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的激情演讲还在继续,海盗们的热情渐渐被煽动起来了,不停地有人扣动手里的枪支,枪声和海盗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了一起,场面一度混乱,最后在刀疤脸的主持下,他们虔诚的向真主祈祷,希望真主保佑让他们早点找到宝藏脱离困境。
终于刀疤脸说完了,大部分海盗开始有条不紊的乘坐快艇离开,后来海盗三兄弟和张泰来也走了,只留下了20多个精干的喽啰。令我惊奇的是他们竟然把风神号上的装备物资转移到了小艇上,我们上前询问却也被强行带上了小艇。
我喊住一个小喽啰说我们还有很多物品资料落在舱房里,都是寻宝必须要用到的。
小喽啰说:“那好吧,你跟我来。”说着他喊上了一个同伴帮我去搬东西。我们本来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所以给类工具、书籍、衣物堆满了一屋子。我想都搬走,海盗却说:“那不行,小艇数量不多,还要做人的,带不来那么多东西。”他让我只拿必需品,其余的都放在船上好了。
这让我很难抉择,对我而言书籍是最珍贵的,但是就求生探宝而言它们却成了累赘,最后我选择了三套业务求生装备,包括丛林服,长筒靴,照明设备,登山镐,长短绳索,安全扣,备用干粮等等,但是配套的开路砍刀和防身的匕首都被没收了。
再加上我们三个的私人物品,三个人两趟都不一定搬的完,小喽啰对此颇有微词,但是被我用“还想不想发财了”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在我收拾自己背包的时候,里面突然掉出了一个东西,我一看之下心里就是一动,原来是郑椋送我的那把勃朗宁。顿时我的心中就涌起了一种异样的冲动,真想趁现在人少干掉几个海盗带着郑椋紫毓劫船逃跑,但是很快理智就战胜了一时的冲动,不能那几个人的生命去冒险。
我见两个喽啰都在忙着给我挑拣出来的东西打包没注意到我这边,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小药箱,把它塞进了最底层,装作没事人一样对他们说道:“收拾好了,走吧。”
果然三个人运了两趟才把全部的东西搬上了快艇,前后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海盗们认为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拿了,在最后一队搬运物资的海盗回来之后,他们竟又开始向风神号上运东西。
郑椋看清了他们搬运的东西,急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喊道:“炸药!他们要炸船!”
我一听就急了,不顾海盗们的拉扯,拼命上去阻拦:“你们疯了吧,为什么要炸船?船上还有很多值钱的设备。”
“对对对,”郑椋也抢出来说道,“这条船拉出去卖,起码值两百万,两百万啊,炸了太可惜了。”然后他又说了风神一些有价值的地方。
可是海盗们完全不为所动,一个小头目站出来说道:“法迪(白袍人)下了命令,这条船一定要炸掉,就算再值钱我们也不稀罕,不要理他们,动手!”
又是白袍人,这个人的心思果然缜密,一击命中我们的要害,他知道风神是我们唯一可以利用的逃跑工具,没了它我们就真成了“孤魂野鬼”,可以任由他们摆布了,毕竟我们不可能游回到台湾。
我和郑椋被他们死死按在小艇上,驶离风神大约一百米,小头目认为这个距离足够安全了,于是毫不犹豫的按下了起爆按钮。随着几声剧烈的爆炸,风神号冒起了滚滚的浓烟,船身倾斜沉入海中,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风神号的身影就在海面上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片油污。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十几天来我们一行人乘坐着风神号迎风浪战台风,闯过了一道又一道难关,风神号承载着我们所有人的快乐与悲伤,他就像一个不会说话的伙伴,默默的陪伴着我们保护着我们。
现在它却躺在了冰冷寂寞的海底,带走了我们珍贵的回忆,同伴们没了,船也没了,这一切好像宣布了我们此次行动终结了,但是我们三个活下来的人却又要踏上新的前途未卜的征程。
我把满腔的怒火都记在了这群该死的海盗身了,他们却并不在意,好像这种事经常干一样,见风神号彻底沉没了,纷纷加大了马力离开了。
快艇飞驰在茫茫无际的海面上,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明知道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可是还是不愿意就范。郑椋和紫毓也是一脸的怒色,心情坏到了极点。
我们三个被安排坐在了小艇的最后一排,背后站着两个手持AK的大汉,想跳船,不出十秒钟就会被打死在海里。
我从快艇的后视镜中看到背后的两个人正在吸烟着聊天,脸都冲着大海,看不到我们,于是壮着胆子轻轻的打开了药箱,踢了郑椋一脚。郑椋不解的看向我,我努了一下嘴让他看药箱,郑椋一下子就看到了勃朗宁。
他的身子猛抖了一下,随即警惕的直起身子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咬着嘴唇想了一下,对我摇了摇头,用唇语说道:“危险,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