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别那么激动好不好?”郑椋笑着安抚我和紫毓的情绪,先把我按坐在地上,然后又去和紫毓解释。
我立刻回过味来了,不对!郑椋的眼睛里闪烁有光,肯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紫毓,拦着他!”
可是已经晚了,郑椋假意和紫毓说话,趁她不注意一点点挪到了紫毓的背后,也就在我喊出:“拦住他”的同时,郑椋一个海底捞月就把地上的黑瓷碗捞到了手中,不待我们做出进一步的反应,仰头就把碗里的液体喝了个干净!
我和紫毓瞪大了双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郑椋,你小子……,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我试探性的问道。
郑椋眨了眨眼,又砸吧砸吧了滋味,说:“有点苦,喝起来比看起来显得稠。”
“没啦?”
“没了。”
“我X,白担心了,你小子再敢擅自行动我可要动用家法了!”
郑椋连连告饶,最后三个人又坐回到了地上,大眼瞪小眼,只不过现在三个人中间放着的瓷碗变成空的了。
过了许久还在紫毓打破了僵局,她问郑椋:“郑椋,你到底想忘记什么啊?是个女孩吗?”
我说:“都饿成这样了,你好奇心还这么大啊?女人啊!没法说!”
“问问怎么了!我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饿了!”
郑椋苦笑了一下:“嫂子,你比娱乐新闻的花边记者还要八卦,好,我说,的确和一个女孩有关……”
紫毓没想到郑椋真的肯说出心事,急切的追问郑椋细节,“她……她……”可郑椋却像卡住的磁带一样,“她”起来没完了。
“紫毓离他远点!”紫毓并没有注意到郑椋的变化,而我这个角度看的很清楚,郑椋的眼神开始迷离了,不似平日里的忧郁,眼膜上好像蒙上了一层纱布,没有一丝灵光。
我拉开了紫毓,把她保护在身后,郑椋也停止了卡带,缓缓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喂,喂,郑椋,你小子别吓我!”我捡起了一块银锭砸向了他的手臂,这一下应该很疼,可是郑椋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胡樉,郑椋这是怎么了?”紫毓小声的问道。
“还能怎么了,忘情水药力发作了呗!不过别担心,应该不会有危险。”其实我是在骗紫毓,谁他妈知道有没有危险,这里处处都透露着邪门,让人防不胜防。
我们不敢上前,只得不停地呼唤郑椋的名字,希望他给点反应,然而郑椋的回应却让我们毛骨悚然。
郑椋先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猛地回头,用他那双已经没有黑眼珠的眼死死地盯着我们,然后把自己的双手放到了眼前,发出了阵阵如夜猫子叫般的凄厉笑声。
我心说:“坏了,郑椋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虽然我不信鬼神,但几年的考古生涯和最近两年的经历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些事是不能用常理和普世的观念去解释的,比如离魂症和中邪,当事人对自己的行为意识失去了控制,该类症状发作的原因不详,科学也无法对其进行有效的解释,而我更相信他们是受到了致幻药物的影响或是得到了某种特别的心里暗示,让他们相信自己已经不是自己,被特定的人(神)所附着控制,导致行为异常。
好在郑椋没有做出危害我们的行为,不然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对付他,不过郑椋的怪异举动并没有就此结束,还未等我和紫毓做出进一步的反应,他竟然快步向着忘川河的下游走去。
我见她走得决绝,知道其中定有什么原因,忙对紫毓说道:“跟上!看他带我们去哪儿?”
紫毓对郑椋的举动非常担心,问我是否现在想个办法把他唤醒,以防他做出什么傻事。
我说:“别啊!就一碗汤让他抢着喝了,你现在把他叫醒就不前功尽弃了吗!再等等,我们跟紧点,有什么危险好及时制止。”
忘川河在山洞中流经的并不远,向下游走了十分钟郑椋已经走到了山洞的尽头,忘川河水从这里流入了黑色的大涵洞从而进入地下,从洞内震耳欲聋的的轰鸣声可以推断出河水的流速非常惊人,水势之狂不要说河水有剧毒了,就算是无毒的普通河水,我们也不一定有命活着游出去。
郑椋在离河水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盯着河水呆呆的发愣,我以为他在想出去的办法,没想到他做出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郑椋居然毫无畏惧的迈步向河中走去,眼见着一只脚就要伸进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