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仔补充道:“我也被……被咬过,可是也没有生成抗……抗……抗体,军医说郑椋体质特殊,对毒物的反应,不……不明显,所以,你们不用担……担……担心,没事。”
二毛曾经给我讲过,美国的特种兵特别是参与丛林作战的都会进行抗毒血清的注射,通过微中毒使受注射者的体内产生抗体,从而减小真正中毒时对身体的伤害。但是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很多人注射完抗毒血清,非但没有产生抗体,而且出现了过敏反应,不过也有例外,如果真如猫仔所说,郑椋对血毒素具有某种天然的免疫能力。虽然不能完全把毒素中和掉,但至少可以抑制毒素的传播和吸收,减少它们对身体的伤害。
我将信将疑的观察着郑椋,一开始他整条胳膊都发红发烫,身体也偶有抽搐,仅仅十分钟后这些现象就缓解了,红肿从大臂开始退去,最后只有受伤的那一根手指略微发青,就连毒牙咬伤的地方都不明显了。
我这才相信郑椋是个“百毒不侵”的人,不过他也不是不疼,只是中毒浅而已。“别硬撑了,万一晕倒了还得麻烦老猫背你,咱还是回船上吧,想探岛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不是怕郑椋晕倒,我是怕再遇上刚才那种情况没人替我“挡枪”了。
郑椋还想充硬汉,可是耐不住紫毓和猫仔都劝,所以点头答应绕路回去。就在我们沿着低矮的山岭行进的时候,猫仔无意间一抬头,然后指着山梁的另一侧大喊道:“烟……烟。”
我抬头一看,山的另一侧冒起了一缕黄色的烟雾,我们事前作了安排,黄色信号烟代表着集合。除了我们四个,前面还有两批人,吴家兄弟和疯子。吴家兄弟出发的晚,我注意到他们并没有带信号烟,集合信号肯定是疯子发出的。
“疯子发信号,让咱们过去,去不去?”我问道。
郑椋擦了擦头上的虚汗:“信号烟是三色一组的,疯子放了黄烟,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没有什么危险,过去瞧瞧吧,我没事。”
“得了吧你,虚的直打晃,还想爬山?老猫辛苦你了。”我还真有点心疼郑椋,毕竟是世交。猫仔有举鼎之力,背起郑椋也不耽误他翻山越岭,几个起落我们就爬上了海岛的主峰,海拔几十米的一个秃顶。
往对面山下一看,我们四个都愣住了,“风神”号停泊在山岭东侧的小湖泊里,而另一侧同样也有一个湖泊,但是规模要大出数倍。这都没有什么可惊讶的,关键是湖里竟斜沉着一艘巨型军舰,岸边有码头和三四排水泥建筑物。岸上站着个干瘦的男人,不远处放着三枚一组的信号烟,不用看他面前的画板我们也能猜出他就是疯子。
郑椋虚弱的趴在猫仔的背上,抬头看了半天,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座小岛虽然隐蔽,但是规模太小,河流水浅礁多,根本不具备停泊大型舰船的条件。这事一定有蹊跷,咱们下去看看。”
猫仔有点不情愿:“阿椋,二……二战时候的沉……沉船,别……别看了。”
紫毓也担心郑椋的身体状况,问道:“我看你一直在发低烧,别逞强了。”
郑椋不听,执意从猫仔背上爬了下来,深呼吸了几下,说道:“这里属于荧海礁群的外围,说不定我们能在这些简易的军事设施里找到关于荧海的资料,必须去,我刚出了一身汗,现在身上舒服多了。”郑椋怕我们不信,还做了几个搏击的动作,证明自己状态很好,不用担心。
站在码头上的疯子也看到了我们,挥动双臂招呼我们过去,我一看郑椋态度强硬,铁了心要去看看,也没拦着,几个人就绕路下去了。密林里随处可见人类曾经活动过的迹象,还有不少塌了的帐篷,从帐篷里散落的生活物品和工具上的文字可以断定,是小日本军事基地。
因为废弃了几十年,又是在热带,植物疯长,所以本就规模不大的基地有一大半都被绿色掩埋了。绝大部分建筑都已经倒塌或者破败,只剩下靠码头的几间水泥堡垒还屹立不倒。
我和紫毓好奇的去推一间破仓库半掩着的木门,没用多少力气,木门竟然断成了数段塌了。数百平的仓库了,空无一物,地上只有一些散落的封条和麻袋片,但是因为时间太久,上面的字迹已经完全脱落无法辨认了。
而在另一个仓库里,摆放着数十门山炮和重迫击炮,写着“武运长久”的膏药旗还挂在墙上。“樉,你看这里没有一点外力破坏的痕迹,武器弹药充足,可是一粒粮食都没有,基地应该是日本人主动放弃的。”
“再没高清情况前,不要妄加评论,小鬼子的行为正常人是猜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