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策心下一喜,便知道刘若宰这是给通过了。
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心中一定。
六百军兵,八十家丁,边军南兵也就是客军,每月有饷一两五钱,本色米五斗,家丁每月有银二两三钱五分,北军每月止有米一石折银一两。而董策报的那六百军兵里头,一半儿南兵,医保而北军。
这也就意味着每个月在理论上他便多了九百三十八两白银外加一百五十石粮食的进项。当然,这只是理论上而已,实际上能拿到多少,就要看自己本事了。
不过一董策在刘若宰面前的面子和信任程度,往多了不敢说,七成是没问题的。
这些银子和粮食不算是极多,但问题在于,这是一个稳定的进项,长流不息,源源不断,一年下来,极为可观。有了这些银子和粮食,董策手头上便是宽绰的多了。
刘若宰刷刷的写了个条子,递给董策,道:“拿着,待会儿直接去库房领饷银和粮食,这是三个月的。”
董策接过,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多谢老大人扶持。”
接着却又是一笑:“大人,能不能再给批个条子,下官现在正训练新兵,却还少一些甲胄。”
刘若宰看了他一眼:“要多少?”
“青布铁甲三十副,棉甲三十副。”董策道。
“倒是还不少。”刘若宰瞪了他一眼,却是又写了个条子递给他。
董策嘿嘿一笑,自然又是千恩万谢。
说实在话,那些银子和粮食他知道自己是肯定能拿到的,但是这些甲胄却还是心里有点儿没底,已经做好了一番讨价还价的准备,却没想到今日刘若宰这般好说话。
要知道,这些甲胄数目可不小,而且甲胄这玩意儿,本就是稀罕物资。
而且董策要这个条子,却还有一层更深的目的在。
“这是你应得的。你用心做事,老夫便给你的多,给你的爽快。你若是贪鄙无能,那就不是现在这般了。”刘若宰忽然冷笑一声,指了指门外:“府外那些等着拜见老夫的将官你瞧见没有?喝,一个个只知道喝兵血,上下其手,贪污玩乐。建奴来了的时候,都是紧闭大门,没一个敢主动出战的!这等废物,老夫要他们何用?”
“饷银断了,老夫也不给他们续上!他们来求见,老夫也不见,且让他们等等再说!这等人,给他们一个大钱儿老夫都嫌多!”
董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各个军堡的情况不同,但是大致无非就是分为两种领取饷银的方式,一种是按照季度,一种则是按月,后者就要更多一些。至于是按照那种方式,那就要看上头有没有人,上头人关系硬不硬,说话管不管事儿了。像是董策,以及被刘若宰大力扶持的白添福,他们的饷银都是一领就是一季度的,而且额度比较足。相比较之下,另外一些人,不但是一个月就得另一次,每一次领饷银更是得求爷爷告奶奶一番,给折腾的差不多了,才能让刘若宰松了口。
这也是刘若宰对他们的一种钳制的手段,本来只是个临时非常设职位的兵备道缘何能成为统领各个将官的一方大员?靠的不就是掌握了钱粮大权么?
“除了这个,还有何事?”刘若宰问道。
董策面色郑重道:“大人,其实属下这次来镇河堡,呈报兵额还是次要,却是有一件极重要的大事儿要向大人您禀报!”
“极重要的大事?”刘若宰见他说得郑重,知道董策向来不会胡言乱语的,心里便是格外的看重了几分,道:“仔细说来。”“是!”董策沉声道:“前些时日,属下听说了那虎头山寨的马匪犯下了南夏庄惨案,心中大是愤慨。虎头山寨那些马贼,当日便围攻十里铺,害的我十里铺死了不少军兵百姓,属下昔日上官许如桀许大人也是墨于马贼之中,属下与他们之仇恨,委实深重!只是年前一直事务繁忙,腾不出手来,等过了年,事儿少了些,再加上家丁们也是久未有战,还得见血的好,因此便约好了弘赐堡的白添福白守备,前去虎头山,准备杀几个马贼,也好为死难的百姓聊报血仇。”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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