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茫看到她此刻眼底的疯狂，心里亦是有些触动，感慨道：“小丫头，你被它骗了。它不过是想要借你的身体重现在世间。这根本不是融合，分明是它想要吞噬你的精神！到了那个时候，你的意识将不会存在。”

姜昕神色平静，摇头道：“被骗又如何？起码它为我编织了一个美丽的梦。”说到这里，憧憬的抬头看向天空，幽幽道：“你知道么，其实在虎啸山庄的时候，我的心已经死了，完全随他离去，现在我只是一个没有了心的行尸走肉。即便它是在骗我，那就让我沉睡在这个梦里，永远不要醒来。”

道茫叹气道：“你这又是何苦？”

“你懂什么？”

姜昕眉眼轻抬，语气立变：“你一个出家人，哪里知道感情的可贵？按我说，世间最无情者，就是你们这些人。还有外面那个和尚，一副假仁假义，泯灭人性！”

听到这话，道茫如遭雷击般立在原地，出尘之气瞬间消散，仿佛变成了一个白发白须的普通老头。

姜昕冷笑道：“你们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若是没有羁绊的存在，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是为了所谓的天道么？”

道茫叹了口气，颓废道：“小丫头，你说的不错，老道的确不懂这些。”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眼上空，叹息道：“人力有穷，而天地无穷。或许我们都错了，没有你活的真实。人生短短百年，到了这个年纪才发现，我似乎错过了许多，只是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说着看向姜昕，低沉道：“你的决定，我无法说对与错，正如我自己，现在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不过有些事，总归要有人去做。为了将来的景象不会出现，我必须这么做。”

姜昕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道茫悠悠道：“小丫头，我现在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