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顿皱着眉头为荏苒检查了身体,他的右腿受伤很严重,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他知道自己的攻击并非是第一次用于实战,可是第一次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
这本是他研究某个课题时聊以**创造出的无趣攻击方式。
之所以说是无趣,那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术法,没有看起来那么神奇,真的如同魔法般绚丽,震慑力大于实际效果。
那么荏苒为何会伤的这么重?
霍顿百思不得其解,暂时放下了这个疑问。
他还要面对更大的疑问——荏苒为何没有用之前的时间术法躲开自己的攻击呢?
所有的一切都得平静之后才能慢慢寻找答案。
现在他需要做的是,抓紧给荏苒治疗伤口。
可是他知道,对方不一定信任自己,或者说肯定不信任自己。
“他的伤势很严重,对不起,我不知道会给他造成这样的伤害。不过,没关系。我有更好的办法治疗他的这种情况以及我的。前提是,你需要相信我,因为我得把他带到里面。”
霍顿指着舰船说道,态度十分诚恳。
“可以,你们也得出来一个。我要那个女人!”
出乎霍顿的意料,白荷没有问凭什么,而是平静的要求碧翠丝交换。一个换一个,这也是比较公平的事情。白荷一瞬间做出了考量,那个女人过来,一定很划算。
就这样,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趋于缓和,取代的则是双方惴惴不安。
碧翠丝穿了一身防辐射软衣,来到了白荷及孩子们身边,他们才允许担架队把荏苒接了进去。不知道大鱼的内部有什么,总之那里是现在的希望之地。
或许是担心父亲的情况,孩子们天真委屈的看着碧翠丝。
说好的大鱼怎么忽然从肚子冒出坏蛋?
其中一个坏蛋甚至还伤害了自己的父王!
如果说父王能够活蹦乱跳的出来也就罢料,出不来,就会把你大卸八块,抽筋剥骨!
碧翠丝从孩子们的眼神中看到了这些,不需要言语就可以看到。
“我,碧翠丝!你?”
碧翠丝没有显得很被动,更是用自己温暖的声音介绍自己,同时礼貌的询问白荷。
“碧——炊——诗——,我,白荷!”
女人不会难为女人,白荷发的音不是很准,却也差不多少。
“你们呢?——”
碧翠丝隔着特制的头盔,深情真诚的看向其他孩子们。
孩子们撅着嘴,互相查看,谁也不愿意说话,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怪怪的。最后把目光一致看向了风和雷。
“吾名为风!”
风冷峻的说道。
“本尊雷也!”
雷锐利的说道。
碧翠丝一愣,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很霸道,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很好惹。好吧,应该换个话题,这样下去,不好玩。
“你也会妖术!”
没等碧翠丝说话,风肯定的说道,同时也是在试探!
“何为妖术?”
碧翠丝不知道风具体的含义。
“当然是伤到父皇的妖术!”
风握紧了鱼叉,曾经弯曲的那把,现在被她修复了许多。
“妖术当然有妖人使用,舰长不是妖人,使得当然也不是妖术!”
碧翠丝明白了风的问题,情势有些紧张,当即解释道。
“舰长?何以谓此?”
得到不是妖术的回答,风踏实了很多,转而问道舰长是何意。
“舰长啊!额——简单来说,我们乘坐的这艘舰艇,呐,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个东西。”
碧翠丝此时已经知晓对方生活的世界并非与己方一样,尽管他们可以用所谓的通用语沟通,本质还是有区别的。所以耐心的解释道。
噢!这东西叫做舰艇啊!不是大鱼!孩子们纷纷点头。
“我们就是乘坐它,在这个世界游来游去。”
碧翠丝继续说道,借以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哇!这东西可以坐在里面游来游去,那岂不是说,这是一条可以坐在里面的大鱼么!孩子们眼神一亮。
“按照最初的预期,我们要游很久很久,也要在里面睡很久很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这家伙不听话来到了岸边,然后便遇到了你们!”
碧翠丝尽量用简洁的语言表达这个过程。
发生了状况?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能的又看向了母王。
白荷凄惨一笑,不好意思说道:“这个——没错,是我和哥哥把它弄上来的。我们以为,这个世界只存在我们了,没想到还存在其他异常的波动,直到——”
白荷不会撒谎,原原本本诉说了整个经过。
“我——这——”
碧翠丝满面酸楚,不知作何感想,听到这个原因,顿时无语。
蓝色合众国千方百计用庞大的智慧设计的方舟战舰,竟然是被一对看起来像是野人夫妇,用这种暴力的手段“请”到了岸边。而驱使他们的源动力,居然是因为方舟一丝允许范围内的瑕疵。最无奈的是,方舟被当做一条鱼来对待的!
天大的讽刺!
如果方舟的设计者此时还活着站在这里,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大概有种吃屎的感觉!
“你穿成这样,不热吗?”
雷打破了僵局,指着炎炎烈日,又看着裹的严严实实的碧翠丝。
“热,当然很热,只是比起后期的痛苦,热一点也不算什么!”
碧翠丝意识还算清醒,震惊之余不禁想到了这个曾经属于合众国的领土,现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在他们即将沉睡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沉睡之后,这颗星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不能想这群人一样,正常的生活在这里。
“呐!简单来说,我们可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但不是同一个时间,我们在很久很久之前,而你们,在很久很久之后。那时候发生了一场灾难,导致我们现在无法像你们一样暴漏在外边。所以,我们得穿着这个东西,尽管很热!”
碧翠丝绞尽脑汁,笨拙的解释着。她觉得她已经说的很简单了,事实证明,包括白荷在内,没有人听懂她在说什么。每一句话都显得格外深奥。
唯一能够被她证明的是,她说的可能是真的,不是在说谎。
“可是他没有穿!”
雷认真的说道,觉得这对于碧翠丝来说很重要。同时,这也是一个疑问。你说不能暴漏在外边,他暴漏了。他当然指的是霍顿。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他岂不是?
“所以他也受伤了!不过没关系,短时间不会有大碍。”
碧翠丝安慰着对方,实际上也在安慰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