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区区一个淫[和谐]贼,若是被上面知道了他们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如此的大动干戈,只怕他这脑袋上的乌沙也难保。
一脚将跪在地上的报信人踹倒在地,这楼知县在府衙里来来回回的走着,低头思索。
这件事情本就不是那么重要,若不是因为亲外甥,根本不用如此的大动干戈。如今人找不到,倒不如就这么不了了之,若再追查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至于他那外甥,安抚安抚就好了,反正那小妾也已经伏法,如今疯疯癫癫的关在那牢里,这辈子估计都难见天日了。
正想着,门外侍卫忽然来报:“大人,顾员外求见。”
“让他进来!”楼知县一拍大腿,脸上带着笑意。
顾员外走了进来,也不行礼,便兀自冲过来一把抓住了这楼知县的手,道:“舅舅,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吗?”
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顾员外看起来瘦了一大圈儿,气色也是十分的不好。
楼知县皱了皱眉头。
他生的晚,这顾员外的娘是他的大姐,他的年纪其实和这顾员外也差不了多少,两个人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所以也更亲密一些。
而他姐姐又死得早,所以他对这个外甥也更为的疼爱一些。
“怎么这副模样了,是不是府里又多了姬妾?”
打着哈哈,楼知县尽量让气氛先缓和一些。
“哎呀舅舅,你就别闹了,我这都快火烧屁[和谐]股了,快告诉我,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那些个人有消息了没有?”
顾员外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只差一屁[和谐]股坐在地上了。
现在,他真的发现他错了!
不就是绿帽子么!
不就是小妾红杏出墙了么!
和现在比起来,那些个事情简直不值一提!
“别急,说说,到底怎么了?”这楼知县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若说他这个外甥,自从在这白城将生意做大后,在大街上基本就是横着走!外加有他这个亲舅舅给撑腰,他还从来都没有如此的慌乱过。
“没——没什么,我就是来问问。”见楼知县起疑,顾员外的眼神有些闪躲。
“跟舅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见顾员外不肯说,楼知县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从小到大,他这个外甥还从来没有什么事情瞒过他!
怎么如今变得这般的奇怪了。
“哎呀!真的没事!算了算了——”那顾员外也不知怎的,忽然一甩手,头也不回的向着府衙外跑去!
不是他不说,是他不敢说!
这些日子,府中的小妾已经死了三个!
那个什么“高人”,不,应该是叫做“妖人”警告他们,不准将他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则,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而那些个小妾,都是平时嘴巴不严的!
每日战战兢兢,顾员外感觉他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这妖人似乎根本不是这洛暮王朝之人,而那些小妾的死状,也是个个惨不忍睹!看样子似乎是中毒,可是又偏偏不知道是什么毒,又是何时下的毒。
而他究竟为何要死抓着那个男人不放,他也不明白。
而这个妖人还有一项本领,他仿佛会变脸一般,今天是个四十岁的老者,明日就变成了二十岁的青年,后天又装作是十几岁的孩童!
更加可怕的是,他的身体似乎也可以变大变小!
这顾员外已经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男是女,年纪又到底是多少了。
整个顾家大宅都已经人心惶惶,此时,他可真是呼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了。
而此时的乌镇内。
经过半个月的疗养,紫衣的脚已经好了许多,走路已经不成问题,只是还不能使用轻功。而夜火早就已经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便是:“没生过一场病,便永远不明白健康有多么的难得。”
乌镇的警戒已经废除,几个人却似乎并不打算回去京城。
经过商议,一行人决定铤而走险,再次折回那白城去。
那白城内的男子一日不查个明白,他们便是一日不能安心。而直觉告诉端木薰,那男子并不一般,随便派遣芜花宫内的人前去调查,不仅仅可能会打草惊蛇,更可能会无故丢命。
所以最终一行人决定,还是由他们亲自返回去看看。
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几个人简单的收拾了行装,便上了路。
不过上路前,他们也让芜花宫给涪陵和端木薰分别传了信,命涪陵备好宫内亲兵,打扮成百姓的模样,即日启程,前往白城。而端木柒也从芜花宫挑出了几名亲信,躲藏在暗中,用作暗中的保护以及消息的传递。
双脚再次踏在白城的土地上时,一行人都可以的乔装了一般。带着人皮[和谐]面具,四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到附近的茶馆。
坐在茶楼里整整一日,也没有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夜火不禁有些泄气:“我说,他们不会已经放弃了吧?也许是我们多心了?”
“这样,银瞳夜火,今晚,你去府衙看一看,看看府衙那边有什么动静。而我与紫衣便去那顾员外的家中打探一番。”端木薰轻声吩咐着。
他总觉得此时白城内的宁静有些不同寻常,就如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银瞳与夜火点了点头,夜间,四个人便分作两组,分头行事。
府衙外,两道黑影径自窜上房顶。
银瞳与夜火对视了一眼,银瞳对着夜火摆了个手势,两个人便顺利的窜到了知县大人的房顶。
当初为了救夜火,这府衙,银瞳曾来了无数遍,此时到这里,就如同走在自己家的花园里一般。
轻轻的揭开屋顶上的一片瓦片,两个人向着屋内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