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山一想到东郊区的那片瓦棚贫民窟,再想想韩四一家人的生活处境,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有些不甘心的试探了一句,“梅县长,刘书记和哪几位开发商来往的比较频繁?”
说着这话的时候,唐一山看看梅玉琴的办公室这会儿没人进来,便走到她身后,施展出他的按摩手法,在梅玉琴的肩头上轻轻地揉捏着,口里也改了称呼,“玉琴,我去过一次东郊区,那里的居民不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差不多啊。”
一声玉琴喊得梅玉琴的耳根子发软起来,想起昨夜她和唐一山的欢战,便轻叹了一口气,“反正你我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好吧,我就跟你说说,不过不是现在,是晚上。”
唐一山一听说要在晚上,就知道梅玉琴的心思了,可他又想想奕龙已经把苏蜜桃接回了红柳县,晚上有没有时间见梅玉琴还不能确定。
最后,唐一山还是应承下来,“好,晚上我过去。”
刚说完,林青山的电话打来了,唐一山感到很纳闷,义父这个时候打电话,难道是因为娄浩义的事儿?
他只好暂别梅玉琴,出去接听,亲热喊了声“义父”。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给打电话给我,还想着你义父啊。”林青山爽朗的大笑起来。
唐一山忙说,“义父,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改天我单独去省城看望看望您。”
两人简单了聊了会儿,林青山这才道出打电话的目的,“娄浩义受人检举,除了一位叫钟南燕的女子实名检举之外,另外几份电子邮件不知与你有没有关系?还有,你认得钟南燕吗?”
唐一山心头猛然一惊,心说,用电子邮件检举娄浩义,是我和梅县长的私密协议,我若是说了必然连累她,这件事万万不可告诉第三个人的。
想到这,唐一山道:“义父,此事与我无关,不过,金秘书认得钟南燕,你大可问问金秘书。”
既然唐一山说此事与他无关,林青山微微放心下来,随即把金新宇喊来,“小金,你认得钟南燕?”
“认得,认得。上次我和紫阳日报社的人员去唐家村采访,其中一名女记者就是钟南燕。”金秘书岂敢把钟南燕的情况隐瞒自己的老板,又道:“前两天听我一位朋友说,钟南燕从唐家村采访回来后,调到了资阳晚报社工作担任副主编,没想到她的表妹高翠翠被娄浩义逼死了,钟南燕一气之下就把这件事在报纸上捅了出来,为此,晚报社社长周陶伟把她给开除了。”
周陶伟有个哥们在省政府下面的事业单位工作,作为晚报社社长,他不会不知道娄浩义就是娄副省长的儿子,周陶伟开除钟南燕自然想维护娄家父子罢了。
“这么说,娄浩义逼死高翠翠的事情是真的!”林青山气得啪地一声拍案而起,“这个娄浩义自幼被他妈溺爱惯了,又仗着他老子的势力胡作非为,毁了十一个女孩的家庭,我看他是死有余辜!”
愤怒之余,林青山想想自己同娄万河同朝为官数十载,又禁不住的为娄家父子感到惋惜,“古人云,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一旦人民政府认真起来,娄浩义必然受到法律制裁,万河受其牵连,别说以后再想升职了,恐怕他的官路也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