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常相思从没对他说过这些，听到以后，赵乐峰有点吃惊，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时间能倒流，当年对常相思表白的男孩换成是他，那么常相思可能就和李志强没有任何关系了。

就彼此的关系来说，赵乐峰倒是很相信，如果常相思当年变成了他的女朋友，李志强不会搅和。

如果真是如此，常相思的人生轨迹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可时间不能倒流，在现实面前，这些假设都是不成立的。

常相思的娇躯已经依偎到了赵乐峰的怀里，脸孔贴着他的胸口，正在品味他身上的味道，那贪婪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馋猫。

“相思，你冷静点。”

“我没在你的面前脱掉短裙，就已经很冷静了，我是个极度痛苦的女人，请你不要对我太苛求。”

“你这样，我也会痛苦。”

“好朋友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痛苦，你跟着我一起痛苦没什么吧？”

“你的嘴巴真厉害。”

“乐峰，告诉你哦，我的嘴巴不但说话厉害，做别的也很厉害，要不我拉开你的裤链，给你试试？”

“别这样！”

赵乐峰吓得从沙发上蹦跳了起来，常相思本来依偎在他的怀里，他都蹦跳起来了，常相思自然也起来了。

常相思的面色潮红，分不清楚那是羞涩还是尴尬，赵乐峰的脸也红了，回家之前，他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被动的情景。

“乐峰，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李志强在监狱写的亲笔信，你都看到了，你当时可是说，你甚至连标点符号都看清楚了。李志强的本意是让你照顾我，既然你是个大活人，既然你是个强健的男人，你满足我一下会死啊！”

“那封信真是李志强写的吗？”

“不是他写的，难道是你写的？在那个又脏又乱的印刷厂接受劳改的人是他，不是你！如果你怀疑这封信的真实性，你可以重新看一遍啊！”

“你都用打火机把那封信给点了，我还怎么重新看？”赵乐峰愤懑道。

“我都给忘了，那封信已经让我烧了，但你可以去监狱看李志强，你也可以去问李志强的父母。”

“你分明知道，我的父母不允许我去千里外探监李志强，涉及到了这种事，我更加不可能去找李志强的父母交流什么？见了二老我该怎么说呢？难道我该对他们说，你们的儿媳妇很想和我睡觉？”

“你特玛……”

常相思很愤怒，出手就朝赵乐峰的脸扇了过去，赵乐峰没闪避也没抓住常相思的手，就让常相思的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你怎么不避开，你的功夫高，速度快，我的耳光想落到你的脸上，其实很难。”

“如果扇我一个耳光能让你心里痛快，就算让你扇一下也无妨，相思，你的痛苦和你的名字无关，只和你面对生活的态度有关，我走了，你开心点！”

赵乐峰朝门的方向走去，常相思冲过来，从身后抱住了他，上身的雄伟山峦狠劲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那种富有绵软的缓冲本来很美妙，却让赵乐峰有点无法消受，他随便出手就能拨开常相思，让常相思摔到地上，可他的双手却显得很沉重。

“乐峰，你先别走，你多陪我一会儿，你明天就去清湖了，下次回来怎么也是春节了，我很怕寂寞，我很需要你。”常相思声泪俱下，片刻工夫就哭成了一个泪人。

赵乐峰又想到了中学时代和常相思一起玩的情景。

是谁把给她送情书的男孩打出了鼻血，并双手放入裤兜傲慢说，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常相思！而那个被她的耳光打出鼻血的男孩，已经是某著名医科大学的硕士研究生。

后来见了面，常相思说，没我当年那个耳光，你就考不上名牌大学。

那个即将成为白衣天使的男人，一往情深看着常相思的脸说，你再扇我一个耳光吧！你的耳光能给我带来幸福。

常相思说，你现在这么好，我扇你做什么，当年那个耳光是我不好，对不起！

然后那个男人拿出了钻戒，单腿跪到了常相思的面前，对她说，你和李志强那混蛋离婚，我娶你，我不嫌弃你是二婚，我带你去大城市。

常相思流泪了，说不可能，随之转身扬长而去。

是谁总喜欢用嚣张的方式骑山地车，越是到了下坡越是会撒把，吓坏了路人，可她自己却哈哈大笑，是常相思！

是谁在教室问同桌，我来例假了，你来了吗？是常相思……

常相思很美丽，很有魅力，可她现在的痛苦却很真实。

赵乐峰重新和常相思坐到了沙发上，点燃一根烟，赵乐峰道：“你还记得张永刚吗？就是那个上初三时，被你在二中院子里一个耳光扇出鼻血的男孩，当时你那个耳光真够狠的，差点把他扇翻在地上，鼻血一个劲地流……”

“我记得他，现在想起来，当时很对不起他，如果不是我扇了他，他就不会给周围的同学留下软蛋的印象，软蛋这个外号一直伴随到现在了，去年春节我见过他，你猜他第一句对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