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拐,曾乙旗、鸡毛松和鱼标三人被串山公绑在一旁。
曾乙旗着急想把这里有人埋伏的消息送出去,可是又一想,土生早就知道这里有埋伏了呀!可能他们不知道这里的埋伏有多厉害吧!百里会不会冲进来杀人呢?百里能斗得过这么多人吗?
不行,让百里与他们决斗,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办法。最好的办法是让裘老板上缴过路费。
鸡毛松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曾乙旗一开口,他立刻附和。
“阿叶,你去通知外面那些人。就说燕山峒主的规矩,交了过路费,安全上路,”串山公对那个抽打曾乙旗的小伙说。
“好嘞!”阿叶放下手中的活,就去找队伍去了。串山公等人继续摆好阵势,等待鸡毛松的队伍。
曾乙旗问鸡毛松,“这些人就是你说的我们可能会遇到的那些峒主吗?”
“哼,马鞍峒、雷虎峒、双池峒、铜鼓峒,这些不入流的峒主都到齐了,这是要吃定我们了,”这里面大部分人物,鸡毛松都认识。
“那个珍珠客栈姓刘的到底什么背景?怎么能请得动这么多峒主?”
“背景个屁,这帮人都是被财宝二字给骗瞎了眼。才会好好的峒主不做,冒着小命不要的风险,跑到这里来做马仔。”
“你不是打开看过裘老板的货车吗?如果队伍里有他们的人,应该知道货车里没有财宝啊!”
“小子,小小障眼法也敢拿出来显摆?”马鞍峒主笑了,“你们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以为咱们好骗吗?”
“刘掌柜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你们这样死心塌地的相信我们的队伍带了财宝?”曾乙旗很奇怪,他也想问问马鞍峒主是什么情况。
“嗨,小子,我记得你,那天骑马的那个人,是不是?”
要惨,这家伙认出来了。
马鞍峒主笑了,“是吧!刘掌柜接你们银子的时候,是大家都看见了的。鸡毛松的队伍里面有人带了大把的银子,所以这并不是他一面之词。而且,你那匹马后面驮的两个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们不识货。普通物品会用那样的箱子装吗?”
“我只是找了一个很普通的箱子啊!”
曾乙旗想起了百里的箱子,那个箱子有金属包边,估计是值钱!难道这些人连一个像样的箱子都没有见过吗?
不对,自己的紫金弯月愁煞魔和百里的夜月同孤都是无价之宝。他们有非分之想也不为过!
如果他们打这两件宝贝的主意,那就真的是要死人了!
曾乙旗不说话了,马鞍峒主得意的笑起来。这等于是坐实了里面有宝贝嘛!连鸡毛松都这样认为了。
“曾兄弟,你和百里姑娘的箱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啊?”鸡毛松问。
曾乙旗看了一眼鸡毛松,“催命符。”
……
阿叶来请大部队。
现在鸡毛松不在,大家都看向裘老板。
土生跟他点点头,裘老板便大手一挥,大部队跟着阿叶往八道拐里面走。
到了地头,见了对方的阵仗,裘不繁还真有些受惊。特别是曾乙旗三人还绑在一边。
双方还没有开口,百里孤就已经走出了队伍。她也没管串山公这边的人,径直往曾乙旗这边走。
可能对方见她是个女人吧,也没理她。
“嗨嗨,废大饼,刚才进来的时候不是很神气的吗?这是什么造型?五花大绑?啧啧啧!”百里走到曾乙旗面前笑话他。
“我背上有点痒,借他们的绳子挠一挠。”
“呵呵呵,挠痒啊,怎么挠到脸上来啦?”百里还在他脸上的藤鞭拍打处摸了一把,“挠出血了,是哪个女人给你挠的呀!”
“我自己不小心在地上蹭了一下。”
“自己弄得,嗨,那就怪不得别人了!”百里孤将箱子往地上一放,找了一根长树枝,坐下来削木棍。
鸡毛松想起了那天晚上情况,他看了一眼曾乙旗,曾乙旗果然很紧张。
“姑娘莫非是艺高人胆大?敢一个人走到前面来?”人群中有人笑了。
“不知道是什么艺啊?”
“当然是床上手艺啦!啊哈哈哈哈!”
“……”
一群人越说越起劲,越说越不堪入耳,曾乙旗听得都要发火。百里却在笑。她没有理会这些淫词浪语,反而冲着曾乙旗笑。曾乙旗觉得有问题。
“住口!”串山公一声镇住了这帮**的家伙,“阿叶,去把过路费收了。”
裘不繁立刻走向前来,奉上了他的那把雪花剑。
“燕山峒的老爷们,鄙人这里有一把雪花神剑,在大兴府值五十两银子。在下愿意奉上此剑,做为我们通关的过路费,请燕山峒的老爷们笑纳。”
阿叶连忙接过剑,递给串山公看。
串山公认真看了一眼,“剑是好剑,五十两银子肯定是不值的。你就是裘老板?”
“鄙人正是,请问老爷如何称呼?”
“这你就不用管了。有人说你的货车带了不少的财宝,可有此事!”
“回禀老爷,于我而言,这些确实是我的财宝。于各位而言,他们并不值钱,整车货物也就这口宝剑值钱。”
“嗯,裘老板想必也是一位有信之人了。好,这把宝剑燕山峒收了。日后,在燕山,你裘老板有任何麻烦可以报出串山公的名号,自然没有人会为难你,”戴面具的串山公很得意,五十两银子已经不少了!
这可急坏了马鞍峒主这帮人。这样下去,燕山峒得了一口宝剑,自己等人的空手而回,这可不行。
“串山公,不看看他的车子里面的货吗?姓刘的说……”
“怎么,我串山公的话你们听不懂吗?”
“不敢!”
“串山老爷,还有两口箱子呢!”雷虎峒主提醒到。
“裘老板,你们还有两口箱子,大家也想见识一番!”串山公也得对这些人有个交代。
“这个……,裘某不是箱子的主人,做不了主。”
“谁是主人?”
“那边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