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
陆小池不知道怎么的,焦急之时,竟然将这句令人大跌眼镜的话抠了出来。
“我会娶你的,所以,你不必有任何的思想包袱,说吧,别让我担心你。”
白锦亭一边严肃着一张脸,一边风轻云淡的望向陆小池,见她还是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裙角,一副紧张的样子,微微皱了下眉,道,“难道还需要我蒙上眼睛吗?”
“要不然,就先回家好了,我让张妈帮我上药,不过就是一些皮外伤,不怕耽搁,再说,我皮糙肉厚,以前也摔摔打打的习惯了……”
白锦亭的表情瞬间就有几分落寞,听着陆小池侃侃而谈,再瞅着自己手里的药水,默不作声,然后,把药水一丝不苟的又放回药箱。
“锦亭。”
陆小池温柔的又喊他的名字。
封闭的空间里,陆小池狠狠的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所有的目光,只能聚焦在白锦亭的那双修长的手上。
那时候,她甚至恨自己。
恨自己面对一个如此疼爱自己的男人还这么的矫情!
陆小池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她终于是鼓起心底所有的勇气,闭着眼睛,主动去吻上白锦亭的嘴角。
当自己略带着一丝温度的嘴唇触及到白锦亭的嘴角时,陆小池闻见了他肌肤上那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干净,纯洁,杀菌,止痒。
多么美好的味道,多么完美的白锦亭。
陆小池晃动着一双大眼睛去望着白锦亭有些喜出望外的眼神,竟然坏坏的用舌尖去轻轻的舔了下他的唇,然后,调皮一笑,坏坏的离开。
白锦亭甚是意外,却也知道陆小池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深意。
本来,他想回以百倍、千倍的热烈回应,可是,念及她身上有伤,便也只能摩挲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像是哄着小公主一般的说道,“乖,在后面睡一觉,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Y大校长何爸爸本就有心脏病,看见此事涉及人命关天,而且,被埋的还是Y大的大财主——龙氏的帝君小少爷,顿时,不堪重负,当场便心脏病复发抽了过去,不过幸好,在周围老师和同学的帮助下救治及时,保住一命,可是,自从醒来却郁郁寡欢着,他知道龙谦的实力,更害怕Y大五十年的基业毁在自己的手里。
陆小池刚到家的时候,就接到何夕的电话。
电话里,何夕一副急匆匆的语气,千叮万嘱陆小池一定要在龙谦面前帮忙美言,并表明Y大会彻查此事的坚定决心,还语无伦次的说了些一定会给龙谦少爷一个满意交代之类的话。
陆小池听得有些不耐烦,本想让告诉何夕李允抒和龙谦的关系,让李允抒这个龙谦的嫂嫂代为求情的,但是,又看在何夕这几个月以来为慈氏兢兢业业的份儿上,没有直接拒绝。
可是,她却再也不想跟龙谦见面,也不想跟他说话,总之,跟他毫无瓜葛,就对了。
她想过平淡却幸福的日子,就像以前,和慈小扬在美国的时候一样,青天碧水,无忧无虑。
现在的她甚至也想过,要和白锦亭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可是,白锦亭会那么做吗?
他才刚回来与家人团聚而已。
白锦亭搂着听话懂事的小璟人在客厅里看漫画,两个人有说有笑,相处得似是极为融洽,时不时的,就传来一阵阵笑声。
卧室里,张妈给陆小池擦药水。
陆小池一脸忧郁的问道,“张妈,他救了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他打个电话,起码确定他一切安好,再说一句谢谢?”
张妈看着陆小池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陆小姐,恕我直言,你若心里没有他,打个电话又有什么难为情的呢?何须表现对他一副漠不关心的假象呢,你看看你现在,明明就是为他在心绪烦乱。”
“唉,我是越来越糟糕了,竟然连自己的心,都看不透。”
张妈语重心长的又说,“我不知道陆小姐心里到底爱谁,但是,能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为你挺身而出的人,应该是真的爱你。”
“可是,如果锦亭也在我身边的话,我想,他肯定也会如龙谦一样保护我的。”
陆小池自信的神色中忽而就渗透出一股无奈,“我已经失去了一个爱我如命的慈小扬,不可以再错过了。龙谦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霸道强势,自我傲娇,容不得别人犯错,而我,又是固执倔强,从不低头服输,我们两个一个冰,一个是火,冰和火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陆小池漠然的望着张妈,满眼尽是空洞的光,她低声喃喃道,“我只要想到他那天把我狠狠的推倒在冰雪之中,我的心,就不寒而栗。他就像是一个性格多变的神,可以创造我,更可以毁灭我,掌握着我的喜怒哀乐,掌握着我的命运生死,把我牢牢的压在他的五指山下,而我,需要看着他的面孔艰难度日。可是,我就是一介普通女子,我虽生的贫寒,但却一向自食其力,不求荣华富贵,只奢望能有一个温暖体贴、时刻关怀爱护我的男人,对我不离不弃,从一而终。”
“那就彻底忘记他,虽然,将一个人从自己的记忆中慢慢磨去会很痛,但是,为了白少爷那样细致温柔的人,还是值得的。”
听见“白锦亭”三哥字时,陆小池的脸上才带着一丝羞涩的浅笑,抬眼问着张妈说道,“张妈,你觉得白锦亭好吗?”
张妈还之一个慈祥的笑容,说道,“学富五车,彬彬有礼,家境又好,对感情也专一,这样的男子,人见人爱,你可要好好珍惜,我去做饭了,晚上,你留白少爷用晚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