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兄不必妄自菲薄,天意自有天定,你我都是积德行善之人,必有福报的。”郑椋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跑到了祖宗的灵位前猛磕了一顿头,希望祖宗保佑,早日找到金牌,重拾家族的荣耀。
紫毓把我拉进了她睡觉的屋子,仔细询问了我整件事的经过,听完之后秀眉紧蹙,面带忧虑的说:“如你所说,庙下的石窟定是十分凶险的去处,我们要加倍小心才是,对了,下午那一阵钟声是不是你敲的?”
“不是,我真不想吓唬你,那铜钟十有**是那死去老僧的冤魂敲的,钟响的时候我已经到村口了。”
紫毓让我的话唬的不轻,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明天咱们主动提出来离开,我怕夜长了梦多,只要白袍人还想要宝藏,就不会真杀了我们。”
“法迪手下的十几个人还有咱们几个也一大帮人呢,直接去寺庙太明目张胆了,你怎么跟村里的人解释啊。”
“这一点我早想好了,我们从哪来回哪去,先撤到山外等夜半无人的时候再潜进寺庙,顺利的话一夜就能成功,但是成功之后的事就说不准了,你猜白袍人能放过咱们吗?”
“先不管那么多,保护村民要紧,绝不能让这帮强盗毁了这‘世外桃源’。”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找到了郑和垚老人,说今天就要离开了。郑和垚没想到我如此匆忙的就要离开,拉着我的手不放,说:“曾祖,小孙孙我不中用了,是不是没伺候好您老人家,您老挑我理了,我这厢给您赔罪了。”说着就又要下跪。
我连忙扶起他来解释说是家中出了急事,又谎称白袍人和哈迪是来接我们离开的,郑和垚这才信了,老泪纵横的说几百年未见过亲人,才处了几日,十分的舍不得,但又不敢耽误我和郑椋的正事,所以忙吩咐他孙子郑伯沐置办特产礼物和干粮,又给我们画了图,让我们一定再来作客。
吃完早饭,全村老少一直把我们送到了山口,不少人都哭了,几个小娃娃抱着紫毓的腿不让她走,我触景生情双眼不免也湿润了,最后郑和垚劝道:“乡亲们,祖爷答应了,以后还会再来的,都回了吧。”
最后送行的陆陆续续的散去,只剩下了郑和垚一家不忍离别,最后还是郑椋说动了老人,他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临走前郑椋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喊住了他说:“和垚,几百年了你们一直守在山里过苦日子,现在外面的世界变了,你们应该走出去,从祖先们来的方向走,去过新的生活,你能听祖爷爷的话吗?”这是郑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祖爷的身份对郑和垚说话。
郑和垚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出了这么样的要求,但稍后还是点了头:“我听祖爷的。”说罢带着儿孙一大家子回了村子。
别说郑和垚了,我都没想到郑椋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估计郑椋是下了必死的决心,无论成败海盗们只要活着村民们就别想有安生日子可过,不如沿着祖先来时的路走出大山,不知道郑和垚明不明白郑椋的一番苦心,希望他真的会听祖爷的话。
走出郑姓遗族聚居的小村庄不多远,在一片树林里白袍人和哈迪停了下来,一打呼哨树丛中钻出了七八个人,这是仅存的几个海盗了,而且个个带伤,一看到我们,他们的眼睛都红了,冲上来就是一顿暴打。
我事前早已预料到了,皮肉之苦肯定是少不了的,估计事先白袍人已经有了安排,因为我和郑椋身份特殊是找宝藏的关键人物,怕打坏了耽误事,所以对我们虽然也是拳脚相向,但不从要害,张泰来可就惨了,一枪托就被哈迪放倒在了地上,众人上去不分头脸的猛踢猛踹,张泰来痛苦的在地上翻滚,但他也着实强悍,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紫毓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拦,被白袍人一巴掌扇的扑倒在了地上,我见紫毓挨了打,火一下子窜了上来,抱住了一个海盗的腿把他摔了个跟头,海盗们没想到这种情况下我还敢反抗,一下子全都愣住了,竟忘记继续殴打郑椋和张泰来了。
过了大约几秒钟,哈迪先回过味来了,掏出了腰间的手枪骂道:“我他娘的崩了你!”
几乎在同时我从怀里取出了从庙里带出的唯一的东西,一卷丝质的佛经,挡在了哈迪的枪口上,转头对正在作壁上观的白袍人说:“当家的,我们的处境你我心知肚明,换做是你你也会逃的,你们图财,我们想保命,现在宝藏的下落我已经找到了,你要想要就对我们客气点,要是不想要,你尽管让你兄弟开枪就是了。”说完我把佛经扔给了白袍人。
白袍人翻了翻手上的经卷,他哪里认得上面的梵文,但是从的老旧程度上判断它确是一件古物,又见我们三个男人都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气也消了一部分,挥了挥手让手下散开,但是对张泰来的背叛他还是耿耿于怀,走过来在他肋骨上狠狠跺了两脚,俯下身子揪住他的头发阴森森的说:“军师,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