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炯头皮一阵发麻,忙对着灵虚上人喊道:“道爷,吴洞主这厮……”
不等朱炯把话说完,转过头的灵虚上人突然急切的喊道:“小心背后!”
朱炯不回头也知道背后肯定有要命的东西,一个侧滚翻躲了过去,看都没看朝背后就是一剑,没曾想这剑挥到一半就被一条淡青色的藤条缠住了。
再一抬头,吴洞主脖子被一条同样的藤条勒住吊在了半空,另外有几条更细的白色藤蔓正一点点的缠绕在他身上将他做成茧。
此刻吴洞主的脸已经憋成了酱紫色,朱炯见此情形只好放弃了被缠的宝剑,扔出两把飞刀射断了捆住吴洞主的藤条,并将下坠的吴洞主接住。
吴洞主双脚落地一阵猛咳,再看他的脖子已经被勒出了血,那绿色藤蔓不依不饶像蛇一样又游走了过来,已经赶到灵虚上人挥舞拂尘将其击退,但不一会出现了更多的藤蔓,把四个人牢牢围在中间,看来巫妖树已经失去了耐性,等不及要亲自动手吃掉这些送到嘴边的美食了,千年前的那个夜晚它也做过同样的事,下起手来游刃有余。
很快四个人被逼到了一个死角,如果不是灵虚上人和朱炯苦苦支撑,现在四个人早已被做成茧了。但是时间一久二人体力下降,渐渐支持不住了,关键时候还是灵虚上人经验丰富,扒掉外衣用火折子点着了,向着伸过来的藤蔓挥舞。
那些藤条似乎极为怕火,离火焰稍微近一点的很快枯萎断裂,老道见自己的行动奏效,大喜之下喊道:“继续向上爬,衣服快烧完了!”
又跑了一阵老道的衣服已经烧尽了,朱炯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还是不够用,最后四个人又被围了起来,靠点燃地上拾的木条树皮抵抗藤蔓的进攻。
沈七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对吴洞主说:“吴胖子,你个废物!亏你还是个苗人呢,怎么连个应对的办法都不会!”
吴洞主脖子受伤,嗓音沙哑的说道:“谁都没见过巫妖树施蛊害人,我能想什么办法?”
“吴洞主,有没有克制蛊通用的办法,有一个算一个,快点想!”朱炯这边险象环生,一边挥舞燃烧的木条一边喊道。
“通用的?哎?还真有一个!被毒虫毒兽咬到在无医无药的时候,咱们都拿童子尿处理,百试百灵,我想万变不离其宗,对树蛊应该也有效!”
朱炯怒骂道:“我他妈也知道,毒蜂蜇咬过用童子尿擦洗,很快就能消肿解毒!关键是吴大洞主,你上哪儿弄童子尿去?你有吗?”
吴洞主摸了摸自己自己的脑袋:“朱兄弟玩笑了,老吴是从匪窝里长大的,十来岁就……,哎,朱老弟!你是这个人君子,可还是童男?”
朱炯一份心险些被几条藤蔓缠住,更没好气了:“童你个鬼啊!老子三十大几的人了,早已成家,孩子都有了!”
说完朱炯鬼使神差的竟和吴洞主一齐看向了灵虚上人,老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唱了声“无量天尊”才低声说道:“贫道自幼出家,习的是童子功,如今八十岁了仍是整身的童男!”
如果不是事态危急,估计朱炯已经笑趴下了,八十岁的童子尿!过没过保质期啊!
没想到吴洞主却很正经的说:“造化!童子尿不怕老,越老越稀罕!道爷,您就行行好赏些给晚辈们吧!”
灵虚上人哭笑不得,没想到了快一百岁了,自己的老尿反成宝了,还有人求着要!不过老道可不是迂腐的秀才,危急关头也顾不得害臊不害臊了,喊了句:“丫头,闭眼!”便运气走肾,朝树上低洼的地方撒了泡尿。
没想到这尿真有奇效,附近的藤蔓立即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纷纷躲避,朱炯见状大喜:“七妹,转过身子来吧!速速将道爷的‘宝尿’抹在衣角,藤蔓就不敢袭击咱们了。”
其实尿液的味道并不能掩盖人的气息,藤蔓仍然垂涎于他们几个,但苦于童子尿乃是它们的天然克星,只好在外围徘徊,形成了一道藤网将几个人套在了其中。
朱炯苦笑道:“穿上了这身蓑衣,以后下再大的雨也不怕了!只是不知道下面的僵尸怕不怕道爷的宝尿!”
灵虚上人瞪了他一眼,说道:“试试便知!”说着把吴洞主的衣服撕扯下来一块,沾了些尿液扔下了巫妖树,结果布片落入僵尸群中,僵尸们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答案不言而喻,尿液只对活着的植物体有效。
“爹,僵尸不怕,咱们可怎么下去啊?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胡长史和郑钧恐怕……”
吴洞主却抢先说道:“长史大人和郑老弟一时半会死不了,蛊和毒不同,蛊是思想毒药,中蛊后你的精神受到某种暗示使得你相信自己哪里不舒服,甚至是变成了某种毒动物,实际上却没多大变化,只要找到解蛊的方法,中蛊的人会立即痊愈。”
“吴胖子!你又放马后炮!那还不快去找树果!”灵虚上人对这块滚刀肉也毫无办法,踢了他一脚让他头前带路。