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群中稀稀拉拉只有大约一半人响应,其他的人还在迷糊,这突然之间窜出个宗主,到底是真是假?
赵琪心想,这个老徐还算有点脑子,半真半假,这样说倒是让大家容易接受,我怎么着也得帮衬一二,就走上前去说道:“他说的没错,此事我和几位峰主也清楚,叶宗主才是崇光宗真正的主人,他虽然一直在后面指挥,可永远跟咱们是一条心的,属下见过宗主。”说完单膝跪地,恭敬行礼。
“见过宗主!”
众弟子闻言不再犹豫,全都跪下行礼,由些可见,赵琪在宗门的威望并不逊色于徐立,甚至比他还得人心。
“诸位请起,不必多礼,等赶走乾元门的人,再与尔等叙话。”
叶天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得到赵琪两人的相助,提前收服了崇光弟子的心,倒是省去许多麻烦。
“嘿嘿,真是无知者无畏,就凭一个化婴期还想玩花样,许长老,你去陪他玩玩,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杜云鹤打开始就看叶天不爽,一个小家伙偏学别人装老成,表面上淡然,其实心里不知多慌乱呢!我就是要看你的笑话,让你在手下面前丢脸。
一位身穿暗蓝长袍的老者打人群里走出,两人修为相当,睥睨地看着叶天。话都懒的说一句。
有意思!叶天可不是烂好人,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送上门来找抽的,要是不接怎能对得起人家的良苦用心。徐志等人含笑不语,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暗道,这矮冬瓜脑袋肯定叫驴踢了,想看新宗主的笑话,等下结果出来定会惊掉下巴。
“划下道来,我一并接着就是。”
“我先让你三招,怎么样?省的别人说我倚老卖老,欺负一个小辈。”许长老沙哑着嗓子无所谓地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惊涛骇浪!”
叶天嘴角上扬,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两手交错划出弧线,潺潺的水声在指缝间穿梭流走,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两股水流,而后合二为一,哗哗地波浪声卷击而出。
水系法术!许长老不慌不忙,掐诀施放一道土灵盾,枯瘦的手划过,土黄色的光芒闪现,灵力盾牌在身前形成。
“哗!”水浪翻滚,打在盾面上,像是碰到一堵坚固的气墙,骤然停滞了一下,水浪层层奔涌,接着便是细微的撕裂声,听在许长老的耳中却面色大变,又加了一层土盾,心想,这下应该保证万无一失了。
“咔嚓”一阵裂响好像在做出回应,第二层土灵盾破碎的那一刻,巨浪翻涌打在身上带出声声惨叫。他的身体瞬间被卷了进去,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时间不过几息,却显得极其漫长。云收风歇,再看这位可怜的长老,被甩飞在一片碎石上,衣袍全部湿透紧紧贴在身上,花白的头发披散着,一绺一绺的还滴着水珠,模样很是狼狈,人已经陷入昏迷之中。
天哪!至于吗?这得多大的仇怨,众人摇头叹息。
“哼!我倒是小瞧了你。”杜云鹤摸着嘴角的长毛,三角小眼泛着杀气。
“这只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边,就让我来会会你吧!”叶天也看出来了,两个门派的实力相差不多,再加上自己带来的两百多人,完全可以和对手一争长短。这个杜云鹤是他们的主心骨,只要拿下他,一切就变的轻松无比。
“你也真敢想,徐立都不是我的对手,凭你……。”
“不试怎么能知道呢!”
丹田灵气疯狂的涌入星X,修为在猛涨,化婴后期再一次成为现实。“出来吧!腾龙。”蓝色的光芒在游走,他身后的人全部自觉后退,看这位新宗主有何能耐。
“咦!好邪门的功法,可惜依然差了不少。”杜云鹤祭出一柄开山斧,样式古朴,斧柄上有着精美的符文,刃口光滑如镜,闪着森冷的寒芒。
“去!”
叶天掐起剑诀,宝剑划过一条湛蓝的光线,飞S而去。
“看我一招败你。”
他单手掐诀,半空中开山斧携着沉闷的劲风劈向蓝光。
只听“咣!”的一声,两团亮光一触即分,他粗壮的短腿“噔!噔!”向后连退五丈才站稳,地上留一行深深的脚印,胸口一阵憋闷,更为吃惊的是,中品道器斧子落入手中,上面竟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缺口。
叶天情况更糟,身形暴退十丈之外,腹中剧烈翻腾,张口喷出一口血雾,腾龙剑回到手里,蓝光大减。
“该死,你敢毁我道器,就用你的小命来偿还吧!”杜云鹤不顾兵刃有随时破碎的风险,开山斧再次飞出,大开大合,发动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而三角小眼却紧盯着那抹蓝光,有着掩盖不住的贪婪,能轻易伤到中品道器的宝剑,该是什么级别啊!
腾龙剑仓促迎战,被杀的连连后撤,叶天内腑受创严重,浑身经脉都在钻心的疼痛,人已退出百丈之多。他事先虽然做了很多准备,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强悍,更没想到的是会对上神变中期修士。
以现在化婴初期实力,引动星图,最多只能到化婴后期,却无法突破到神变,对付像徐立这样的神变初期,再借助品阶高过他们的宝剑,能够艰难取胜。而遇到神变中期就力有不逮,只有认输的份。
可以说这一仗超出了他的能力之外,大荒印又不能频繁使用。昨日在黄尘宗毕竟都是自己人,用的时候不担心有人外泄,在奉先郡人多嘴杂,万一走露了风声,引起那些大宗门的人觊觎,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自己还没有实力保住这件法宝。看着腾龙剑在空中连连受挫,只得心中暗叹,实力不如人,连累你也不能一展锋芒,笑傲苍穹,真是惭愧啊!
黄尘宗弟子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矮冬瓜修为明显高过宗主,若是落败,接下来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崇光宗的人虽然从心里还没完全接受这位新宗主,却也不希望乾元门获胜,自己的同门好些都死在他们手上,这个仇怎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