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毓听罢连连点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还有两个问题我想不通，一是城中的居民哪儿去了？那可是几十万人呐！二是黄泉旁边那堆积如山的金银，不是建文帝的，那会是谁留下的！”

“还有，地底的黄色泉水究竟是什么，你可别告诉我真是黄泉，我可不信！”郑椋紧跟着又提出了一个疑问。

“靠，你们把我当神仙啊！一口气来仨世界级的难题，好在大爷我是世界级的‘问不倒’，你们问的这几个问题，我从离开古城就一直在想，结合建文帝老爷子留下的记载，总算有点眉目了，你们要不要听听看？”

郑椋听罢立即举起双手喊道：“我去倒茶，故事肯定短不了，还要吃的吗？”

几口点心一碗热茶下肚，我顿觉活力充沛再说他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三大问题，其实这仨问题并不是独立的，可以连在一起想。金砖银锭是人工做出的，这个没有异议吧？不是建文帝带去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是前人留下的，据书册记载建文帝南渡在雨林定都建国之前石头城就已经有原始居民了，可他们也不知道黄金是哪儿来的，那金银形成的年代还得向前推，具体推到哪个年代就无从考证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古代先民发现并制作了金银锭，可它们的主人却无福消受，成了石城中第一批消失的居民，这种消失总共发生过几次也无从知晓，但建文遗民绝不是第一次。居民的事说到这儿先放一放，再说说金银，银子的存世量比金子多得多，一块金子可以换一车银子，所以银子可以忽略，金子是从金矿中提炼出来的，但是喀斯特地貌的石灰岩中不可能蕴含金矿层，结合我们的发现，唯一能和黄金扯上关系的只有同样是黄色的‘黄泉’了。金子十有**是从黄泉中提取的，黄泉究竟是什么？没经过科学坚定我们不敢妄下结论，我只是猜测，黄泉是高强度的酸经过特殊矿层后形成的，古代人通过特殊工艺把里面的金银成分提炼出来铸造成块，。现在再掉回头来说消失的居民，制造金块的那批原居民放着无数的金银不带走，却什么消失了，除非遇到了天大的自然灾难或者经历了族灭的战火，但我不认为他们经历过这些，与其说他们消失了，我更喜欢说他们换了种方式守在金子周围。”

郑椋一直瞪大眼睛仔细倾听着我的讲述，听我说道“换方式”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好奇的问道：“世兄，你所说的换方式是什么意思啊，太深奥了！”

“我最讨厌被人打断了！快，再倒杯茶来，黄泉中含有剧毒你们都是亲眼见过的，长期和巨毒的泉水接触人会怎么样？长期喝被巨毒泉水污染的水人会怎么样？”

紫毓惊道：“你是说……你是说蝙蝠妖其实是古代居民长期受毒泉影响变成的！”

“应该说是变异，黄泉中有可能存在放射性物质，接触久了人就会变异。我之所以这么猜想，是因为这些天听到见到过太多行尸走肉了，郑和垚的弟弟、寺庙老僧，还有哈迪的异化形态，特别是哈迪，我们亲眼看到他掉进了水里，然后他才变成了那个样子，很有可能也是因为接触了被污染的水。”

郑椋咽了口唾沫，嘴巴都有点不听使唤了：“那……那建文帝的国民呢？他们也变成了蝙蝠妖了！”

“不！”紫毓斩钉截铁的说道，“建文遗民的消失应该是天灾造成的，我还记得从寺庙进入地下不久我们遭遇了大水倒灌，在干枯的水池里不是有很多破船的残骸吗？这些船就是居民集体逃亡时的乘坐的，可惜还是没能逃掉死亡的命运。”

我接过了紫毓的话：“应该还是地震惹的祸，脆弱的喀斯特地貌再也经受不起剧烈地震的袭击了，都城和其周围发生了大面积的地陷和山体崩塌，原本富饶的土地不再适合人类居住了，大部分人选择了逃离，可随之而来的山洪不但灌满了沟通地上地下的大通道，还阻断了人们逃跑的路上通道，居民只好利用在当时已经很不安全的水路离开，结果大洪水肆虐下只落得舟毁人亡的下场。少数留下来的居民虽然获得了暂时的活命，可是地震震出了不少大的天坑和小型孔洞，它们把原本封闭的地下地上再次联通了起来，导致蝙蝠妖再次为祸，这一次他们人少力薄难以招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初代国君无边佛法的庇护上了，为此他们雕刻了更多的建文帝佛像把它们立在蝙蝠妖出没的洞口上，希望能以此挡住它们，但最后还是没能逃脱全部被屠杀的惨剧，到此古城再没有人类大规模居住了，杀人的蝙蝠也许回到了地下，又或许适应不了地上的环境都死了，一切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几年后郑和垚的先辈来到这里才什么都没有发现，万幸他们选择了异地居住，不然早晚也跑不了要覆灭在妖口下。当然他们离开的还是不够远，不断被水侵蚀的山体时不时的还是会裂出沟通地下的豁口，偶尔有个别蝙蝠妖从中飞出伤人，庙中的老僧就是一个牺牲品，还有郑伯沐见到的‘佛像杀人’应该也是类似的事件。”

这一番话说下来，三个人都安静了，紫毓和郑椋在消化着刚才听到的东西，我也在深思，其实我说的归根结底只是自己比较合理的推测，拿不出丝毫的证据，而且里面有明显的硬伤，比如变异所需的时间，如果都像哈迪一样沾上一次就变异，那无数的金银是如何能提炼出来的呢？

事到如今再去想那些疑问，也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城中居民全部在几百年前就已经遇难，郑和垚和族人迁离，蝙蝠妖再也不能危害人类了，无数的金银也和无数秘密一起沉睡在茫茫地山林中了，只是我们这些经历过的人实在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其忘怀，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