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林暖的眼泪触动到了他，还是，或许他早就想那么做。总之，就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覆上了面前另一只小手。那一刻惊得何止是面前的人，他自己怕是也惊到了。

因为自己突兀的举动。

但他却很快冷静下来，抓着面前的手又紧了几分，掌心甚至于隐隐带了几分湿意：“你一点都不傻，那个不知道珍惜你，让你哭的人才是傻瓜。”他说，“阿暖，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一直在想，应该要找什么样的机会告诉你才不会吓到你。”他说，“我喜欢你，不管是此刻在我面前哭泣的你，还是曾经为了别人犯傻的你，我都很喜欢。所以，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看看？”

林暖当时便愣了，连眼泪都忘了掉。

被人这般正式的告白，她还是第一次。

当然，大神之前的那次不作数。

因为她也不确定那次到底算不算是告白。

林暖微长着嘴，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林，林学长……我，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我是认真的。还有，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叫我阿默。“

在那一方狭小的空间内，在并不十分明亮的车灯下，林暖分明看到他说完这些后脸奇异的红了。

充血一般的红。

林暖还是第一次见过男生像他一样的容易脸红。

明明被告白的人是她，但怎么看，都好像是他比她更害羞，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