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点头或者摇头也做不到。

鲜血滴答滴答地滴在碎裂的木地板上，将原本的木色染成鲜红，血滴在地板上发出咔咔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间内，显得尤其诡异。

拉格朗好奇地看着张凡，他知道张凡似乎是过来救他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让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虽然名义上他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我认输，我认输了，华夏小子……”法蒂诺现在已经苍老地不像样子，眼窝深深凹陷，须发都变成了银白。这一幕也是让拉格朗不敢上前的原因，这一幕太诡异了。

但是法蒂诺真的已经后悔了，这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不多的生命威胁之一。

他知道，如果张凡不停止的话，他真的可能会死的！

但是张凡现在的动作早就不受控制，虽然他也知道现在继续吸血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好处，但他就是无法停止。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修长、火爆地身影冲进了房间，然后一脚将法蒂诺踢了出去。

张凡和法蒂诺终于分开，张凡只是像那个人影看了一眼——来的人，正是他的师父凯瑟琳。

张凡顿时心中一阵放松，他急忙开始整合体内的力量，两种力量现在很难说总体上谁占据上风，两种力量在张凡的体内此消彼长，而张凡也一次次经受着这种痛苦。

他狠狠咬着牙，忍受着。

凯瑟琳却看了看法蒂诺，脸上露出一丝惊奇来：“血族？哼，血族还没有绝种么？”

张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凯瑟琳，她居然知道血族？

凯瑟琳没有理会法蒂诺，走向了张凡。她的脸上依旧是很高傲的神色，摇头说道：“我说你还真是愣头青啊，徒弟，血族他们就是靠吸血活着的，你只是人类，血族的鲜血，你也敢去吞食？现在你居然没死，真是命大。”

张凡胡乱应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弗拉基米尔小心翼翼地打开别墅的大门走了进来。

看到凯瑟琳，弗拉基米尔竟然露出了一个吃惊的神色，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黑色荆棘花？”

凯瑟琳一笑：“又是一个血族？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个华夏人是我的徒弟么？难道说，你们一点都不将公约放在眼里了么？”

“不不不……”看到凯瑟琳似乎有动手的意思，弗拉基米尔惊恐地后退了一步，有些慌张地解释道：“不，我不是敌人，不是敌人……”

“哦？”凯瑟琳怀疑地看着弗拉基米尔。

“是的，他不是敌人。”虽然体内依旧很痛苦，但张凡依旧为他说了一句话。

从弗拉基米尔的神色来看，恐怕他心中对自己这个便宜师父是非常恐惧的。张凡可不想自己这个好仆人突然死掉了。

“不是敌人么？可惜了。”凯瑟琳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很遗憾地看了弗拉基米尔一眼。

这让弗拉基米尔有些颤抖。

凯瑟琳：“切”了一声，然后指了指法蒂诺：“他是敌人吧。”

“唔。”张凡点头。

凯瑟琳兴奋地冲了出去，她伸出那勾人的、裸露的大腿，熟练地用腿弯将法蒂诺勾起，然后粉嫩迷人的小拳头便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在法蒂诺的脸上。

几颗尖锐的牙齿从法蒂诺的嘴里喷了出来。

“咳咳，”法蒂诺咳嗽了几声，他受伤极重，甚至没有分辨出凯瑟琳是谁来。

茫然看了看四周，法蒂诺终于看到了凯瑟琳。

“你是……荆棘……”法蒂诺的脸色比弗拉基米尔还难看。他喃喃的说道：“黑色晚礼服，银色匕首，是的，是的，你是黑色荆棘花，是不是？”

“聪明。”凯瑟琳笑了，她用将自己的脸贴近法蒂诺，然后用情人一般温柔的语气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你自然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是不是？”

“不要……我求你，饶了我……”刚才还信心十足的法蒂诺，竟然开始求饶，这让张凡看得有些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