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王盯着胡栖雁半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勉强压抑心中的怒气:“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赶我出缅甸?”
“我不想有人去寻找所谓的补天遗石,就是这样!”胡栖雁说的气定神闲。
“你——”胡王扬手,重重的一个耳光对着胡栖雁脸上狠狠的‘抽’了过去。
胡栖雁没有躲避反抗,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巴掌,顺手抹去嘴角的鲜血,竟然还笑了笑:“我知道你会打我的,这些年每次见面,你不都是如此?我非常庆幸,我老娘带着我和人‘私’奔了,否则,真嫁了你,我早晚被你打死!”
这话,胡栖雁‘私’下曾经和西‘门’金莲说过,西‘门’金莲当是玩笑,笑的眼泪汪汪,如今闻言,却知道要糟糕。这话和任何一个人说说都是无所谓,人家都是当笑话听了。
但是胡王不同,亲生儿子当面对他说——庆幸你老婆和人‘私’奔了!
胡王抬脚就对着胡栖雁狠狠的踢了过去,胡栖雁依然没有动,任由他踢打。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恶孽障!”胡王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拳打脚踢,尽着往胡栖雁身上招呼。
胡栖雁愣是不动,由着他打!西‘门’金莲大急,展白心中更急,忙着跑了过去,一把抱住胡王,急叫道:“胡老爷子,您消消气,看金莲面上。”
胡王终究是一把年纪了,被展白抱住,顿时就动弹不得,西‘门’金莲忙着扶着胡栖雁,看着他脸上有着几处淤青红肿,急问道:“老爸,你没事吧?”
“展家小子,放开我!”胡王怒道,“我今天要是不打死这孽障,也愧对祖宗,将来死了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胡栖雁深深的吸了口气,推开西‘门’金莲的手,看着展白道:“小白,放开他!”
“老爸!”西‘门’金莲急叫道,“你别故意‘激’怒胡爷爷好不好,金莲求求你们了,我们是一家人啊,我们坐下来谈谈,好不好?”
“金莲,没什么可谈的,你也最好离他远一些!”胡王怒道,“你问问他都在缅甸做了什么事情?驱赶我们出境不算,还阻止我们有生之年都不可进入缅甸,他当缅甸的翡翠矿场都是他的‘私’人财产?”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怎么着了?”胡栖雁挑眉道,“对,我就是不准你们进入缅甸,你——包括金莲!”
“你……你……”胡王气得脸‘色’都变了,指着胡栖雁颤抖的叫道,“孽障!孽障啊!”
“要不是您老始‘乱’终弃,就没有我这个孽障了!”胡栖雁还不忘刺‘激’他一句。
西‘门’金莲看看胡栖雁,又看看胡王,她可以理解胡王的心理,毕竟如果换成她被驱赶离开缅甸,只怕也会是一肚子的怒气,就像一次见到胡栖雁的时候,她也和他闹得很不愉快,就差翻脸了。
而胡王和胡栖雁之间矛盾,似乎已经根深蒂固,如果胡栖雁真死了,胡王是免不了要伤心,但见着面,想要他们不吵,放开以前的恩怨还可以,只是如今,胡栖雁确实做的过分了。看着胡王被气的又要动手打人,展白忙着拉住他,按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胡王摇头叹气不已西‘门’金莲也扶着胡栖雁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叹道:“你们就不能好好谈谈?我们是一家人好不好,求求你们,不要吵了!”说着,她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胡栖雁,她发现,只要她一哭,胡栖雁就对她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要不是涉及补天遗石的事情,似乎一切都好商议。
果然,胡栖雁一看到她要哭,就急了,忙着安慰道:“没事的,金莲,没事的!”
“老爸,你就不能迁就胡爷爷一下?”西‘门’金莲委委屈屈的道。
展白只剩下苦笑的份,要是别的事情,他还可以‘插’手帮忙一二,可这是西‘门’金莲的家务事,他也不知道帮哪边好,事实上帮了哪边都是帮倒忙,不如不帮,看着吧!
胡栖雁看了看胡王,摇头道:“金莲,这不是迁就不迁就的问题,我们之间开始是误会,接着——就不是了。当年我抢了他的东西,知道后登‘门’道歉,在他‘门’前跪了一夜,他既然都不肯原谅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若不是知道你是我儿子,当年老子就把你砸成‘肉’酱了!”胡王想到这个,也是大怒不已,想当年好好的在缅甸看货,不料无意中碰到两个少不更事的青年,在得知他藏有一张关于补天遗石的地图后,竟然纠结了一群无赖,把他痛殴一顿,动手抢了地图。
这也罢了,过后他讽刺的发现,那个为首的俊美青年,竟然是那个‘女’人和他的儿子事后尽管胡栖雁跪在他面前,祈求他原谅,但他还是无情的把他赶走了。虽然过后还在缅甸还见过两次,但每次胡栖雁都有本事气得他吐血,毫无例外,都是不欢而散!
胡栖雁的脾气,就如同是他的小名——石头,脾气那是又臭又硬,任谁说了都不听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