这是谣言。我相信天下人都不会相信这种事情的。”
“可是,如果太子遇刺,受益最大方必然是二殿下。”
“赵叔叔,您相信我,我是绝不会做这种弑兄之事的!”刘悬说得很恳切。
“不是二殿下就最好了,不然您这一声‘赵叔叔’就白叫了。”
“赵叔叔您说我心态急是什么意思?”
“二殿下,承蒙您把我做自家人看,我便将我所想尽数告知与你,”赵光士看了一眼刘悬,继续说,“而今,大王正是强壮之年,天下朝堂尽在掌握。先王受命的辅国大臣因为一句昭阳宫花费金银甚巨,便遭锤锯作之,朝堂之上已经无人敢忤逆大王。太子虽立,不过一个虚名而已。大王若是心情不好,则太子随时可废。二殿下切记,不可谋太子之位。”
“侄儿谨遵赵叔叔教诲!”刘悬说完喝了一口茶。
赵光士摇了摇头,又说道,“太子与三王子之争,可以是权力之争也可以是兄弟意气用事。大王之意,无人能随意揣测,一旦猜测错误,则粉身碎骨永无翻身之日,所以老臣奉劝二殿下就无需在这中间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